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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己,正被五花大綁在一張特製的椅子上動彈不得。

刺眼的燈還帶著灼熱的溫度,刺得她臉上的面板髮燙,似乎隨時都會被灼傷。

可嘴上卻被纏著寬寬的膠布,愣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扇門終於開啟,進來了一個人。

鄧智恩只能看到來人腰部以下的部位,男人的上半身隱沒在黑暗裡。

即使如此,她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她努力想看清楚來人的面容,卻被那刺眼的燈光晃得瞳孔刺痛,淚水就這麼止不住地淌了一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少傾,一個陰沉怵人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是用哪隻手潑的酒?”

鄧智恩支支吾吾想解釋,嘴巴卻被緊繃的膠帶纏得無法開口,大顆大顆的冷汗從她的額頭滾落,上衣頃刻間就溼了一半,夾雜著冷意,愈發讓人毛骨悚然。

“算了,我不想知道。”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似比剛才更加陰沉,也更恐怖了一些,“兩隻都折了。”

鄧智恩還沒明白男人這話的意思,就見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袖釦,挽起袖子。

如果不是她此刻處境不對,她可能都會忍不住讚歎一番這雙宛如藝術品的手。

挽好袖子後,男人又拿出了一雙白手套,慢慢的佩戴上,

等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後,站在鄧智恩身後的人,強行掰扯出她的右手,重重的摁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她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男人便伸出了戴著白手套的手,捏住了她正在努力扭動的手指。

先是食指。

在布料觸及到面板的那一刻,鄧智恩渾身泛起戰慄。

然而下一秒,被捏住的食指,硬生生的唄男人掰斷。

劇痛瞬間從指尖傳遍全身,鄧智恩驚恐的瞪大雙眼,被緊緊綁縛著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起來。

先前大顆大顆的冷汗,此刻更是如流水般順著她的臉頰流淌而下。

然而這才僅僅只是開始。

男人鬆開被掰斷的食指,又捏住了她瘋狂抽粗的大拇指。

又是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新一陣的劇痛,鄧智恩的身體抽搐的更兇猛了。

可即使如此,男人也沒停下手上的動作。

一根,一根,接著一根。

他生生的把她右手的五根手指都掰斷。

那隻摁著她手臂的手才鬆開,然而鄧智恩已經痛得沒有力氣抽回那隻手。

而她的臉,已經疼得只剩一片慘白。

瞳孔更是因為這劇烈的疼痛,開始不停地往上翻。

顯然已經到了她所承受的極限了。

可男人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鄧智恩的另一隻手臂也被摁到了桌子上,這一次,她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又是一根接著一根,十根手指頭具斷。

等到最後一根手指頭被掰斷後,鄧智恩人已經沒有了意識,只有身體還在機能的抽搐。

肖易鬆開鄧智恩的手,又面無表情的伸手在鄧智恩鼻息間談了談,隨後沒什麼情緒的跟陸硯臣報備道,“還有氣兒。”

陸硯臣再次慢條斯理的摘下了手套,像是丟垃圾一般的丟到了一遍。

臨風把早早準備好的消毒溼巾遞過去。

陸硯臣抽過紙巾,擦拭著自己根本就沒接觸過鄧智恩的手。

等到確認所有的肌膚都消過毒之後,才冷漠的對肖易說道,“丟回徐家,以儆效尤。”

“是。”肖易回答得依舊沒任何情緒,並且有條不紊的解開鄧智恩身上綁著的繩子,把她拖出了房間。

“硯總,還去季家嗎?”臨風抖開外套,為陸硯臣披上。

“嗯。”

臨風頓了頓,張張嘴想說什麼的。

可心裡很清楚不管自己說什麼都不管用,最後又默默地把話全都咽回了肚子裡,認命的開車送他去季家。

這些天的陸硯臣,臨風都看在眼裡。

他整日整日的守著扶軟,生怕她又會和從前一樣消失不見。

可人又不是機器,是需要休息的。

他這樣耗著自己,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會吃不消。

問題是,誰能勸住他呢?

除了太太,誰勸都不好使。

可硯總也說了,誰都不能去打擾太太,臨風也就沒辦法去找扶軟求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硯總這樣內耗。

就這麼耗下去,不出問題才怪!

因為上一次停留的地方被扶軟嚴令禁止,這一次臨風挑了更隱蔽一點的位置,能讓硯總看見太太的同時,又能不被太太發現。

今晚難得寧靜,月上柳梢頭,夜風也徐徐。

季大師正端著紫砂壺在庭院裡喝茶,一旁是正在埋頭寫字的沈棣。

他的身邊,已將放著厚厚的一疊字了。

因為他違背師命,偷偷跟著師姐去m洲,回來後被季大師一通訓斥,還罰他寫一百遍師規。

也不知道寫了多少遍,沈棣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小心地看了一眼正欣賞著皎皎月色的季大師,頓了頓,開口,“師父。”

“嗯?”季大師冷哼了一聲。

“你以前也這麼罰師姐嗎?”沈棣小聲的問道。

季大師睨了他一眼,下一秒抬腿就踹去。

沈棣被踹了個結實,揉了揉被踹的地方,嘟嘟囔囔了兩句。

“上次你惹的麻煩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能不能消停點?”季大師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沈棣覺得委屈,“上次的事怎麼能怪我呢?我也是受害者好吧,誰知道徐寧那個瘋子會做出那種事來!”

說起這個,沈棣就摸了摸鼻子,“我也沒想到師姐會去救我。”

見季大師皺著眉滿臉愁容的樣子,沈棣知道他在擔憂什麼,就勸道,“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徐寧自己都害怕還逃出國了,你還擔心什麼?”

季大師嘆了口氣道,“徐家雖不如周家,但在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接連被這麼羞辱,難免會懷恨在心,俗話說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以後在外,還是收斂收斂鋒芒。”

沈棣嘴上應著,心裡卻在想,師父肯定還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兒吧,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跳腳。

算了他還是不說吧,省得又罰他抄一百遍師規,那他今晚別想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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