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看上去很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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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白樸和李綾還沒有上車，身後就傳來了吳宸的聲音。
“小吳總，有事嗎？”白樸問候了一聲。
吳宸盯著白樸：“我有一個提議。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看來，吳宸已經冷靜下來了。
“聽說你和神策軍簽約了。我希望你能改簽，加入超星聯盟。一應違約金，均由超星聯盟負責。”吳宸很認真地說道，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你覺得可能嗎？”白樸反問。
“對於源血，超星聯盟的研究最深。目前在超星聯盟控制的‘交界地’，還存放著進化源血的根基——源生心臟的活體組織！你難道不渴望得到它麼？”
吳宸的語言富有誘惑，“你加入超星聯盟，就是自己人，只要立下足夠的功勳，早晚有一天能移植那塊心臟組織，實力突飛猛進，提升到英雄職業乃至強化英雄職業，都是尋常的事。
“伱也不必擔心，因為和源血體質最契合的就是你。那塊心臟組織對別人來說是穿腸毒藥，對你卻有逆天幫助，不給你給誰呢？”
英雄職業！
對應“原住民首領”的強大覺醒者模板，是無數覺醒者渴求的終極目標！強大的英雄職業覺醒者，甚至有實力單挑“血手哥倫”這樣的原住民首領。
李綾有些擔憂。實話說，就連她，聽到這樣的條件，都有些心動了。
白樸的目光，一直很清澈。他耐心聽吳宸說道，搖頭說道：“小吳總，既然你們不需要那塊心臟，不如賣給我吧。至於加入超星聯盟就算了，我是不可能回頭的。”
“你——”
吳宸深吸了一口氣，面色變得不善。他咬牙說道：“白樸，你別忘了，臨床醫療協議裡，還有一條……你死後，遺體無償捐贈給超能集團！”
李綾打斷他的話：“你是在威脅我們神策軍的人？”
“這可不算威脅。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吳宸冷冷一笑，“我再陳述第二個事實吧……在靈界，我們超星聯盟的實力，遠超神策軍！靈界，是法外之地，不管是軍方還是政府，都管不著！”
白樸輕輕止住了胸口起伏的李綾，開口說道：“其實，我也挺喜歡靈界的，因為靈界意志很公平……超星聯盟再強又怎樣？我能匹配到的靈界位面，都是低等級的，中級和高階覺醒者可進不去。”
吳宸終歸是忌憚李綾，沒敢繼續說狠話落人口實，只是用手指虛點了白樸兩下，留下了一句“你有種”，就轉身離去。
……
軍綠色吉普車勻速行駛中。
“軍方覺醒者部隊，優點是數量龐大，令行禁止，技能、裝備都高度統一，在現實世界集團作戰，具有碾壓性的優勢。
“缺點也很明顯，軍方缺少有天賦、有實力的頂級覺醒者，因為頂尖強者往往特立獨行，喜歡高度的自由，受不得軍事化管理的約束。”
李綾看著白樸弧線完美的側臉，緩緩解釋道：
“靈界是需要門票才能傳送的，一張門票，只允許一個隊伍進入！組建覺醒者隊伍，又需要高昂的靈能點，或是珍稀的建隊道具。軍方覺醒者的規模化作戰優勢，在靈界根本無從發揮。這就導致軍方在靈界各個位面的影響力薄弱，不如深耕多年的大型組織。”
“所以……這就是神策軍建立的原因？”白樸問道。
“是的，神策軍是軍方的一次嘗試，看看能否透過較為自由的制度，吸引覺醒者高手的加入，從而彌補軍方缺乏高層頂級戰力的短板。”
李綾有些無奈地說道，“可惜，以往軍方的嚴肅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我們想招攬的頂尖覺醒者，一聽說神策軍的背景，就直接拒絕。所以，神策軍雖然建立多年，效果卻沒有達到預期。”
白樸暗想，是這個道理啊，要不是我急需靠山，也不一定這麼痛快加入。
李綾深呼吸一次，白襯衣高高隆起，又緩緩縮回。
她精神振作，說道：“不過，早在五年前，神策軍已經轉變了思路，決心從低階覺醒者之中，挑選有潛力、有天賦的覺醒者進入天才營，培養成頂尖戰力！你出道就是強化精英，還是稀有的坦克職業，我當然不能錯過。”
“五年前？那第一批培養的人才，應該出成績了吧。”白樸說道。
李綾點頭：“第一期天才營的天才覺醒者組建的‘神策戰隊’，今年已經打入了甲級聯賽。你算是搭上了第二期的末班車。”
“超能集團贊助的超星戰隊，好像是超級聯賽的豪門。”白樸說道。甲級聯賽，影響力跟超級聯賽還是沒法比的，前者是華夏國內自娛自樂，後者可是國際性的大賽。
“嗯，你還是要小心，正如吳宸所說，超星聯盟在靈界的勢力，比神策軍大得多。”
“我不擔心靈界的問題，我擔心的是現實世界。”白樸介面道，“他們在靈界鬥不過我，有可能在現實世界對我下手。”
“你好像並不慌張，是有什麼應對辦法嗎？”李綾問。
“嗯，有一個應對辦法，就是提高我的現實世界知名度。”白樸說道，“發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其實蠻吸引人的。能不能傾斜點宣傳資源？我的名氣越大，超星聯盟在現實對我下黑手的可能性越小。”
“宣傳資源非常寶貴。現實世界知名度關係到輪盤抽獎的獎勵，尤其是門票的品質，任何覺醒者都不會輕視。我們神策軍內部，也需要大量的榮譽點來兌換宣傳資源。”
李綾搖頭說道，“我打招呼，給你做一次、兩次專訪可以，但要達到威懾超星聯盟的地步，需要維繫住超高知名度，沒有長年累月的宣傳肯定辦不到。”
“那就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白樸戰術後仰，躺在後座椅的靠背上，“讓我參加高考。”
……
“參加高考？”李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嗯，高考狀元能得到巨大的知名度加成。請組織幫我解決一下學歷問題，我初中輟學，沒有參加高考的資格。”白樸說道。
“不是資格的問題……高考屬於現實中的‘世界事件’，甚至受到了靈界意志的認可！靈界意志會關注高考的公平性，對高考成績優異的覺醒者頒發世界事件獎勵！
“你的學歷問題好辦，做個補充測試，證明你有高中同等學力就行；可你的年齡怎麼辦？高考規定考生不得超過18週歲！這是做不得假的。”
白樸有些無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看上去很老嗎？我今年只有17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