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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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冠清？”
喬峰看到了畫面裡那個男人的模樣，竟然是丐幫大智分舵的舵主全冠清。
又是一個丐幫高層。
馬伕人先前與執法長老白世鏡苟合，謀害馬大元，如今又與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糾纏在一起，這女人莫非是水性楊花之人？
喬峰暗暗搖頭，為馬大元感到不值。
馬大元為人正直謙遜，心胸寬廣，深受丐幫弟子信賴，怎麼娶了這麼個老婆？
“李兄弟，跳過這段吧。”
“……行吧。”
李解有些遺憾地把畫面加速，跳過那些好看的，抵達二人穿衣服時。
只見馬伕人穿好了衣服，恢復平日裡冷豔端莊的副幫主夫人模樣，對全冠清說道：“殺了大元的人是喬峰。”
全冠清原本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妙滋味兒，聽到這話，登時嚇了一跳，驚訝道：“喬幫主怎麼會作出這樣的事？”
馬伕人回眸一笑，嬌媚無比，說道：“那喬峰不是漢人，是契丹人，喬峰怕大元洩露機密，壞了大事，因而勾結慕容復，殺了大元滅口。”
“什麼？！”
畫面內的全冠清與畫面外的喬峰本人聽此，都是大驚失色。
不過兩人後續反應截然不同。
“好個毒婦，竟然陷我於不義！”喬峰這一生最恨被人冤枉，尤其是這個馬伕人不僅冤枉他是殺害馬大元的幕後兇手，還說他契丹人。
身為副幫主夫人，這種不利於丐幫團結的話也說得出口！
豈有此理！
若是馬伕人就在這裡，他非要一掌斃了此人不可！
李解注意到喬峰這副憤怒之態，想起了鎧甲勇士刑天裡的嗔煞罪，幽冥魔有三大罪：貪奪罪、嗔煞罪、痴絕罪。
也就是貪嗔痴。
而天龍八部三個主角，也剛好對應了貪嗔痴。
段譽是貪，虛竹是痴。
而喬峰對應的就是嗔，也就是憤怒。
憤怒過頭，就會作出不理智的事。
比如原著裡喬峰把段正淳誤會成帶頭大哥，其實只要冷靜下來想一想，就知道段正淳不可能是帶頭大哥。
畢竟雁門關慘案發生在三十年前，那時段正淳才十五六歲，哪有資格成為統領二十幾個江湖豪傑的帶頭大哥？
可喬峰當時滿心都是報仇，根本冷靜不下來，直到打死阿朱。
失去愛人的痛苦，才澆滅了他心中的怒火。
從此，他也再沒發怒過。
言歸正傳……
不同於畫面外的喬峰，畫面裡的全冠清並沒有憤怒，而是笑了一下，問道：“喬幫主帶領丐幫弟兄不知殺了多少契丹狗賊，你卻說他是契丹人，可有證據？”
“我當然有。”
馬伕人拿出一份信，說道：“這是汪幫主留下的遺書，上面寫明瞭喬峰就是契丹人，你若是不信我，儘管拿去看。”
全冠清沒有接信，而是笑道：“我自然是信你的，既然喬峰是契丹人，那便不能再當丐幫幫主。”
二人隨即商議了一個廢除喬峰幫主之位的計劃。
這計劃聲勢浩大，不僅把丐幫四大長老謀劃進去，還有太行山沖霄洞的譚公、譚婆、譚婆的師兄趙錢孫、單氏五虎、智光和尚等人。
“……全冠清居然不看信。”
李解看到這裡，有些詫異，這全冠清可是陰謀家，應該不會沉迷美色，居然沒看信裡的內容，就相信了馬伕人的話。
轉念一想，他明白了，全冠清是早有反心。
喬峰也是這麼認為，作為丐幫幫主，他並非莽夫，而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他知道全冠清本就是個不安分的人。
“喬峰是契丹人”只是給了全冠清一個造反的藉口，看他滔滔不絕地講出計劃，就知道這些計劃在他腦中演練過許多次。
李解說道：“若是想看那封信的內容，就得往更加過去的時間看一看，喬幫主，汪幫主是在何時何地去世的？”
喬峰沒有答話，而是緊盯著畫面裡的馬伕人臉上那副煞有介事的神情，似乎完全篤定了他就是契丹人。
難道那封信裡真說了他是個契丹人？
李解提醒道：“喬幫主？”
喬峰這才回過神來，說道：“請隨我來吧。”
他心事重重地帶著李解來到師父汪劍通的故居，說出師父病故的時間。
李解回放那個時間點的畫面，只見汪劍通臨死前，驅散眾人，只留下副幫主馬大元，然後拿出了一封信。
二人看到馬大元看信的全過程。
收信人是汪劍通。
寫信人是……玄慈！
信裡寫明瞭喬峰就是契丹人，也提及了三十年前的雁門關事件。
“我是契丹人！？”
喬峰如遭雷擊，又驚又怒。
自己殺了這麼多年的契丹狗賊，結果自己也是契丹人！
敬重的師父和少林方丈居然是殺害自己親生父母的仇人！
“！”
李解注意到喬峰身上的最強之氣正在渙散，猶如風中殘燭，顯然是心中的信念正在崩塌，問道：“喬幫主，你沒事吧？”
喬峰搖了搖頭：“沒事。”
最強之氣都沒了，還說沒事？
一看就是陷入了精神內耗。
炎帝曾言，氣就是意念。
意念統一才能產生最強之氣！
李解收起回放過去的螢幕，喬峰此刻失去了最強之氣，沒法再給修羅召喚器充電，剩餘的電量得省著點用。
他看向喬峰，說道：“你流著契丹的血，生著大宋的魂，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知該何去何從，對不對？”
喬峰大吃一驚。
他剛才心中一團亂麻，不知該如何表述，可不正是左右為難，這個李解不愧為陸地神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喬峰當即拱手道：“還請先生指教！”
李解說道：“依我之見，你有三條路可以走。”
喬峰疑惑道：“哪三條？”
李解說道：“撞死世道，避開世道，被世道撞死。”
喬峰沉吟片刻，問道：“何謂撞死世道？”
李解說道：“這個世道是宋遼之爭，伱起兵造反，統一宋遼，多年以後，漢人與契丹人就是一家人。”
“這……”
喬峰這些年裡帶領丐幫抗擊遼兵，深知戰爭對百姓的禍害，他希望天下太平，起兵造反那是萬萬不能的。
居然勸他造反，這話一般人哪能說得出口？
這位李解先生莫非與明教有關？
李解料到喬峰不可能造反，畢竟喬峰是英雄，不是梟雄，繼續道：“那就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隱居避世。”
喬峰搖了搖頭，他現在心煩意亂，哪能隱居？
李解說道：“喬幫主，既然不願避世，就去完成未盡之事吧。”
喬峰虎軀一震，恍然大悟，道：“多謝先生提點，我喬峰今後雖當不得丐幫幫主，但還是得去杏子林公佈真相，為馬副幫主報仇，也還慕容公子一個清白。”
然後就去少林寺，算一算親生父母之仇。
如此想著，他心緒穩定下來，目標明確，最強之氣也恢復了。
李解見此，暗暗鬆了一口氣。
喬峰又問道：“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李解微笑道：“同去。”
此行前往杏子林，目標是北冥神功！
無論前期還是後期，至少在人體承受極限內，北冥神功是修煉最快的內功。
畢竟誰都不想成為韭菜，可誰不想割別人的韭菜呢？
況且在修羅戰鬥術裡，鍛鍊意能的方式是以戰養戰，簡單粗暴。
可他不是阿瑞斯人，也不是炎星人，不能整天打來打去，相較之下，還是地球武功北冥神功更適合他這個地球寶寶的體質。
先用北冥神功成為高質量地球人，再打磨最強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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