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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火車到站了。

和上次一樣,站臺上圍滿了人,人潮洶湧,吵得厲害。

不過,還沒等他們上車,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巡捕就趕了過來,排開人群,進入了煤炭車廂。

這個時代的巡捕,死人見的多了,基本個個都是粗線條,儼然把神經鍛成了鋼筋,斷然不會因為見到死人就被嚇得腿軟。

但進入煤炭車廂,猛地見到那一地慘狀,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被嗆了一嘴的血腥味。

血。

到處都是血。

浸過了車廂地板,漫過了煤炭,帶著一些煤灰淤積在通往三等車廂的門檻那裡,形成了一灘黑紅色的血泥。

這灘血泥泛著陳腐的腥臭,一腳踩上去,就跟踩到淤泥裡一樣,帶著一股拉扯感。

踩在上面,總讓人恍惚,以為是一腳誤入了一個血肉沼澤,彷彿下面是無底的深淵,自己會陷進去。

面對此番場景,這群巡捕被嚇壞了,匆忙退了出去,任憑上司再怎麼訓斥,都不願再進了。

那一地的血腥,那一地被砸的稀碎的爛肉,這隻怕用鏟子都鏟不乾淨,他們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哪能吃這個苦。

但很快,他們就有了對策。

只見一群衣衫襤褸的人進了車廂。

沒多久,一具具支離破碎的屍體就被鏟了出來。

而此刻,火車兩邊,站滿了圍觀的人群,一個個好奇打望,交頭接耳。

“我滴個神啊,這是怎麼了?死了這麼多人?”

“是啊,還死的這麼慘,這是被火車碾死的倒黴蛋嗎?”

“怎麼可能是被火車碾死的人,你好好看清楚,這些人是從火車裡面抬出來的!”

“臥槽,這麼兇殘,難道是火車裡有個窮兇極惡的歹徒?”

“我剛打聽了一下,說是這個車廂裡潛伏進了一群人販子,他們在火車上偷小孩,甚至有一個小孩都被採生折割,砍了四肢,但就是這群人販子,遇到了邪門的事,大半夜裡,出現了一個渾身冒著金光的人,提著千斤重的大鐵桶,把這群人販子給殺了。”

“冒著金光的人,提著千斤重的鐵桶,殺了人販子?要不要這麼邪乎啊,怎麼跟聽評書一樣,這是哪路神仙下凡了啊!”

“誰知道呢,不過這手段未免有些太殘忍了吧,感覺都快打成肉泥了!”

“這哪裡殘忍了,我覺得嘛,人販子這種喪盡天良的東西,就該碎屍萬段,這個死法挺正常的!”

火車站裡,一群吃瓜群眾七嘴八舌的說著話,分享著各種小道訊息。

本來準點出發的火車也晚點了,巡捕們一邊裝模作樣的查殺人兇手,一邊為丟失的孩童確認父母。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烏青的眼眶上貼著冰袋,正走在大街上,手裡提著個大包袱,眼神幽幽的看著在前方大搖大擺走路的張靜清。

他手裡的包裹是殺了那群拍花子後的舔包所得,裡面是滿滿當當的大洋,輕輕一晃就嘩啦啦響。

嘖嘖嘖......殺人放火金腰帶啊!

張之維心裡忍不住發出感嘆,在龍虎山畫些低階符籙去賣,辛辛苦苦幹一年,也趕不上他這幾天乾的兩票來的多。

這就是懲奸除惡的獎賞……心裡自語了一句,張之維收起錢袋,目視前方。

他注意到,師父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

正要詢問緣由,便看到前面就是一個煙霧繚繞的大煙館。

這東西,後世人人得而誅之,但現在,滿大街都是。

見師父張靜清目光沉重地看著大煙館。

“師父,我一把火燒了這鬼地方!”張之維道。

張靜清:“…………”

“你收斂點!”

張靜清橫了張之維一眼,繼續道:“燒了又有什麼用?這是根爛了,為師當年也曾特意去搗毀過很多,但後來才發現,這東西就和雨後春筍一般,根本毀不完,往往是你毀掉一家,隔幾天又會開一家新的出來。”

張之維道:“師父為什麼不把開大煙館的人給幹了!”

張靜清虛著眼睛看著張之維:“動不動就燒,動不動就幹,你是出家人,別搞得像黑社會一樣!”

“師父,是我太急了,那咱們出家人怎麼說,才會體面點?”

張靜清一本正經道:“出家人,要說超度!”

“原來如此!”張之維恍然大悟:“師父,我悟了!”

張靜清:“…………”

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小子怎麼什麼都能悟?

“你悟出了什麼?”張靜清問。

“人終結有一死,而有些人則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張之維一臉嚴肅,解釋道:“意思是世間皆苦,唯有自渡,但有些人罪惡太深,自渡不了,所以需要幫助才能從人世間的苦海中解脫出來!”

張靜清:“…………”

“胡攪蠻纏倒是有一套,不過你可知,這大煙館都是什麼人開的?”張靜清問。

張之維攤開一隻手,掌心有細小的電弧交織:“管他什麼人,掌心雷下,眾生平等,王侯將相,個個都一樣!”

“個個都一樣?你可知這其中的利益涉及有多深?”張靜清道:“這裡面有紅毛鬼,有社會名流,有達官貴族,有倭人,有軍閥,有左道妖人,也有名門正派,你對他們出手,那就是與世界為敵!”

“與世界為敵?”

張之維道:“在弟子看來,這些開大煙館的都是一群上不得檯面的土雞瓦犬而已,只會偷雞摸狗,禍國殃民,是鼠輩,他們有什麼資格代表世界?”

“弟子若是遇到了,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弟子倒要看看,這群土雞瓦狗所組成的世界,擋不擋得住我?!”

張靜清嘆了口氣,看向張之維,推倒丹爐,放出心猿猴後,這孽畜是越來越狂了,越來越目中無人了,這才幾天啊,就叫囂著要和世界為敵了。

不過,狂歸狂,但話糙理不糙,那些個腌臢玩意兒,確實該死。

但有些事,不是靠暴力就能決定的,實力越強,越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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