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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煙吃了飯回到教室，剛趴上桌沒多久，手機就響了。
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席老頭。
席老頭是柯爾斯音樂學府的校長。
曾獲得世界級格萊美獎的著名音樂作曲家。
墨煙點了接聽，就聽到一道蒼老卻透出頑皮的聲音，“墨寶，最近怎麼樣呀？”
“有話直說。”墨煙大概猜到了，席老頭在這時候給她打電話，應該是和這次的世界國際鋼琴賽有關。
“唉，你真的是，讓我多說兩句話怎麼了，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給我打電話，我都一把年紀了，你也不知道關心關心我。哼……”席老頭語氣委屈的控訴道。
墨煙毫不留情反駁他，“我上一次見你是在去年，那時候你和一群大媽跳廣場舞的時候，看起來老當益壯。”
“你……你你你……”席老頭‘你’了半天，才‘你’出了下文，“有你這麼跟師傅說話的嗎？”
墨煙悠悠道，“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席老頭，“……”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席老頭清了清嗓子，說起了正事，“這屆的世界國際鋼琴賽的主辦方想找我去給這次比賽的做頒獎嘉賓，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就不去了。前兩天我和董老頭聊天，聽說你在深城，這次鋼琴賽的舉辦地點定在了北城，我查過了，從你那去北城，也不是很遠，就五個小時的飛機，而且時間又在週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所以我和主辦方的人說了，讓你替你我去，那邊也同意了。”
“所以……”墨煙道，“你這是先斬後奏。”
“咳咳咳……”席老頭有些心虛，“墨寶啊，其實師傅也不想麻煩你，只是……唉，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最近這天氣又轉涼了，我這老寒腿啊，又要犯病……”
“行了。”墨煙打斷他的話，“我去。”
“真的嘛，太好了，墨寶。”席老頭開心得像個小孩，“董老頭昨天還給我炫耀，你幫他解決了新研發藥丸的問題，一會我也去跟他炫耀，你要幫我去做鋼琴大賽的頒獎嘉賓。”
“你倆幼不幼稚。”墨煙語氣透出無奈。
“別說幼稚了，能讓墨寶出面，讓我撒潑打滾求著也願意。”席老頭‘嘿嘿’笑了兩聲，“反正董老頭有的，我也要有，你不能厚此薄彼，只幫他不幫我。我就是想讓大家知道，你也是我的寶貝徒弟。”
席老頭語氣帶著自豪。
這次墨寶要是去了，大家就能先發現，墨寶是他徒弟這件事。
畢竟董老頭的藥丸，從研發到臨床，再到上市，最快也要一年時間。
哼！
讓他在自己面前嘚瑟。
其實外界一直都知道他收了一個徒弟，而且還只有一個徒弟，只不過這個徒弟，從來沒在一般場合前露過面。
她只在更高的場合出演。
而這個更高的場合，自然私密性很強，只在現場演奏，從來不對外流出相關的表演影片。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墨煙，“……”
還有這種操作。
墨煙抬手撫了撫額，“我一會還要上課，先掛了。”
“好好好。”席老頭心滿意足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
霍氏集團。
霍祁宴剛吃過早餐，就接到了沈淮打過來的電話，“阿宴，下個月五年一次的世界國際鋼琴賽在北城音樂廳舉辦，怎麼樣？你要不要來陶冶一下情操？”
霍祁宴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去。”
沈淮吐槽，“真是無情，我們自從畢業後就聚少離多，現在偶爾有機會可以聚一下你都不過來，增進一下兄弟感情。”
“我看你這是寂寞了。”霍祁宴道，“找個女朋友吧。”
沈淮，“……”
“好好好，你有異性就沒人性了是吧。”沈淮道，“不過你也真是禽獸啊，前天那小奶娃看起來還沒二十歲吧，這你都下得去手。嘖嘖嘖，你說說你，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平日裡一副女人離我遠點的清冷樣子，倒是沒看出來啊……”
霍祁宴，“……”
“沈淮啊……”霍祁宴嘆了一口氣，他放在桌上的手手指曲起，輕叩起桌面，發出有規律的叩叩聲。
沈淮本來還在吊兒郎當的開口笑，聽到霍祁宴嘆氣，條件反射般的，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那一聲聲叩在桌面上的聲音，彷彿是在等著他宣判的倒計時。
他頓時正襟危坐，噤若寒蟬。
果然……
霍祁宴慢悠悠道，“我這本來有個九位數的合作要和沈家談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臥槽！”沈淮當即就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改口道，“我就說你這鐵樹怎麼開花了，原來是遇到了真愛，你倆這年紀，就是最佳年齡差，據資料統計，你這個年齡差，擱在小女孩眼中，是最會疼人的年紀，我猜這小奶娃就是看中了你這點，才和你在一起的，這小奶娃長得也漂亮，你倆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霍祁宴很有耐心的聽著沈淮說了一大堆，最後哼出了一個鼻音，“嗯。”
沈淮要吐血了，他說得口乾舌燥，結果霍祁宴就給了他一個‘嗯’。
看來是真的要涼……
“沒別的事，就掛了。”霍祁宴道。
沈淮連忙開口，“嗷，阿宴，宴哥，你莫掛……嘟嘟嘟……”
沈淮，“……”
沈淮看著暗下去的螢幕，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早知道一通電話要損失幾個數的合作，打死他他也不打這通電話。
*
楓園。
墨煙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和往常一樣，提著書包去找霍祁宴。
她做好了一張試卷後，將它給了霍祁宴。
霍祁宴接過來，認真看了起來。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霍祁宴瞥了一眼，螢幕上顯示沈詩瑤三個字。
“幫我接一下。”霍祁宴突然開口道。
墨煙不解，但還是看向他的手機，猶豫了一下點了接聽，開啟擴音。
沈詩瑤的聲音就傳了出來，“祁宴哥。”
霍祁宴沒說話。
墨煙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在看她的試卷。
沒聽到動靜，沈詩瑤又開口道，“祁宴哥，你在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