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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九個猩紅的血字,我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那一刻都要停止了。

五年來,這九個字就好像是魔咒一樣,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我,以至於有時候都不用聽到那九個字,僅僅只是聽到別人說‘九’這個數字,我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輕微顫抖。

我知道這在醫學上有個專業名詞,叫做‘創傷後應激障礙’,也就是經常見到的PTSD。

如今這九個字重新出現在我面前,雖說最後一個字不一樣,但凌絳當初毅然決然跳進青銅血棺的場景,再一次無比清晰的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全身緊繃,五臟六腑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疼痛。

就在天旋地轉之時,我感覺到吳聽寒和王明化走到我身邊,各自在我的肩膀上扇了扇,之前體內那灼熱的疼痛這才稍稍有些好轉。

這時我才意識到,粉館的老闆娘死了,而且還是以這種詭異的姿態死的。

她的腦袋早就被人摘了下來,偏偏還要她自己用雙手捧著。似乎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所以特地讓她的身子九十度彎腰,這樣看上去腦袋和脖子還連在一起。

這個動作很像是古時候太監給皇帝躬身遞奏摺的模樣,只不過太監手裡端的是奏摺,而老闆娘手裡捧著的是自己的腦袋。

只有等到她身體站起來,看見腦袋還留在原地之後,才知道,腦袋和脖子其實早就已經分了家。

而且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老闆娘為什麼要用這麼詭異的姿勢走進院子----是為了一路走來,不讓別人看見寫在她胸前的那九個字!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九字命局,會從之前的‘小陽活’,變成了‘小陽死’?

張哈子講,哈能是為麼子,警告我們不該管滴閒事不要管唄。

我想了想,講,是對方是不想讓我們去謝家?

張哈子破口大罵,講,我日你屋個先人闆闆,這不是明擺著滴事實,哈用問?

我講,那我們現在啷個辦?

張哈子‘看’著院子裡的老闆娘,神情堅定的講,對方越害怕麼子,老子就越要搞麼子!我倒要看看,他能把老子啷個樣!?

張哈子還是以前那個張哈子,並沒有因為沒了一身匠術就磨滅了他的銳氣。而且,這種話別人說出來只會顯得有些傻叉,但從張哈子嘴裡說出來,只給人一種無窮無盡的霸氣!

儘管我們已經知道老闆娘的左腿是紙紮的,但並沒有因此將她視作一個紙人。在張哈子的堅持下,還是讓王明化就近找來一位縫屍匠,把老闆娘的腦袋給縫上去後,這才入殮。

按原計劃,王明化是打算親手操持老闆娘出殯事宜的,但張哈子卻讓他帶著那幅長軸畫卷,跟吳聽寒一起把畫送到老司城去。

而張哈子,則是跟我前往正東邊的謝家。

王明化並沒有推辭,他在鎮上有些根基,沒多會兒時間就找來了一群人幫忙搭建靈堂和接下來的道場和出殯事宜。

就這樣,我們三人在前,王明化扛著畫卷在後,先是跟著吳聽寒去賓館取了悍馬車,然後我開車一行人前往當地的派出所。

我和張哈子那晚從老司城趕過來的車,就停在派出所裡。不是不信任鎮上的民風,而是為了以防萬一,擔心陰人和匠人會對車子動手腳。

但停在這種地方就沒問題,畢竟有職業上的庇佑和壓制,即便是真有陰人或是匠人想要對我們的車動手腳,也得權衡一番他們能不能全身而退。

當然了,這都是我這五年來摸索出來的小竅門,每次要是開車出遠門的話,都會把悍馬車停在這種地方。為此沒少挨張哈子的奚落,他認為我給他的車丟臉了。

我也知道,若是放在以前,張哈子的車往那裡一放,根本沒人敢對這車動手腳。不是害怕這輛車有什麼機關,而是他們得罪不起當時的張哈子。

來的時候為了趕時間,我和張哈子選的是一輛轎跑,所以內部空間不足以的裝下那幅畫。最後還是我和王明化用繩子將它綁在車頂上,才算是大功告成。

臨行前我們去了鎮上,原本是打算嗦碗粉再出發的,可看見車站旁那緊閉的店門後,誰都沒有興趣吃飯,各自上車後,便朝著鎮外的方向駛去。

離開鎮子的時候已經快近黃昏,我們沒有像電視裡那麼矯情說多餘的話,只是簡單揮揮手,兩輛車就分別駛向不同的地方,他們往正南方,我們往正東邊。

大約兩個半小時後,我接到吳聽寒的電話,說是已經到了老司城,畫卷的安置工作也進行的很順利,讓我們遇到麻煩的時候,可以隨時給她打電話。

我和張哈子商量了一下,決定就近找個服務區弄點吃的,否則再這麼高強度下去,還沒到謝家,我們兩個就要跟這個世界說謝謝了。

一進服務區,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對張哈子講,這裡怎麼會這麼冷清?

走過高速的朋友都知道,除非是凌晨三四點,否則每個服務區都是很熱鬧的。要是遇上週末,有些服務區加油都要排很長的隊。但現在才晚上八點多,怎麼就會如此冷清?

張哈子戴著墨鏡往窗外‘看了看’,然後講,沒看出來有麼子問題,可能是個偏僻滴服務區,所以沒得麼子人。

我知道張哈子的這個說辭他自己都不會相信,因為經常跑高速的人就知道,越是偏僻的服務區,客流量就越多才對。反而是城市周邊的服務區,很可能會因為沒有客流量而關閉。

我看了一眼地圖,發現這裡並非是大城市周邊,僅僅在地圖上只標註了一個不起眼的重奉鎮。以至於都不知道是讀重(zhong)奉鎮,還是重(chong)奉鎮。

為了避免車子被人動手腳,張哈子留在車上,我下車去買吃的。

當我走進服務區超市的時候,發現裡面只有一個店員,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美女直播,見我進來,他很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我,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聽到這話我也很詫異,講,你認識我?

他搖頭,講,不認識。

我講,你不認識我,還這麼問我?搞得好像我以前見過你似的。

他講,就是因為不認識,所以我才這麼問你,難道你不知道這條路前面一段封路整修了?想要過去,就得下高速繞一段,那段路爛的……嘖嘖嘖,如果不是鎮上的人,根本不會有人走這條路,而是從旁邊的那條高速繞過去。

我一開始還以為啥,一聽到只是路爛,我就放心了。張哈子的那輛車,別的效能或許一般,但是走爛路可以說是它的強項。用張哈子的話來講就是,路越爛,那輛悍馬車就越喜歡。

所以我很隨意的說了句是跟著導航走的,沒太注意就給搪塞過去了。

結好賬後,我提著袋子就要走,結果他一把將我攔住,然後低聲對我講,兄弟,你們要是不急著趕路的話,我勸你們一會兒下了高速之後,就調頭回去,換條路再走。

我見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之間還有些驚慌,不太像是裝出來的,於是問他,怎麼,那條路除了爛之外,還有別的講究?

他講,聽說很不乾淨。哎呀,反正你們要是不急著趕路的話,就調個頭。否則就當我的沒說,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說完,他就繼續看美女直播去了,任我怎麼問,都只是擺擺手,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上車之後,我把東西分給張哈子一些,就一邊吃東西一邊把看手機地圖,發現前面有一段路的確是藍色的----這就意味著這段路是一節小路。

看來那店員說的沒錯,前面的確是封路了。可我導航的時候,明明記得這是最優路線,花的時間也是最少的,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我把這個情況告訴張哈子,他啃著麵包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我講,難道你沒覺得奇怪麼?

他講,哪裡奇怪老?

我講,既然當初我選的是最優路線,那其他走這條路線的人,也肯定會選這條路,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這個服務區的人會這麼少?

張哈子講,那個店員不是講老邁,前面路爛,其他人都繞路走老。

我講,他們沒來之前,啷個曉得這條路爛?

他講,有可能設定老‘高速優先’。

我講,我就設定了‘高速優先’。

張哈子:……

我問,啷個不講話?

他講,你喊我講麼子?

我講,要不聽那個店員的,下高速後調頭?

張哈子沒好氣的講,我又不是司機,你自己決定。

我講,你給個建議。

他講,我建議你調頭。

我搖頭笑著講,建議很好,但我不接受。

他直接一竹棍抽過來,講,你是不是想死?----要是我建議你往前開呢?

我笑著講,這麼好的建議,我自然要聽了。

他講,你不要臉滴程度,我已經望塵莫及老。既然決定往前走,那就不要再放屁,吃完趕緊走。

我其實聽得出來,雖然張哈子嘴上沒說什麼,但從他的語氣,以及最後那個‘趕緊走’就聽得出來,他其實也感覺到了異常,只不過為了不讓我焦慮,他才故作鎮定罷了。

這些伎倆若是以前,我或許還會受用,但這五年下來,我自己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最基本的判斷,自然不會再‘上當’。

而且如果是五年前,就算張哈子不說,我估計我自己就會調頭換一條路走,但現在,我想試試。

我隨便就著水吃了幾個麵包後,就重新發動車子往前開。果然沒開出去多遠,就看見地上擺滿了黃白相間的錐筒標,提示著改道進入輔路,要從這裡下高速。

剛過收費站,迎面就來了一輛開著遠光燈的汽車,把我的眼睛都給照的睜不開。

那車的速度很快,我還沒看清楚那是一輛什麼車,那車就與我擦肩而過,等我再從反光鏡去看的時候,只見那車已經過了收費站。也不知道那麼快的速度,他是怎麼過的收費站。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那車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總感覺那車裡的人在盯著我看,甚至於,我還聽見那車裡有人在叫我和張哈子的名字。

我一邊開車,一邊問張哈子,剛剛有沒有聽見有人叫你?

他講,大晚上的,就算有人叫我,我也會裝作聽不見。

聽他這意思,我就明白了,他應該也聽見了,只不過假裝聽不見而已。

可如果真是‘鬼點名’的話,那前面這段路,就很有意思了。

我踩下油門,加速向前,一路跟著導航走,兩隻耳朵也豎起來,儘可能的去聽窗外的風吹草動。

開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什麼怪異的聲音都沒有聽見,而且地上的路也並不怎麼爛,但我還是猛然踩下剎車,讓不明就裡的張哈子身子猛然往前竄,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還好綁了安全帶。

他開口就罵我,我日你屋個先人闆闆,你想撞死我?

我看著道路盡頭黑漆漆的一片,講,導航說往前走,但前面沒路了,而且看上去有點像----斷頭路!

聽到‘斷頭路’三個字,張哈子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急忙坐直身體,講,你確定?

我沒說話,而是往後筆直退了大概三四十米,然後左右看了看,確定各有一條小路後,便對張哈子講,兩邊各有一條小路,應該是斷頭路沒錯了。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話之後,我突然想起了粉館老闆娘直起腰的樣子,她那時的模樣,不就跟我們車下的這條路一模一樣麼?

她肩膀上凸出去的那一節脖子,就相當於這條凸出去一截的路;她肩膀左右的兩條胳膊,就相當於這兩條分出去的小路;她脖子上空空如也,就相當於之前看見的那黑漆漆的一片。

簡單來說,如果把老闆娘那具無頭屍體給放大幾十倍後,放在這地方,估計能和我們屁股下面的這段路完全吻合!老闆娘沒有腦袋,這條路自然也就稱之為斷頭路。

我雖然聽說過斷頭路,但具體怎麼走,我還真不知道。

我問張哈子,現在怎麼弄?

他很是言簡意賅的回了三個字:往回開。

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調頭往回開,然後儘可能的把速度開到最快。

直到此時,我總算是明白之前那輛車為什麼會開那麼快了,估計也是遇到了我們這種情況,所以才想著要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但開出去還不到十分鐘,我就不得不重重的踩下剎車,然後對張哈子講,又沒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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