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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伊鴻雁翻箱倒櫃,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伊依也在一旁幫忙翻著包袱,雖不知道爹爹在找什麼,但看著爹爹一臉著急的樣子,也跟著著急。

伊鴻雁一臉疑惑,任憑他如何回憶,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伊鴻雁索性放棄尋找,而是回到床邊從枕下摸出那塊玉佩。在確認玉佩尚在後,他便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其包好,而後小心翼翼地收在身上,生怕玉佩也不翼而飛——

定然是最近心神焦慮,所以將這銀錢落在哪兒了,不過萬幸沒將這玉佩落下……唉!銀錢是小事,不見了就當是破財消災……若那玉佩不見了,我有何臉面去見小姐?不行,我可得小心些……

說罷,伊鴻雁再次伸手摸了摸懷中玉佩。

……

秦敬卿溜達在長安街頭,他一邊搖著摺扇一邊哼著小曲兒,顯然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平日裡,他時常被老爹訓斥不務正業,而這些日子他日日往外跑,老爹卻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甚至每次出門時,反而會關心地問他銀錢夠不夠?最讓秦敬卿感到滿意的是,不過幾日時間,自己似乎在老爹心中的地位提高不少,彷彿一瞬間從不懂事的‘小孩’成長為久經世故的‘大人’。

誰讓自己的決定如此‘英明’?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攀上了寒門的關係?雖說一切尚未公佈,但秦敬卿此刻毫不懷疑地相信英平會被寒門相中。至於葉長衫,看起來也前途遠大,本就是一極度聰明之人,只不過較為內斂,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內秀,即使不能被寒門相中,但憑藉這次的寒試成績與將來英平的幫助,自然混得也是不差的。

一想到這裡,秦敬卿的步伐愈發地輕盈,舉步生風,向著城南邊走去。

來到一家賭坊門口,秦敬卿收起摺扇,他駐足左右望了一望,確定沒人注意自己後,便大步走了進去。

大廳內聚滿了賭徒,大熱天的,賭坊裡悶得慌,可這些賭徒卻一點都不怕熱,只是高聲地喊著下注,生怕莊家聽不見,更有些殺紅眼的賭徒,直接將上衣脫了,露出一身腱子肉。

秦敬卿看到此等景象,不禁心裡一陣鄙夷,他自認自己是風度翩翩、潔身自好之人,見賭坊內空氣混濁、汗味熏天,自然是極度適應不了的。但他今日是帶著任務來的,這等地方他不得不來。賭坊內的夥計看見秦敬卿自從進了賭坊便東看看西瞅瞅,衣著華麗卻始終不下注,便湊上前去,道——

“這位小爺,進來咱賭坊不玩玩?”

秦敬卿見上來的不過是一小嘍嘍,也不願和他多說,便直言道:“你們當家的呢?”

“喲,這位小爺,您進來就找咱們當家的,不巧了,咱們當家的今日有事外出。”

秦敬卿也不和他廢話,將沉甸甸的包袱抬出抖了抖,並露出一角,道:“那你再給小爺我跑一趟,看看你們當家的回來沒有。”

那夥計聽包袱中發出沉重的撞擊聲,隨後又瞥見裡面發出的燦燦金光,不禁眼睛都直了。可隨後他回想起大當家的今早交代了,今日他與帳房先生要清一清賬,誰也不見,是以又露出難色。

見夥計有些猶豫,秦敬卿又摸出一粒小碎銀,在夥計面前晃了晃。夥計眼中立馬露出貪婪的神色,他本能地伸手想去接,可手伸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

秦敬卿微微皺眉,道:“怎麼?你們金鼎坊有生意都不做了?”

那夥計賠笑道:“這位公子說笑了,咱們坊可是來者不拒,更何況是您這樣的大爺?”

“那還愣著幹什麼?帶路啊!”

“嘿嘿,公子,要不您在這兒稍事歇息?我先領您去二樓坐坐?”

秦敬卿面露不悅之色,立馬轉身做出要離開的姿態。

那夥計見狀趕忙將秦敬卿拉住,一方面他是眼饞秦敬卿手中的那粒賞銀,一方面他也怕放走了秦敬卿後會被當家的責罰。

這可是真金白銀,大不了挨頓罵就是了!萬一要真是大生意,說不定當家的還會褒獎自己呢!

想通之後,那夥計立馬點頭哈腰,諂媚笑著說道:“嗨喲,這位小爺真是敞亮,我們當家的一早就出去了,估摸著這會兒也回來了,小的這就給您帶路,來,這邊兒請——”

見夥計如同川劇變臉似的換了張臉,秦敬卿笑了笑,也不與他計較。隨後他跟在夥計身後,向樓梯走去。

秦敬卿來的這家賭坊名叫金鼎坊,是長安城最大的賭坊。賭坊共分三層,這第一層便是方才秦敬卿一萬個嫌棄的那層,這一層主要是對那些普通的賭徒開放,是以三教九流多匯聚於此,人員混雜;第二層則略顯檔次,不但乾淨整潔,且有獨立的隔間為那些有些身份或相對富有的賭客所準備;而這第三層,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了,從樓梯上來第一眼給人的感覺便是富麗堂皇,紅火中帶著金燦燦的奪目亮光,這裡的小廝婢女無一不是眉清目秀,自然是為那些達官貴人、王公貴族準備的,是以賭客再有銀錢,也不一定能登上“金鼎坊”三層。

此刻,肥頭大耳的餘當家正坐在太師椅上,他懷裡摟著一衣衫不整、體態豐滿的侍女,正用又粗又厚的手掌極不老實地伸進那侍女的肚兜中,肆意把玩蹂躪,絲毫不在意那尖嘴猴腮的賬房先生正在一旁埋頭苦算。

聽賬房先生算盤敲得噠噠作響,餘當家得意地問道:“本次寒試的收成如何呀?”

“嘿嘿,回當家的,此次大豐收啊!這群賭鬼看著是最後一次寒試,都想著從中撈一把呢。”

“這些好賭之徒可真是咱們的衣食父母啊——”

“那可不是,也多虧了餘當家的足智多謀,竟能想出自買自中這等妙計,當年演了一出‘以小博大’的好戲,也多虧了子春姑娘爭氣,被寒門選中,為咱們‘金鼎坊’博了個‘誠信經營’的好名聲,一時間名聲大噪,這長安城大半的賭鬼,現在都來咱們這兒了。”

“雕蟲小技,雕蟲小技——”

餘當家地說著,手上不忘得意地往侍女屁股上狠狠一拍。那侍女一陣嚶嚀,露出羞態,看得餘當家的小腹一陣湧動,心裡跟貓撓似的。他剛想叫這賬房先生暫時避讓一下,就聽見門外傳來夥計的聲音——

“小爺您這邊請……當家的!有大生意來嘞!”

只見夥計一邊笑著一邊將秦敬卿帶至屋門口。

餘當家的原本慾火上湧,一聽有人喊他,不禁好不惱火,剛騰起的淫慾瞬間消退了下去。他本想呵斥這夥計一番,但聽見‘大生意’仨字後,又強忍著將煩躁之意壓了下去。無奈之下,餘當家揮了揮手,示意侍女離開,隨後喊道——

“進來吧”。

秦敬卿進了屋子,見到餘當家的同樣衣不蔽體,肥得可以流油的大肚子敞開在衣衫外邊,心裡一陣噁心。他努力不將心中的厭惡表露出,道:“當家的,聽聞你們‘金鼎坊’向來守信,一諾千金,今兒本公子有樁生意與你做,不知你可有興趣?”

餘掌櫃似乎並不打算將衣服穿好,他斜著眼上下打量了秦敬卿一陣,發現似乎沒見過此人,這長安城內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兒他大多見過,即使沒見也有所耳聞,可這秦敬卿相貌平平,仔細一看似乎還有些賊眉鼠眼之相,想來能有什麼‘大生意’?心下便更加不悅。於是,餘當家便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位公子,若要賭,去二樓便可,若想下注買寒試,吩咐夥計便可,有何要事非得要到我這三層來呢?”

秦敬卿故作不屑地說道:“當家的,我這生意找遍長安城的賭坊都沒看到,就是不知您這兒有沒有……”

那可不是,你秦大公子將賭坊來的人一頓臭罵,這賭坊連英平和葉長衫丁點兒資訊都沒打探到,人家能冒然開你這局麼?是以幾大賭坊便同時商量好,你既然看起我等這庸俗的生意,那咱們幾家也就不為你宣傳,不為你開局便是。

餘當家一聽便來了勁頭,他咧嘴露出滿嘴黃牙,笑道:“哦?我‘金鼎坊’是長安最大的賭坊,只要公子願意賭,咱們這兒應有盡有!就算你想和咱賭崔大人三年之內敢不敢納妾、吳小公子會不會鬧事兒……咱都奉陪到底!”

還有此等賭法?這倒是秦敬卿第一次聽說。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平日裡秦府家教甚嚴,若要讓老爺子知道自己出入這賭坊,定會被打斷腿,所以賭坊之事,秦敬卿只是略有耳聞,並不深知。但此刻他卻要裝著賭場老手一般,微微一笑,說道——

“此時寒試複試,小爺我要買個注。”

“誰?”

“英平!”

不提‘英平’這倆字兒還好,一提‘英平’這倆字,餘掌櫃的就氣不打一處來,這英平不知哪來的山野小子,金鼎坊客客氣氣手提重禮地登門拜訪,不想連續吃閉門羹,最後還被一個跟班的罵了個狗血臨頭,好生沒面子。想到此處,餘當家的怒火中燒。

“哼,這人的生意咱們‘金鼎坊’不做,還有那個葉長衫的,不做不做,夥計,送客!”

秦敬卿見餘當家的如此大怒,甚至下了逐客令,想來是當初自己罵的太狠了些。不過秦敬卿既然敢來,便也做足了準備。只見他話不多說,將背後的包袱扔在桌子上,袋子裡的銀錢‘咯咯’作響,聽得賬房先生心神盪漾。

餘當家眯著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那一袋銀錢,又看了看賬房先生。賬房先生向餘當家使了個眼色,隨後朝他點了點頭。在得到當家的允許後,賬房先生連忙走了過去,雙手捧起這一袋子錢,顛了顛重量。而後,他開啟袋子看了看——這一看不得了,這裡面金光燦燦,竟是一袋子金子!

當下,帳房先生拿出一塊金條咬了咬,隨後向餘當家瘋狂點頭。

餘當家的會意,便看著秦敬卿,問到:“不知這位公子想如何賭呀?”

“這袋金子少說也有三百兩,摺合銀子三千兩,當家的開個注唄?”

餘當家雖是特別不喜歡英平與葉長衫,但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更何況三千兩白銀的價格,確實令人心動。於是,他喊賬房先生過來,二人竊竊私語一番。

商定之後,他轉過身子,對這秦敬卿說道:“既然小公子如此有誠意,那咱們就給小公子一個面子。這三百兩若中了,那金鼎坊便還你一萬!”

秦敬卿差點當場吐血,這不是明擺著訛人麼?一萬?一兩銀子才賺三兩三?那魏國的王家兄弟都不止這個數!

秦敬卿依然保持著客氣,笑道:“呵呵,餘當家的莫不是在說笑?既然本公子拿出了誠意,那當家的是不是也應該拿出誠意呢?”

餘當家的聽了,拍了拍渾圓的肚子,伸出手指頭,比了個‘五’字。

秦敬卿見狀拿起那袋金條轉身便走,話也不說一句。

這時候,賬房先生急了,他連忙走上前去拉住秦敬卿的袖子,說道:“嘿,這位小爺,有話好好說嘛,您再等等,我去勸勸、我去勸勸……”

秦敬卿將賬房先生的手甩開,他背身立在門口,也不回頭。

賬房先生趕緊跑到餘當家的身邊,小聲說道:“我的爺,這可是三百兩黃金吶!買那個叫英平的小子?誰知道他是誰吶?就算咱們姜公子沒被選中,也輪不到那小子啊,這三百兩…...和白送有什麼區別?”

餘當家的不心動?那是他裝出來的,英平那小子落了金鼎坊的面子,這三百兩再怎麼值錢,這面子總不能落下,三百兩黃金啊!就算金鼎坊再大,也不能把送上門的肥肉扔了吧?賭注嘛,不過就是一句話,且不說這英平能不能被相中,就算被相中了,咱也有辦法賴賬,賬房說的有道理,這白送上來的錢,不能拒絕!

想到這裡,餘當家便不再矜持,直言不諱道:“那依公子的意思,這生意金鼎坊應該怎麼做?”

秦敬卿聽到餘掌櫃動搖了,頭也不回,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萬兩。”

“三十萬兩!?”

嚯!這小子是想錢想瘋了!?三十萬兩這價都說得出口?可就在餘當家與帳房先生瞋目結舌之際,又聽秦敬卿說道——

“恕不議價。”

賬房先生與餘當家相視一看,短暫的沉默後,賬房先生眼神堅定地朝著餘當家點了點頭。餘當家見狀,他咬著牙,一拍桌子,說道——

“成!三十萬兩就三十萬兩!”

見餘當家終於點頭,秦敬卿也露出笑容,道:“好,當家的果然是爽快人!那讓賬房先生立個賭據吧!”

“好好好,這位小爺這邊兒請——”

賬房先生恭迎財神一般的將秦敬卿迎了出去,想帶他去別個房間。

可剛走出房門,秦敬卿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又轉身回到屋中。

餘掌櫃見狀,有些緊張的問到:“怎麼,小公子想反悔?”

只見秦敬卿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扔給餘掌櫃,道:“這十兩銀子,買葉長衫,還是和剛剛一個價格。”

說罷,還未等餘掌櫃開口便轉身離去。

賬房先生見了更是心花怒放,心想這二世祖出手真是闊綽,不但送了三千兩,臨走之時還要送錢。想到這裡,他的笑容愈發的猥瑣,連忙低頭哈腰,幫秦敬卿拉開簾子,客客氣氣地請他出來。

秦敬卿走到門口,眼珠又是一轉,再次轉身回頭,走到餘掌櫃面前。

餘掌櫃還未從方才那十兩銀子的困惑中走出來,見這位公子又站在自己的面前,還以為自己眼花,不禁搖了搖腦袋。見秦敬卿確實站在面前,並非自己眼花,他便茫然地問到:“公子又怎麼了?”

只見秦敬卿從袖子裡摸索出一塊碎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嘿嘿,這是一兩銀子,我賭那崔侍郎會在一年之內納一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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