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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要沐浴?”
景雋口中醉酒後的臭味撲面而來,她只覺胃裡一陣翻騰,又想著這人剛剛從什麼地方回來。
心底深處那種又癢又疼的情緒加俱,天知道她是用多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來的。
她不是沒想過,就被景雋這麼抱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
她的心,始終就沒從景雋身上離開過。
只是,景雋才剛剛和其他女人恩愛過,洗都不洗就到她這裡來,她很介意。
起碼,要洗過吧。
“喝個酒而已,為何要沐浴?”
景雋不解對上對方略帶溼潤的眸子,驀地心情大好,“怎麼?你這麼輕易就有做孌童的自覺了?”
“楚妃讓你晚上過去,不就是去做那檔子事兒。”
她弱弱地嘀咕著,骨子裡帶著幽怨。
一團漿糊的腦子裡,再也容不下過多思考,“楚妃可是冊封的二品妃,就算皇上留宿那裡,也很正常。”
“原來你這麼介意朕在哪留宿啊。”
“嘶啦!”
隨之一聲衣裳撕裂的聲音傳來,謝晚凝霎時清醒過來,剛要逃跑就被人死死壓在身下,醉酒後不靈活的身子被對方吻得癱軟成了一灘春水,腳下一涼的同時,謝晚凝猛地回過神來:“陛下請自重。”
“今晚要是錯下去,這輩子可就無法彌補了。”
“你當朕會怕你威脅?”
景雋就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對此完全不屑一顧,“你當為什麼人人都想當皇帝?”
“奴才不懂。”
她的確不懂,一輩子被禁錮在龍椅上的人,真的快樂嗎?
“為得,當然是能隨心所欲!”
“別說你一個不起眼的太監,就算是王孫公子,朕說喜歡,他們也不得不從!”
她終於鬆開了緊緊抵住景雋胸膛的手,空洞的眼神望著天花板,真是連一根手指都沒力氣抬起來了。
“你倒是掙扎啊?”
“你我朝夕相處這麼久,你的什麼朕不知道,現在在這裡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你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後宮妃嬪的位置,永遠不會你一個太監!”
三下兩下的褪去身上龍袍,瘋狂的糾纏撕咬,抵死纏綿,讓她整個人在沉淪中麻木,景雋還不滿意了,“你是個物件嗎?”
“不會反應嗎?”
謝晚凝趁景雋愣神的間隙縮到牆角,“景雋,你醒醒!”
“今晚過後,你好不容易穩定的江山,將永無寧日!”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這句話不是你說的嗎?”
“怎麼?你認為你錯了嗎?”
銀白月光下,嘴角染血的挺拔暴君肆意,絕美,不知為何眼角眉梢卻帶了那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
驀地,一個黑色人影將二人這般凌亂殘局籠罩其中。
“滾!”
景雋暴怒,一把向那人咽喉抓去,那人躲也沒躲,就這麼硬生生受著。
馮德海提到的宮燈映出了寧鈺那張慘白且驚恐的臉。
“寧大人,讓您稍等,您怎麼自己跑進來了。”
馮德海提著宮燈尋來,看到的就是景雋掐著寧鈺的脖子,小寧子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縮在牆角,一副明顯被欺負了的悽慘模樣。
馮德海哪敢多看,“噗通”一聲,跪在門口,“皇上息怒,這是寧鈺寧大人啊,不是刺客。”
一手把寧鈺扔出去老遠,用手帕動作粗魯的擦了擦手丟掉,“你最好說出個要緊大事兒,不然別怪朕無情。”
景雋抬步走出偏殿。
謝晚凝鬆了口氣,確定馮德海把門關嚴實了,才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就去隔壁房間站崗。
對上匆匆趕來的小太監,景雋滿臉沒好氣,就這麼怕他發落了她的情郎?
小寧子,你到底把朕當什麼!
“皇上此事重大,還請皇上重視。”
“你一個外臣調查後宮有沒有藏外男的事情,到底不方便。”
就好像給她提醒什麼似的,景雋說得不輕不重,謝晚凝猛地抬眸對上景雋的眼睛,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瞭然之色。
她立即上前自薦:“奴才願為陛下分憂。”
“好,這事兒就交給你辦了,具體事宜,寧鈺會和你說清楚。”
頓了頓,景雋又加了句,“還有注意分寸,一旦讓朕發現,你有包庇之嫌,你該知道你的下場如何。”
“陛下明知道我與那人不供在天,陛下何故如此羞辱奴才。”
“最好如此。”
景雋不屑冷嗤一聲,就開始趕人:“跪安吧。”
宮門早已落鎖,謝晚凝主動請纓帶寧鈺去前宮客房休息。
見四下無人,寧鈺再也按耐不住,上下打量著她,“皇上可有欺負你?”
“早怎麼沒看出來,寧大人竟是這般虛偽之人。”
她無所謂的說著,不著痕跡的抽出被寧鈺緊攥的手。
“那你就不知道反抗嗎?”
“你一個人在宮裡,就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嗎?”
字字句句,無疑不是咄咄逼人的長針,深深刺進原主心底。
謝晚凝強忍心底不適,繼續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說來,雜家能有今天,還不是因為這張臉。”
她苦笑。
寧鈺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說重了話的事實,站在那裡不對,說什麼都不對,不說什麼也不對,“對不起,是我著急了,如有冒犯之處,請你恕罪。”
“但是霏霏,我真不想你捲入其中。”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
寧鈺一發狠,就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第一,我不是謝霏霏,請寧大人說話注意分寸。”
她清了清嗓子,用最嚴肅的聲音說出最冰冷的話。
偏生,還是讓對方看出了破綻,“我又沒說霏霏姓什麼,敢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霏霏,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
“難道你我這從小訂婚的情誼,都不能讓你對我說實話了嗎?”
寧鈺不解,聽得出來,這會兒寧鈺是故意壓低了聲音。
可惜,到底為官時間尚短,說話辦事都沒個分寸。
“第二,雜家淨身之前是男人,淨身之後是太監。”
“我只是我,做不了謝晚凝,更做不了謝霏霏,寧大人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