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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間，幾人來到了一處幽閉的小院，聶力剛一下車，就發現了這個小院不錯，周圍沒什麼人，門前也十分的寬敞，能讓車馬停下。
李邵元是行家裡手，一看到聶力的模樣，就知道聶力在想啥呢。
笑著道：“今天咱們來的這個叫歲青書寓，是咱申都有名的書寓，聶兄可曾聽過？”
聶力跟個土鱉一樣搖頭。
他哪裡知道，沒玩過，沒見過啊。
“但聞其詳，這書寓是什麼門道？”
李邵元嘿嘿一笑：“那你可聽聞申都四大金剛？”
聶力更懵了。
疑惑的道：“這還跟吃齋唸佛有關係？”
四大金剛那不是佛門說法嗎？
李邵元和黃承澤哈哈大笑：“聶兄真是風趣。”
黃承澤雖不如李邵元行家裡手，也是略知一二的。
“在申都的地下，有著各種各樣的怪相，這書寓就是其一。”
“咱們不是逛...子的嗎？怎麼來了書寓？這玩意兒不搭啊。”
李邵元無奈的看向聶力：“聶兄，你怎麼就不開竅啊，你那娛樂城開的那麼大，會所搞的那麼好，難道想不通此間關節？”
聶力突然悟了。
這特麼的不跟後世的xx援一個道理嗎？
難道也是包裝的？
李邵元看到聶力懂了，這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在申都，所有的妓可以分為幾等。”
“第一等便是咱們來的這個書寓，不過，人家不叫妓，而是叫‘詞吏’或者‘先生’，這是最高階的。”
“第二等的便是‘長三’，比書寓次一等，裡面的女人稱為‘倌人’，要是跟局的則稱為大姐，你可不能叫差了，不然人家姑娘生氣了，下回可就不接待嘍。”
聶力聽得如痴如醉，趕忙問道：“那，後面的幾等呢？”
李邵元啞然的看著聶力：“聶兄對這個感興趣？”
聶力做出一副咳咳的模樣：“我也不是很感興趣，只不過畢竟來都來了，也得了解一下不是？”
聶力絕對不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他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下，然後看看自己這個地下皇帝，能不能幫助一下這些可憐人。
李邵元哈哈大笑：“孔子曰，食色性也，聶兄不用掩飾，都是男人，我們懂的。”
聶力翻個白眼，你們懂個錘子。
不過他還是想繼續聽下去，所以也不反駁了。
“第三等便是麼二堂子，這種人一般是不出堂差的，背後一般都是大流氓頭子。”
說到這裡，李邵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聶力：“不過現在這些人應該都掛在聶兄的門下了。”
聶力當場就驚了。
“啥玩意？掛靠我門下？開什麼玩笑，我可沒幹過啊。”
啥玩意兒自己就成了這些人的靠山了啊。
可不能冤枉人。
李邵元解釋道：“申都的流氓讓你收拾的差不多了，這些人想生存自然要靠在聶兄門下了，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啊，聶兄不必妄自菲薄。”
聶力連忙搖頭。
我沒有，你別瞎說。
李邵元看聶力不想承認，也不在意，左右不過是一些小事兒而已，當個樂子而已。
繼續說道：“第四就是花煙間，這個歷史最悠久，但檔次不咋的，據說能追溯到前朝志同皇帝的年代，舊時申都煙間林立，有一種煙間僱傭女子為煙客裝煙，以廣招徠，名叫‘女子煙間。’”
“費銀壹貳角，隨客欲為...”
說完，李邵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聶力。
“這種也是流氓在背後的，估計走的也是聶兄的門路。”
聶力已經免疫了，反正不是我，我沒幹過，回去還真的好好查查這事兒。
得看看怎麼幫助一下這群可憐的女子們。
嗯，就這麼辦。
後面的就太多了，聶力聽得如痴如醉。
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在申都白混了。
什麼跳老蟲啊，鹹水妹，鹹肉莊，臺基，像姑，白鵝女子啊，簡直是讓聶力見識到了新的一番天地。
李邵元講的口乾舌燥，也不著急進去。
就在門口聊著。
說到這裡，聶力好奇的問道：“那咱們今天來這個書寓有啥說道沒有？”
黃承澤可算是撈到了說話的機會了。
舉手道：“這個我知道，咱們來的這個書寓啊，說白了就是當婊子還立牌坊，在裡面不能談錢，錢要暗地裡跟院子裡的好娘談。”
臥槽。
聶力又覺得剛剛聽到的知識不對了。
“好娘又是啥？”
李邵元白了一眼黃承澤，說的如此粗俗。
“好娘是這書寓裡的主持。”
閒談著，李邵元率先說道：“行了，咱們待會兒再聊，估計裡面的人都等急了。”
果然，看到了一個半老徐娘正在門口翹首盼望著。
還裝著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看到李邵元三人走過來，這才露出笑容。
等走進了。
好娘趕緊說話：“李三少，黃二少，可有些日子沒見您二位了，近來可好？”
“還有這位是？”
言語帶著一絲的討好。
姑娘們可以清高，她可不行，各有分工嘛。
李邵元哈哈一笑：“最近忙呀，玉兒幾人可都在？今天可是我好兄弟第一次來，場面上必須給我安排好啊。”
“這位你就叫...”
說著看向了聶力，一時間還真的不好說聶力叫啥，實在是聶力的名號現在在申都太響了。
這要是說了聶力的名字，今天也不用玩兒了。
聶力心有所感，笑道：“叫我聶三吧。”
自己上有大姐二姐，排行老三，好像也沒有毛病。
好娘也是個玲瓏人物，一聽聶力的名字就趕忙嬌笑：“原來是聶三爺，那咱們裡面請？”
兩人看向了李邵元，這種地方還是要看他的。
李邵元略微矜持：“嗯，那就進去吧。”
小院不小，幾人走進，還未進門，就能聽到裡面不時的發出一兩聲歡聲笑語，像是討論什麼詩詞歌賦，還有人談一些十里洋場的趣事。
聽聲音，如高山流水，清麗婉轉。
模樣肯定差不了。
三人進入小院，走進了堂屋，屋內書香典雅，四個女人環肥燕瘦正坐在椅子旁聊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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