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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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曹浩然這回真的生氣，曹飛燕趕忙向爺爺道歉。
二話不說離開了辦公室。
期間，宋楓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奄奄一息的曹浩然，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宋楓給他把脈時，並未在曹浩然體內感覺到真氣。
由此可見，曹浩然應該修行了一門特殊功法。
不發功的情況下，能將真氣藏匿於無形。
即便是宋楓，也很難探查出虛實。
發覺宋楓目光怪異的看著自己，曹浩然又一次變成奄奄一息的模樣。
開始用虛弱的聲音向宋楓道歉。
“飛燕從小跟在我身邊，難免被我嬌寵，還望宋先生能夠看在她是無心的份上，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我不會和她一般計較。”
宋楓淡淡道。
曹浩然這才鬆了口氣。
歉意的向宋楓解釋。
不是曹飛燕不信任宋楓。
的的確確，有武道高手警告過曹浩然。
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如果使用針灸治療，不但無法調養身體，反而會加速死亡。
“不瞞宋先生，這話是一名老夫極為佩服的武道前輩所講。”
“無論人品還是修為，全都是一頂一，絕對不會用假話框騙老夫。”
“更不會危言聳聽。”
曹浩然說道。
“曹老先生大可放心，你身上的情況，的確不適合使用針灸，然而我所用的針灸之法，與他人不同。”
別的中醫使用針灸對曹浩然進行治療，首先會傷害到他的精氣神。
宋楓用的針灸之法，對於精氣神沒有絲毫影響。
說到這裡，宋楓話鋒一轉。
提及曹浩然的症狀為氣血兩虛。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
既不是曹浩然到了年紀，也不是身體出現自然病變。
而是受外力影響。
宋楓頓了頓，脫口說出道：“你中毒了。”
“學生多次給曹老檢查身體，未發現他體內有毒素存在的痕跡。”
曹浩然還沒說話，張老首先提出疑問。。
請宋楓出手治療之前，張老想了多種辦法幫曹浩然治療病情。
得出的結論是，曹浩然的病情，的確不像本體產生。
不過，張老更偏向於與他人交手時，實力不敵受了內傷。
宋楓前面的分析，與張老不謀而合。
只是最後一句，張老實在難以認同。
他的醫術雖比不上宋楓，卻也是當世赫赫有名的名醫。
長期為曹浩然治療。
如果對方身中毒素，張老不可能沒有察覺。
宋楓苦笑道：“世上毒素千奇百怪，張老沒有察覺，不代表曹老先生不是中毒。”
“這好比武道中的修煉之法，有些人看上去是普通人，實際卻未必如此。”
“我想曹老先生應該能理解我的這句話。”
曹浩然心頭一緊。
宋楓話裡的意思很清楚。
分明看穿他修行武道的這件事。
與宋楓猜想的沒錯。
曹浩然的確是一名武道高手。
功法中有一個明顯特點。
運功之前，體內體外察覺不出一絲武者氣息。
可一旦運轉真氣。
磅礴的實力猶如憑空出現般，瞬間聚集在曹浩然身上。
宋楓用武道門類比喻天下間的毒素。
這話說的倒也恰當。
聽出宋楓的言外之意，張老表情不由變得尷尬。
他相信宋楓不會信口開河。
只是很難想象。
天下會有這麼奇妙的毒素。
連自己的眼睛都能瞞過。
如果真是這樣，這一次的誤診，算是張老學醫至今，跌過的最大一個跟頭。
宋楓開口道：“張老也不用過分自責，這種毒素非常怪異，非一般人所能瞭解。”
“您雖然是中醫專家，但對這毒素瞭解並不算深。”
“出現些許失誤，也是在所難免。”
“張老先生，你萬勿因此事而內疚。”
曹浩民主動幫腔。
“正如宋先生所講，天底下的毒素太多太多，莫說是張老先生，就連我自己，多年以來竟然也未察覺，自己不是受了內傷，而是中了奇毒。”
宋楓問道：“曹老先生，你要是方便的話，不妨說一說，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身體變差了。”
“那我就說一說。”
曹浩民不假思索道。
“大概在多年以前，我因一件重要的事情前往國外。”
“一次交手中，實力不敵被對方偷襲，最開始並沒有感覺異常。”
“大約過了半年多，身體才一點點的惡化下去。”
一般而言，武者與人交手遭到攻擊。
受沒受傷，會在第一時間顯現出來。
怪就怪在，曹浩然身體並不是在受傷第一時間出現問題。
足足過了半年，曹浩民才感覺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無論精力還是體力，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下降。
當時，他正在修煉另外一種武功。
以為是急於求成，導致一定程度的走火入魔。
繼而影響了身體健康。
“我們兩個人都想錯了。”
張老苦笑道：“曹老想的是練功走火入魔，我以為你是被人打傷，留下的內傷隱疾。”
“這真實原因，竟然是中毒……”
曹浩然滿臉期盼道：“宋先生，情況你已經知道了，我這個毒，到底有沒有辦法解除？”
“當然有了，不過單單是解毒還不夠。”
宋楓解釋道。
“過了這麼久，毒素早已滲透到了五臟六腑。”
“在毒素的影響下，你的奇經八脈，氣血以及精氣，神通通受到了影響。”
“治好以後，還能健康生活多少年，我在這裡不敢保證。”
自從獲得各種傳承，被宋楓治好的患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面對疑難雜症，更是林林種種，難以係數。
有一說一。
曹浩然身上的情況最為複雜。
宋楓第一次不能承諾。
曹浩然身體好轉以後，壽命還能延續多久。
唉。
曹浩民嘆了口氣，表情五味雜陳道：“宋先生儘管治療，傷好以後能活多久，這就要看老天爺了。”
“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活了這麼多年，我也算是了無牽掛。”
“只求臨終之前，不要再被病痛折磨，讓我舒舒服服度過人生最後幾年，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無遺憾。”
宋楓不確定曹浩然是真的看開，還是藉此安慰自己。
他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