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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陽城是楚國南邊的一個小郡城,百來戶人家,因為遠離戰火,還算是比較清貧樂道。

下陽城的西邊是貓耳丘,貓耳丘山腳,一條道路連通著下陽城,而道路的另一邊,也是通往更西邊的地方。

在這天道路的某段,一隊鏢車緩緩向著下陽城前進。

鏢隊二三十人,神情輕鬆,有說有笑的樣子,只有帶頭的那個中年人一臉肅穆。

"爹,這都快到家了,怎麼還板著個臉?"一個少年騎著一匹駿馬走到車隊的前頭,問著自己的帶隊父親說道。

"還有兩天的路程,只要沒進城我們都不可放鬆,為父平時是怎麼教你的。"男人用教導的語氣說道。

"我們郭家現在的形勢可容不得出半點差錯,上次你大伯那一趟鏢出了意外,損失極為慘重,若是我們這一趟,能順利完成,郭家就算活過來了,但是,一旦出現差錯,我們郭家就完了,到時候我們就會被趕出下陽城,你爺爺闖下的家業就丟在你爹和你大伯手上了。"

"爹說的這些孩兒當然知道,這不我們就差一點就回到家了,任務也完成了,沒事的爹,最難的地方我們都闖過了,這裡可比邊境那邊安全多了。"少年有些不以為然,認為自己的父親緊張過度了,但卻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回到家少不得一頓毒打。"

"希望如此吧,這天也快暗了,趕緊找個地方過夜吧。"男人看了看天色說道。

"前面一點就到白石灘了,那裡是一個不錯過夜地方。"少年笑了笑,指了指路的前面,說道。

"那就選那裡吧,你通知下去,今晚我們就在那裡過夜,別整天嘻嘻哈哈的,把招子放亮點。"

"知道了知道了,有大夥在,您放心。"少年拍了拍胸脯保證說道。

"唉。"男人嘆了一口氣,郭家的狀況讓他不得不小心,城裡的另一家老牌同行雖然表面上兩家和氣生財,但暗地裡可相當不喜歡郭家裡的存在。

"或許真的是自己太緊張了,駕。"

男人安慰了一下自己,便驅馬前行。

車隊沿著黃泥道路轉過一個山角,就看到一條蜿蜒的小河,小河的旁邊就是一片淺草河灘。

夕陽下,兩個小人點在河岸邊嬉鬧著。

"那裡,那裡。"小言羽興奮的指著清澈的河水,大呼小叫的喊到。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一根細木棍,"咻"的一聲,插入小丫頭指的那個地方,待水裡激起的水花被水流沖走,一條肥碩得大魚被木棍刺在河底,魚兒撲騰了兩下,就不在鬧騰。

"扎中了,扎中了!"

小言羽高興的手舞足蹈,撩高的褲腳,顯露出的白嫩小腿,光滑的腳丫踩著亂石的河底,小跑過去,一把抽出木棍,雙手舉著陳陌打來的戰利品,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燦爛的衝著陳陌笑著。

過了一會兒,小言羽放下舉高的晚餐,一隻小手指著陳陌背後遠處的道路上出現的車隊,對著陳陌說道:"有人過來了。"

站在河邊大石上的陳陌順著小言羽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是一隊車隊,粗略看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樣子。

他們一群人,帶著馬車離開道路,向著河灘這邊駛來。

"不用理會。"陳陌說完就跳下大石,撿起小言羽脫下的鞋襪,向著已經升起的篝火走去。

小言羽抱著抓來的大魚,小心翼翼的走上岸邊,緊跟陳陌的步伐。

車隊剛來到河邊,車隊的那個少年在車隊前頭對著自己父親說道:"居然有人在這裡,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家。"

然後又看到河灘邊的篝火,訝異道:"難道這兩人還要在這過夜不成,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裡離最近的村子有多遠。"少年的父親問道。

少年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若是沒記錯,大概有一天的路程吧,怎麼問這個?"

"已我們的腳力都要一天,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男人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爹,難道你還以為他們是攔路搶劫的吧?"少年有些無語,無語這個疑神疑鬼的老爹。"一個看起來比我還小的少年,還有一個更小的小孩,您覺得可能嗎?"

男人倒是不認為這兩人是自己兒子所說,但他們的出現有些許的不合時宜。

"就算這裡離村子有些距離,但也不代表著他們不是那些村子的人,或許他們出來就是避難的。"少年說出自己的想法。

"北邊的戰事失敗,估計官府的人又要出來抓些壯丁了吧,他們或許就是為了躲避那些人才出來的,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

看著還皺眉頭的老爹,少年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從家裡出了那檔子的事之後,自己的老爹就疑神疑鬼的。

"爹,咱們就在這過一夜吧,現在天都快暗了,再想找另外一個地方可不一定找得到。"

一隊人馬向著河灘走去。

河灘不算很大,陳陌要的地方只佔了很小的位置,並且還靠近河邊,那一隊人馬就在剩餘的地方落腳,整理好東西后便開始生火做飯。

陳陌在殺魚,而小言羽則在看著那幫人的舉動,不是在戒備,而是好奇,對於她來說,每一件事每一個人每一個地方她都好奇。

太陽完全沉入西邊的山巒,夜幕降臨,唯有篝火和天上的星月給予大地晦澀的光明。

車隊少年蹲在營地外枯樹上,看著那一團被孤立的篝火,而在他背後的營地,除了放哨的幾個人,其餘人都在有說有笑的等著大鍋的菜餚出鍋。

嫋嫋的香味,讓人忘記了疲倦,又或者是因為近鄉情怯的原因。

"小郭,在看啥呢,不來喝點?"少年的身後響起一個略有些嘶啞的聲音,

"老單頭,別叫老子小郭,老子現在是大人了,叫我三當家,若再叫我小郭,我跟你勢不兩立。"少年回頭看著那個拿著酒壺的老男人,臉上有些微怒。

"好好好,小三當家。"老男人看似服軟,實則卻戲謔著附和。

話一說完,周圍的人都鬨堂大笑起來。

"你才小三,你全家都小三。"少年破口大罵道。

這時候少年的父親坐到少年的身邊,把目光也看向了那一簇孤獨的篝火,並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爭吵,顯然這種撒潑打諢的場景不是第一次了。

"看來是為父太緊張了。"男人嘆了口氣,說道。

少年見自己父親說話,立馬平復了自己熱血衝動的心情,坐了下來,說道:"我們郭家一定會沒事的。"

少年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家裡的事他當然清楚,但作為這個十六七歲的大人,他沒有四五十歲人的沉穩,這也不怪他,這才是他這樣的年輕人還有的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性情。

"有人過來了。"

男人一句話,少年順著望過去,發現一個怯生生的小孩,向著這邊鬼鬼祟祟的走來。

小孩拿著一個魚骨,舔著上面最後的肉絲,沒有一點害怕的在兩個父子面前停了下來,問道:"你們吃了沒?"

郭家父子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小娃娃,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似乎是在回應小孩的話,鏢隊營地裡的人就吆喝道:"開飯咯。"

"剛開飯,你要不要來點?"

少年看著小孩,笑著說道。

"不了,我剛吃過,我就看看可以嗎?"

就看看?少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有這樣請求的?最後只是無奈的丟下一句話,便和自己的父親向著眾人走去。

小言羽趴在那兩人之前的枯樹上,看著他們一幫人有說有笑的吃著晚飯,很是羨慕,但她更羨慕的是那一大鍋子裡的東西,熱騰騰的,各種食物在濃郁的湯汁裡翻滾,那香味,讓她不停地咽口水。

她好久沒有吃過這樣的晚餐了,自從離開村子,每天飢不果腹,難吃的草根樹皮都咽過,後來才有的肉吃,幾乎一天就吃一頓,況且天天吃沒有什麼味道的肉,也非常難受的,有時候她寧願吃野果子也不想吃肉了。

想到這裡,她回頭看了看閉目養神的陳陌,心裡嘆了一下,當她又回過頭去,卻看到一個人,之前和她搭話的少年,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湯飯。

"要不要吃點。"少年看著這個衣著樸素的小女孩,微笑的說道。

"我吃過,不用,謝謝。"小女孩禮貌的拒絕道。

"吃過也可以吃吧?"

小言羽看著少年誘惑性的笑容,有些躊躇,回頭看了看陳陌的方向,又回過頭看著少年手上那碗誘人的東西。

"你偷偷在這吃了,你哥也不會發現,放心吧。"

在少年的再三挑唆下,小言羽接過那碗東西,一路小跑的向著屬於自己的篝火那邊跑去。

少年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百無聊賴的坐上了那根已經被當做凳子的枯樹上,背對著後面的眾人喊道:"老單頭,我守上半夜。"

"老單頭醉倒了,守不了夜了。"嘶啞的聲音傳來。

"滾你孃的蛋。"少年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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