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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讓姚忠旺啞口無言，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我，充滿了憤怒。
但是，他再憤怒，又怎麼樣呢？
也只能把所有的不爽，都咽回肚子裡去。
“你有種！”
姚忠旺咬著牙說了這三個字。
隨後他憤怒的看向肥豬張，冷酷的說道：“把這個女人塞進豬籠裡，晚上，送到緬北公海醫療船上，媽的，能摘的，都給我摘了。
草你媽的，白養了你十八年，養頭豬，比你賣的都多一點，活該你天生命賤，一輩子被男人騎。”
肥豬張揮揮手。
很快，就把姚桑從房樑上放下來，然後像是一頭豬一樣，塞進豬籠子裡，她沒有掙扎，沒有反抗。
只是認命的看著我，那雙眼睛，充滿了卑微。
“少爺，我活該死，我命賤，我死不足惜，我去陪老大，我也心甘情願，但是，讓我弟弟活下來好不好？
你就當收條狗在你身邊，沒事的逗逗他玩，有事的時候，讓他去幫你咬人。
用別人你不放心，你用他，至少可以放一百個心，他不會背叛你的。
少爺……我求求你……求求你……”
姚桑卑微的哀求著。
絕望的祈求聲，不如一條狗叫的響亮。
姚虎看向我，心如死灰，眼睛裡，已經沒有光了。
我很喜歡他這個時候的表情，就像是金魚被撈上岸，被曬的已經脫水，再也無力掙扎，只能安靜的躺在地上等死。
眼睛裡的光消失的畫面，真的太美妙了。
我冷酷的說道：“你看看他，會咬人嗎？你看看他那副死樣子，活著都費勁，他拿什麼來咬人啊？”
我的嘲諷，讓姚桑不由得看向了姚虎，她滿臉都是悲哀，無助，想要說什麼，但是，又無力的閉上眼睛。
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窩在了豬籠裡。
再也沒有力氣，多說一個字了。
突然，姚虎爆發出響亮的吼叫聲。
“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一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姚虎爆發出來的勇氣，讓我眼前一亮。
哇！
人，就是比牲口要好玩，牲口在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情況下，只會永遠跪在地上，默默的流眼淚。
祈求能用這種方式，來獲得人的憐憫。
但是，它們能得到的，永遠都是屠刀。
可是，人不一樣，人有著精彩的為生存拼命掙扎的行為，總是在最後一刻，能爆發出背水一戰的勇氣。
雖然，結局可能都一樣，但是，這個過程，讓人很期待。
我冷笑著說道：“好，你想要機會，我就給你機會，放開他。”
幾個馬仔聽到我的話，就看向了姚忠旺。
姚忠旺不爽的說道：“沒問題，你想要管，就拿1500萬來管，這沒話說吧？”
突然，五叔拿起來一把鋼叉，狠狠的插進了姚忠旺的臉上，鋒利的鋼叉狠狠的將姚忠旺的臉給穿透了。
五叔壓著他的腦袋，摁在桌子上
“啊……”
痛苦的叫聲，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所有人都站起來，遠離餐桌。
他的馬仔肥豬張嚇的手都在哆嗦，拖著姚桑的手，不由得就鬆開了。
而那些馬仔們也趕緊放開了姚虎，嚇的不敢靠近，只是躲在一邊，心驚肉跳的看著我。
馬志勇著急的說道：“少爺，別亂來，有話好好說。”
我聽後，冷冷一笑。
沒有理會馬志勇的提醒。
而是冷眼看著桌子上的那些茶水，裹著菸灰的茶水，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冷酷的說道：“髒東西，喝掉它。”
聽到我的話，姚忠旺恐懼的看著我，嘴裡的鮮血，不停的流。
眼神裡，都是憤怒。
但是，他沒有猶豫，而是乖乖的趴在桌子上，忍受著強烈的劇痛，把那些渾濁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喝到嘴裡。
我看到這裡，舒服多了。
我冷酷的說道：“老東西，跟我算賬？你也配？你這個王八蛋，你跟萬鼎龍的人廝殺的時候，丟下了老婆孩子跟所有的雞婆。
誰幫你養的？是我爸。
你他媽的走投無路，在東南亞做一條喪家之犬的時候，是誰把你請回來當元老供起來的？
是我爸。
你這個王八蛋，生意做的一塌糊塗的時候，是誰讓你投資馬商，讓你成為億萬富翁的？
還是我爸。
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還敢跟我算賬？”
姚忠旺看向我，眼神裡露出幾分慚愧之色。
我冷聲說道：“你他媽的，我告訴你，我現在沒有收拾你，只是因為我現在很想玩，等我玩夠了，如果，你這顆死魚腦袋還沒有想清楚該怎麼辦的話。
我幫你開幾個腦洞。”
我說完，五叔就狠狠的把金屬叉子從他的臉上拔下來，疼的姚忠旺捂著臉，痛苦的坐在地上悽慘的哀嚎。
沒有人敢去扶他，所有人都對我退避三舍。
我冷冷一笑。
走向姚虎，那些馬仔們紛紛順著牆根往遠處躲，像極了看到雄獅的鬣狗。
姚虎從地上爬起來。
感激的說道：“謝謝你給我機會……”
我俯視著他，冷酷的說道：“謝我？你應該恨我，機會這種東西，把握的住，是往上爬的梯子，把握不住，就是下地獄的坑。”
姚虎聽後，急忙爬起來，咬著牙說道：“不管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都認。”
我聽後，稍稍比較滿意。
隨後說道：“告訴我，這一千五百萬，你打算怎麼辦？搶劫？還是，直接殺了這些人？
只要你有種，你要人，我給你人，你要槍，我給你槍。
只要你夠膽子幹，我就一定給你機會。”
姚虎聽後，就看向了姚忠旺，他恨的咬牙切齒，眼神裡都是殺人的光。
但是，卻跟我說：“老大跟我說過，出來混，寧願多虧欠家人一點，也不要虧欠別人一點，虧欠家人的，有時候，是要拿命還的，所以，我欠他的錢，我會還。”
我聽後，就不恥的罵道：“廢物，這句話，不對，你要給我記住，想做我的狗，就要信奉我的理念，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休要天下人負我。”
我的話，讓姚虎不由得低下頭，我立即吼道：“把頭給我抬起來，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麼解決掉這件事？”
姚虎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整個人都緊繃的像是一根弦。
他激動又充滿嚮往的說道：“老大說過，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我要去賭一把。”
我聽後，就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個賭鬼，你可真是像他啊……
行，我滿足你……
就給你死在賭桌上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