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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爺心知父親提及的辦法大概已經在內閣達成一致,不由溫聲請教:“兒請父親教導。”

“呵呵。”寧公笑捋鬍鬚,頷首說好。

此刻微風漸漸,他那修長的鬍鬚隨風搖擺,襯得他那乾淨清雅的面容愈加脫俗。

“兒啊,這上中下之策,你想先聽哪個?”

寧大爺心裡一動:“自然是上策。”

寧公笑了笑,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緩緩寫出倆字。

待確定長子看清楚了,他就順手將茶盅潑向桌面。

瞬間,澄清的茶水如瀑布一般從桌上嘩嘩而下。

寧公隨手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站起身朝長子招手:“走,我們父子到舟上釣魚去。”

寧大爺聽到父親召喚,腦子還在琢磨已經不見蹤跡的倆字,不由有些恍惚。

直到穩坐舟上,手持魚竿,他這才平穩心緒:“皇孫?”

寧公正給魚鉤掛餌,聽長子自語,不由搖晃手指:“你知即可,莫要說出。”

寧大爺趕緊點頭,心說當今和太子都是主意堅定之人,若是讓他們知曉朝臣打上皇孫主意,恐有風波,便趕緊翻過不提。

“至於中策麼!”寧公聽長子問,笑著將魚線拋遠,戴上斗笠,手持魚竿看著湖面粼粼波光,慢聲輕言,“自然是順著聖上之意,逐步完善國子監女學咯。”

寧大爺注意到他父親言語裡的“逐步”,不由問:“莫不是這裡面另有名堂?”

寧公讚許的朝他點點頭:“國子監開女學,自要從幼學開始,這一步就能淘汰多少人呢!”

“不妥啊。”寧大爺無意識的擰起眉頭,“如此情況,陛下怎能允許?”

寧公眼含深意的看著他:“誰說淘汰就是將她們攔在學堂之外?

有的人擅術數,有的人擅武學,有的人擅才藝。

琴棋書畫,女紅管家,甚至外國語言,不都是選項?

便是做學問,還有諸子百家可選。”

“這不就是分化?”寧大爺摩挲下手指,“從幼學到蒙學,這其間只要特意培養,恐怕大部分女童都不會樂意選擇正經學班了。”

寧公笑了笑:“聖上定不會允許出現這種可能,所以蒙學之後,女童定然會悉數進入學班。這進了學班,就有參加童生試的資格,考過童試,就算正式開啟科舉之路。”

寧大爺聞言,不禁搖頭說:“女童學習的內容和方向不同,便是有了資格又能怎樣?科舉之路沒有名師教導,沒有毅力堅持,更甚者沒有向學之心……大抵,要沉沙折戟啊。”

寧公笑容不變:“是啊,定事在君,可是成事在臣;小孩子本就沒有定性,老師如何教他們就如何學……若是女子自己都認為合該主內,都要謹守規矩,便是君王亦不能夠強求。”

“可是天下女子,總有大毅力者,不用多,大楚河山走出三五個來,便足以開先例,足以引領無數追隨者跟上。”

“兒啊,你可知,若不是你那倆弟弟為人處事不足以讓為父放心,他們便是學識不夠,也能早早取得功名?”

寧大爺聞言心中一凜:“父親,兒……”

“你自然是自己考上的。”寧公清楚長子脾氣,連忙出言安撫。

當然,他這話說的也不算虧心,只不過名次上大概是有所調整的。

寧大爺臉色不大好看:“父親,莫不是朝堂諸位大人做好了考試把關的準備?”

寧公不大滿意兒子的清高,面色淡了些:“科舉考試向來是取才納賢,考官閱卷看的自然是才氣,考生無論男女,自然憑才華錄取,若是被刷下,也只能說是學問不夠、見識不足。”

“父親,若是朝堂諸公兒戲科舉,恐有遺症留後,屆時,所苦者不止女子考生!若科舉醜聞爆發,天子一怒誰能承受?”

寧大爺心中憂慮,連連搖頭苦心勸諫:“再者,陛下有心助天下女子科舉,若是按能分配女子官位,屆時又能如何?”

寧公的不快在聽到這些之後,登時消散不見。

他朗聲大笑,讚許的看過去:“吾兒能有如此遠見,為父放心矣!”

寧大爺被誇獎的有些莫名,心裡憋著的那股氣,仍不上不下卡在胸口,有些鬱郁。

他低頭不語,寧公卻以為他謙虛,也沒在意,自顧自的將一直沒動靜的魚竿放下,緩緩站起遠眺:“那就是為父要說的下策了。”

寧大爺也跟著站起來,扶著他父親,隨之遠眺。

“若真不可阻攔,那就必然到了順勢而為的時候。”寧公輕嘆口氣,眉眼中有種化不開的低沉,說話聲也有些暗啞,“既然朝堂必然要有女子之位,那就到了我們爭取的時候。”

“我們?”寧大爺沒想到父親的底線彈性如此之大,不禁有些訝異。

見他如此,寧公反而笑了:“對,就是我們!其實仔細想想,朝堂上下官位不可能讓世家豪門盡數把握,總有寒門庶民考進來,雖說他們中的有些人搖身一變忘了出身,可還是會有人心向底下將刀劍指向世家,與其這樣,不若將那些位置空下來,留給世家豪門女郎。”

寧大爺聽得手指顫了顫:“世家豪門女郎資源自不是寒門庶民能比,若是科舉……太久遠的未來不可得知,但是前幾屆的考場定然是她們的天下。”

寧公緩緩頷首:“若真到這一步,也不見得不好,利益一致的同僚才讓人省心。”

說至此,他竟忽覺乏味,朝長子擺擺手:“你也上岸去吧,為父靜一靜。”

寧大爺立刻垂首說喏。

待到他進了自家院子,就見妻子何氏面帶擔憂的匆匆迎來:

“夫君,伱可算回來啦!太太早上去安國公府見了姑太太不久,姑太太就帶人去接嶼哥兒回府。

這不知怎地竟在前街景和樓跟盛國公府的三爺僵持起來,聽說嶼哥兒也在裡面!”

聽何氏此言,寧大爺心裡就是一個咯噔。

他以拳捶手又氣又急:“安家在陛下心底分量不輕,安嶼是安家子弟,安側妃又是姑太太所出,就衝這些陛下也不會跟他們家動怒;

那盛向潯是皇后外甥,格外得皇后喜歡,陛下就是衝著太子和皇后也不會和他計較。

可這對峙若是鬧大了,我們寧家落在陛下眼裡,就是那挑唆之人!”

想到盛家三爺極為特別的行事風格,寧大爺腦袋頓時冒出一層冷汗,有些站不住了:“不行,我得親自看看去!”

不管怎樣他都要把姑姑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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