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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希望鼬能站在家族這邊,但是沒想到我也在不知不覺間忽視了自己的家人……”

富嶽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懊悔。

當初帶著年僅四歲的鼬去戰場,真的是正確的嗎?

雖然鼬現在很優秀,但臉上的笑容好像越來越少了。

尤其是最近幾年,他們父子之間的溝通也一樣越來越少。

或許,我應該將族長的身份放一放,站在父親的角度,多瞭解一下鼬的想法?

“唉……”

富嶽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但反應過來後,直接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一旁的宇智波美琴笑著搖了搖頭:“先進屋吧,鼬馬上也要回來了。”

富嶽聞言,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皮。

強行讓自己掛上一抹難看的笑容。

不管怎麼樣,和鼬好好聊一聊吧。

至於結果是好是壞……我真的已經累了。

…………

木葉依然平靜,但在這平靜之下,卻隱藏著洶湧的暗潮。

族長府邸前,宇智波鼬表情凝滯,看著手中左助的成績單。

成績單上,那一長串的“第二名”是如此刺眼。

“左助,你這……怎麼每科都是第二?”

鼬抽了抽嘴角,語氣無奈地問道。

左助的訓練一直是由他負責,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雖然左助的天賦沒有自己強,但是在忍者學校當個年級第一應該輕輕鬆鬆才對。

而且前段時間左助不是已經學會忍術了嗎?

這實戰訓練課程怎麼還成了老二?

“我,我……”

左助低著頭,訥訥道:“哥哥,我又輸給那傢伙了。”

說完,他又勐地抬起頭,像是在發誓一樣大聲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會打敗他的!”

宇智波鼬的眼神中閃過異色。

“漩渦鳴人,九尾人柱力,居然這麼優秀嗎……”

左助拼盡全力也沒能打敗對方。

那麼只能說明,那個叫做漩渦鳴人的孩子,在各方面的能力都超過了左助。

宇智波鼬心裡思慮著,又伸出手摸了摸左助的頭:“沒關係,有一個能夠追逐的目標,才能激勵著你不斷努力變強。”

他很清楚,左助以前一直把他當做目標,也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可。

但這兩個目標都太難了。

左助並未顯露出特別的天賦,也就比族內的普通忍者強一些。

所以珠玉在前,他想得到那個古板父親的認可,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變強的!”

左助握了握拳頭,然後看向哥哥,眼神期待道:“那哥哥,你可以和我一起訓練嗎?”

“……”

鼬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

用手指點了點左助的額頭,然後無奈笑道:“原諒我,左助,下一次吧。”

他不久前才接取了暗部那邊的任務,現在不能因為私事而缺席。

“為什麼呀?”

左助揉了揉額頭,臉頰微微鼓起,不滿道:“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嗎?”

女人?

鼬聞言愣了下,然後才想起左助口中所說的“女人”是誰。

“泉嗎?”

宇智波鼬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自從他開啟三勾玉寫輪眼以來,就再也沒有見過泉了。

現在回想起當初和泉閒聊的內容,或許她也早就有所預料了吧。

這顆,受到詛咒的眼睛……

宇智波鼬嘆了口氣,安撫道:“不要多想,是暗部那邊的任務。”

等到左助轉身回到房間後,鼬搖了搖頭站起身,正想離開時。

“宇智波鼬!”

一陣語氣不善的叫喊聲突然從外面傳來。

“這群蠢貨,又來做什麼?”鼬的臉色頓時一沉。

但在片刻就恢復了正常,面色澹然地走向門前。

“八代、稻火、鐵火。”

看著面前三人,鼬開口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這三人雖然都是激進派,但性格方面卻有很大的不同。

宇智波八代是其中最為激進,也是最為顯眼的一個。他的意志,可以代表宇智波激進派的意志。

因為在不久前,他的背後還有一位激進派長老支援。

不過現在已經離世了。

而宇智波鐵火和稻火同樣擁有為宇智波一族犧牲奉獻的精神,但性格方面則更加穩重。

鼬回憶著暗部情報中看到的資訊。

“關於不久前被殺害的宇智波止水,還有暗部的事情,我們還有些細節要問你。”

面對他質問語氣,宇智波鼬只是皺了皺眉頭,眼神看向八代手中的紙張。

刷!

“你!

眨眼間,八代握在手中的紙張就被鼬搶了回來。

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鼬的臉色頓時一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很累了,這樣下去,宇智波一族會走向末路,我也一樣……]

很明顯,這封遺書是在勸阻宇智波一族,讓他們不要發動政變,而且其中還帶著死意。

“止水大哥,原來早有死意嗎?”

一直在自己面前樂觀積極的止水大哥,原來早就對宇智波一族心生絕望了。

不過止水大哥死亡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止水大哥的兩隻寫輪眼究竟是被什麼人拿走了?

“難道真的是那個製造了九尾之亂的面具人嗎?”

那個帶著虎紋面具的男人,在宇智波鼬當初成為中忍後也曾經出現過。

而且,當著他的面,殺死了他並肩作戰的隊友,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但可悲的是,面對實力碾壓,他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朋友想要掩護自己而主動赴死。

這也是導致他開啟二勾玉寫輪眼的原因。

那一幕已經成了他不可磨滅的陰影。

哪怕是數年過去了,仍然在宇智波鼬的夢中不斷浮現。

“宇智波鼬!”

宇智波八代強忍著憤怒,質問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暗部正在對我們實行嚴密的監控,這是真是假?”

鼬並未迴避,和他對視著點頭道:“確有此事,暗部的確對我們進行了一定監控。”

既然這些傢伙跑來質問他,那麼想來也是有了確定的訊息渠道。

哪怕暗部的行動很隱秘,但宇智波一族畢竟也不是傻子,總歸會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即使他有心隱瞞,也是隱瞞不住的。

還不等八代說什麼,鼬又開口道:“暗部之所以對家族進行監測,是因為族內頻繁展開集會……”

宇智波八代聽他偏袒木葉高層,眼神立刻變得不善。

他冷笑道:“鼬,別忘了,是家族養育了你,你現在能夠成為暗部,也是因為族內給予你忍術和資源。”

“所以,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又是否會支援我們重新建立起屬於宇智波一族的政權?”

八代的態度十分強硬,甚至是直接撕破了臉皮。

但所謂建立宇智波政權,在鼬看來不過是政變奪權。

那樣一來,不僅宇智波會傷亡慘重,對村子也會造成嚴重的破壞。

甚至會成為戰爭爆發的導火索。

“我是宇智波鼬,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鼬和八代四目相對,眼神冷漠。

“那麼,止水死亡的那天,你到底在做什麼?”

鼬蹙緊眉頭看著他,沉聲道:“我在執行暗部的任務。”

“什麼任務?”

“事關村子機密,我無法作答。”

八代聞言,頓時氣極反笑,忍不住陰陽怪氣道:“宇智波,鼬?你不如改姓猿飛吧!”

看著咄咄逼人的八代,鼬的眼中閃過一絲暴虐。

“不如有話直說,你們是在懷疑我吧!”

見宇智波鼬直接扯破臉皮,八代也不裝了,直言道:“沒錯,臭小子!你前後矛盾的言論讓我們很是懷疑。”

“聽著,宇智波鼬。”

八代身後的宇智波鐵火也是面色嚴肅地警告道:“你要是膽敢背叛一族,我絕對輕饒不了你!”

“你……”

宇智波稻火還想說什麼。

但鼬已經無法在容忍這三個蠢貨侮辱自己了。

彭!

八代三人直接從屋內橫飛而出,重重跌倒在外面的地上。

鼬緩步從玄關之中走了出來,垂下來的鬢髮遮住臉龐。

“你們口口聲聲一族一族,說出這種話的你們妄自尊大。”

宇智波鼬盯著地上三人,面色陰沉道:“你們不知道我器量的深淺,所以才會被我打翻在地。”

八代三人掙扎著半爬了起來,一臉惱怒地仰頭對鼬喊道:“你怎敢對我們動手!”

聞言,鼬的周身更是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殺氣。

傲慢且愚蠢的傢伙,不如……

“住手!鼬!”

感知到混亂的富嶽從遠處趕來,出聲制止後,臉色苦澀道:“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緩和父子之間的關係了。

但是看到鼬那張澹漠到沒有情緒的臉龐,富嶽的心中一片冰寒。

鼬,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的氣量,已經對這無聊的一族徹底絕望。”

呲!

話音落下,一隻苦無徑直從八代的臉邊擦過。

然後狠狠釘進了他們背後的牆裡。

恰巧就擊中了牆面的宇智波族徽,以苦無為中心,族徽整個都開裂來。

彷彿正象徵著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一族的徹底割裂。

“哥哥,住手吧!”

屋裡的左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外。

看著針鋒相對的父親和哥哥,他心中也盡是難過。

以左助現在的年紀,根本不明白,哥哥和父親為什麼要站在對立面。

有什麼問題,不能透過溝通解決嗎?

而聽到弟弟的喊聲,被殺意填滿內心的宇智波鼬這才回過神來。

原本未說完的話,也瞬間堵在了喉嚨裡。

“左助。”

宇智波鼬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猩紅。

但面對自己身前的父親,還有八代三人。

鼬緩緩雙膝跪在地上,兩鬢頭髮遮住了他眼中轉動的萬花筒。

“左助,用你的雙眼看清楚了,看看這一族的氣量是多麼淺薄。”

這群傲慢愚蠢還無知的傢伙。

如果放任不管,那他們必將在自我毀滅的過程中,將木葉也拉下戰爭的無底深淵。

到那時候……

鼬緩緩閉上了眼睛。

眼前再次浮現出自己噩夢中的未來。

碎裂的身軀,飛灑的血肉,無數的居民慟哭,那痛苦的聲音直擊他的肺腑,震撼他的心靈。

“無論犧牲什麼,我都要保護木葉的和平,保護左助的未來。”

…………

與此同時,鞍馬一族的族地。

刷!刷!

兩個戴著面具的暗部突然出現在鞍馬族地內。

看著那邊被燒燬的府邸,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便結伴走向了那裡。

不過等他們踏進那間府邸,心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違和感,下意識便提高了警惕。

“兩位大人。”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

本就處於警惕狀態的暗部頓時心頭一驚,本能地向身後攻去。

彭!

但是卻被一隻如鋼筋般堅硬的手臂輕鬆擋住。

“兩位這是什麼意思?”

鞍馬叢雲站在兩人面前,臉上帶著笑意反問道。

暗部這才回過神來。

有些警惕地退後一步,和鞍馬叢雲拉開距離。

“我們收到訊息,你們鞍馬族地內出現了很強的查克拉波動,然後又莫名其妙燃起大火。”

一個暗部沉聲道:“所以我們過來看看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情況。”

但真正的原因並不是這個。

其實是因為他們收到了情報,鞍馬一族似乎出現了異動,而且……

還有企圖掀起叛亂的嫌疑。

不過鞍馬一族的族長鞍馬叢雲是堅定的鴿派。

既然他還活著,而且沒有受到控制,那所謂的叛亂想必只是誤會。

“兩位多慮了。”

鞍馬叢雲笑著搖了搖頭,態度和善道:“只是我在練習忍術時出現了意外,不小心引起了火災而已。”

只是意外嗎?

一個暗部客氣地關切道:“沒有人員傷亡吧?”

見鞍馬叢雲搖了搖頭表示無礙,另外一個暗部才開口道:“既然沒有什麼大礙,那

我們也就回去彙報訊息給火影大人。”

“好的,感謝兩位的關切。”

兩個暗部不再多言,直接轉身離去。

而就在他們走後。

就在兩個暗部剛剛站在的地方,幾道身影就站在那裡。

從始至終,都站在那裡。

但兩個暗部卻從始至終都未曾發現幾人。

至於他們看到的“鞍馬叢雲”……

也不過是鞍馬八雲用血繼限界創造出的幻覺罷了。

真正的鞍馬叢雲已經被限制出行了。

在他改變想法之前,或許都不會被放出了。

而看到暗部成員就如木偶一般被肆意玩弄。

鞍馬雲海也是渾身寒毛倒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那兩個暗部可是上忍實力,居然被如此簡單地被騙了過去。

“這就是血繼限界·五感操縱的真正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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