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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他！”
“剃刀，我支援你！”
倫敦東區，地下拳場。
科雷兄弟中的小科雷咬著雪茄，衝擂臺揮舞拳頭。
今晚是週末，正在進行的也是最刺激的地下拳賽。
這種拳賽毫無規則可言，說白就是野獸廝殺。
倫敦人作為海盜後代，骨子裡流淌海盜血液，嗜血，好鬥，即使用紳士包裝，最後露出的還是殘忍本性。
現場人頭攢動，歡呼陣陣。
剃刀是這周的種子選手，也是小科雷買定選手，出身倫敦西區貧民窟，從小就有搏擊天賦。
擂臺上，剃刀把一名健碩的黑人選手逼得節節敗退。
“剃刀，結果他！”小科雷興奮道。
全場觀眾也等候著最刺激最緊張時刻。
這時，黑人拳手突然從柱子取出一片藏著的玻璃，刺向對手剃刀。
剃刀不妨，眼角刺傷，鮮血直流。
黑人拳手乘勝追擊，一套組合拳打得剃刀連連敗退，很快就從優勢轉危。
觀眾快要瘋掉，怎麼可以這樣？
“可惡！”
買定剃刀的小科雷暴跳如雷。
他憤怒地把雪茄投擲到擂臺，砸到黑人拳手頭上。
“該死的！你這個卑劣黑人！”小科雷不顧身邊保鏢阻擋，脫掉西裝，快步跳上擂臺。
喧鬧聲中——
小科雷揮舞拳頭攻擊那個黑人拳手，“來吧，可惡的傢伙！讓你嚐嚐我的拳頭！”
“殺了他！”
“該死的，殺死這個黑鬼！”
臺下眾人狂呼。
黑人拳手本就精疲力盡，科雷又是出了名的打架狂人，面對科雷進攻毫無還手之力。
他故技重施，再次揮舞玻璃朝科雷刺去。
“還來？”小科雷怒不可遏，一拳打在玻璃碴上！
硬把玻璃碴擊碎。
拳頭刺破！
他卻絲毫不顧，直接一個虎躍騎到黑人脖子上。
黑人託著他在原地打轉。
“該死，放開我！”黑人歇斯底里。
科雷的回答很乾脆。
直接一口咬住他耳朵。
狠狠扯下來。
“啊！”黑人發出慘叫，“我的耳朵！”
觀眾狂呼。
嗜血讓他們變得瘋狂。
小科雷嘴裡咬著耳朵，騎在黑人脖子上，高舉雙拳。
“勝利！”
“勝利！”
保鏢在臺下吶喊。
“幹掉他！”觀眾慫恿。
科雷一口把耳朵吞掉，一個剪刀腳纏住黑人脖子，將他帶倒地上，反剪雙手，死死壓著黑人。
黑人眼珠突兀，舌頭伸出來——
三分鐘後，再無動靜。
吼吼！
現場亢奮到極點。
……
“先生，您的西服！”
小科雷亢奮地從擂臺上下來。
剛才那個黑人已經被人裝進裹屍袋，抬走。
小科雷張開雙臂，讓保鏢伺候套上西裝外套，旁邊又遞過雪茄，讓他咬在嘴上。
小科雷抖一下手腕，衣冠楚楚地抽口雪茄，噴出煙霧，姿態囂張跋扈。
“先生，你的手……”
小科雷看了一眼手上的傷，“給我威士忌！”
保鏢遞給他一瓶蘇格蘭威士忌。
小科雷用嘴擰開瓶蓋，對著手嘩啦啦沖洗。
酒精讓傷口疼痛的厲害，他卻享受似的閉上眼。
“手帕！”
保鏢遞上手帕。
小科雷隨便擦兩下，丟掉道：“記住，告訴這裡老闆，以後不要找這種垃圾參加比賽！要不然我拆掉他拳館！”
“是，先生！”
科雷帶領手下，耀武揚威地走出拳館。
凡事遇到他的人無不恭敬地朝他鞠躬，問候一聲：“科雷先生！”
因為大家知道，這是個瘋子。
科雷兄弟中大名鼎鼎的瘋子——雷金納德-科雷。
很多時候，你只是不小心看他一眼，或者一個舉止都會引起他憤怒，結果就是殘廢，或橫屍野地。
一輛黑色加長林肯停靠在路邊。
司機看到科雷出來，忙開啟車門。
裡面的隨從已經開啟迷你酒櫃，開始調製雞尾酒。
他知道，每次科雷從拳場出來都要喝一杯。
小科雷在手下簇擁中上了車。
司機把車平緩開啟，朝著倫敦東區別墅行駛。
倫敦東區，那是科雷兄弟天下。
突然，林肯一個急剎車。
正在摟著美女飲雞尾酒的小科雷直接把酒撒在褲子上。
“該死！”
科雷大怒。
美女急忙掏出手帕幫他擦褲子。
司機嚇得臉色蒼白。
“不是的，先生！是是是——”
指了指前面，“有車衝出來！”
小科雷定睛一看，果真，一輛黑色平治擋在前面。
“狗屎！竟然敢擋我的路？”小科雷怒極反笑。
正要吩咐手下上去揪人。
車門開啟，杜永孝從車上下來。
他掃了一眼科雷的車，然後摸出一根香菸咬上，掏出火機點燃，這才步伐從容走過去。
沒等保鏢上前，杜永孝先一步掏出證件：“軍情六處！”
保鏢立刻剎住腳步，回頭看向小科雷。
軍情六處是什麼名頭他們可是很清楚。
小科雷也愣一下，沒料到軍情處的人會找過了。
他從車上下來，不改囂張模樣，咬著雪茄睥睨杜永孝：“軍情六處什麼時候招募華人狗了？”
杜永孝笑笑：“你應該問我為什麼找你才對。”
“用得著嗎？你這隻華狗有什麼資格同我談事？就憑你這張破證件？”
小科雷表情越發囂張，“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沉進倫敦河？”
“你這算是威脅？威脅一個軍情六處主管？”
“主管？”小科雷微微一愣，重新打量杜永孝一眼，眼神有些詫異，畢竟像杜永孝這樣年輕的軍情主管少之又少，何況還是個華人？
不過小科雷立馬不屑道：“是又怎樣？”
“你這句話不該同我講，應該問他們！”杜永孝指了指科雷身後。
科雷往後一看，愣住，金剛架著火箭筒正對著他！
沙魯汗率領數十名清一色黑色西裝軍情特工，嚴陣以待。
科雷手下一臉驚慌，忙準備好戰鬥。
小科雷笑了，重新看向杜永孝：“原來是有備而來！”
“這裡是倫敦東區，是你的地盤，我不得不有備而來。”
小科雷滿不在乎地聳聳肩，然後夾著雪茄指著杜永孝鼻子：“你這隻華人狗！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就很威？”語氣輕蔑不屑。
“當然不是！”杜永孝話音落地，撩衣，拔槍——
砰！
一槍正中小科雷左腿！
“該死！”科雷大叫。
砰！
杜永孝再補一槍。
科雷單腿跪地！
狠狠跪在杜永孝面前。
杜永孝旋轉左輪，插回槍套：“現在呢，威是不威？”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