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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輕蕎低聲說:“他不太方便。”
“不方便?是沒有這個人吧?我問你多少次了?連個照片都不給,更不願意帶回家。”
王蘭妮嫌棄地說完,又說:“你小姑又給介紹了個物件,我看過照片,孩子長的挺老實,是個會過日子的,你明天去看看。”
“我真的已經結婚了。”
羅輕蕎已經回屋,家政迎過來的時候她擺擺手,指了下自己還在通話中的手機。
她識趣地停下腳步,羅輕蕎先回到自己住的臥室,翻出壓箱底的結婚證,拍照後發了過去。
捧著結婚證,她說:“領證了,暫時沒有離婚的打算。”
“媽,我嫁出去了。”她眼眶蓄滿了淚水,“你應該開心才對啊,你不是說只要看到我嫁人結婚就滿意了嗎?”
對面總算能聽出她聲音中的不對,王蘭妮這才慌了神,磕磕絆絆地說:“他對你不好?”
“不,他對我很好。”
這句話像是給她喂下定心丸,“那聘禮呢?他能出多少。”
她不願聊這個:“沒多少。”
“沒多少是多少?五十萬?三十萬?至少拿出來二十萬吧,那樣你弟的首付也有著落了。”
羅輕蕎聽著她聊起自己拉扯大兩個孩子不容易;聽她說弟弟最近又犯渾把好端端的工作都辭了;也聽她唸叨孩子成家就好了,給弟弟買個婚房,就有女孩子願意嫁過來了。
“那我呢?”她問。
“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你老公能養你,你更得多幫幫弟弟了。”
“媽,我之前給你的那些錢,是給你的,不是給弟弟的。”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在媽媽再次打過來時,又把她拖進了黑名單。
其實她早該知道的,她沒有隨時停泊的港灣,她只能向前走。
家政等了半小時,才過來敲門。
“您不吃飯了嗎?還有先生,他是出門了嗎?”
“對,他出門了。”羅輕蕎不願從床上爬起來,悶聲說,“我也沒胃口,抱歉,辛苦你了。”
“沒事兒沒事兒,您好好休息。”
她轉身時,低聲說了句:“造孽啊。”
有時候羅輕蕎挺討厭自己這雙比別人敏銳的耳朵。
她聽得到背後的嫌棄,聽得到母親的偏袒,也聽得到那些見她和周帆在一起後,覺得他們不般配的聲音。
她從床上爬起來了。
別墅地下室改裝成酒窖,她下去取了瓶酒,帶去了書房。
沒拿杯子,扒開木塞就往嘴裡灌,灌幾口又著手處理剛接的外單。
公司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離職,畢竟網上事情鬧大卻始終沒有反轉,周帆也沒再去過公司。
他們不知道她就住在周帆家裡,以為她已經被甩了,沒剩什麼利用價值,就直接開除了。
跳槽的公司本來已經談好,但知道她就是還在熱搜上掛著的人又沒了後續,她只能先隱去姓名,接幾個散單來餬口。
時間到了後半夜,一瓶酒見底,她枕在鍵盤上,睡了過去。
周帆是在凌晨才回來的,他看到書房的燈亮著,過來關燈時,聞到了濃郁的酒味,看見了醉倒的羅輕蕎。
“真出息。”他站在她跟前,掃了眼空掉的酒瓶,“酒窖裡就這一瓶酒最貴,也能被你找出來。”
時針指向2點,窗外細雨綿延,北風呼嘯,樹葉落了滿地。
周帆把羅輕蕎抱回臥室的時候,她抓住他的衣服,不肯讓人走。
而趙嫣吸毒一事,也終於在這時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