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鬥戰聖法化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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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嘔……”

張五爺家的院外，大黑狗正口吐白沫的亂吐，它渾身的發毛都立了起來，跟刺蝟似的受到了劇烈驚嚇。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這條黑狗怒極之下忘了自己的處境，衝進院內朝著言寬氣急敗壞的叫道：“你是故意在坑我。”

小囡囡聽到黑狗這話，像個小大人一樣訓勸道：“大狗狗，你不能朝哥哥這樣沒禮貌亂叫的，而且是你又搶了東西，這樣子不對的，快向哥哥道歉。”

言寬摸了摸小囡囡的小腦袋瓜，又是冷麵對著那死狗，“我是故意的，你又能怎麼樣，別忘了你還欠著帳呢。這回又搶東西，賬又多了一筆，你最好想清楚應該怎麼還。”

他說話的時候右手一攥，黑狗脖子上的狗繩頓時一緊，直接拽著它跌回了院子裡，順帶著還把那個它搶走的半碎石頭帶了回來，正正砸在黑狗的鼻子和臉上。大黑狗臉都綠了，狂吐不止。

“嘿……這是個腦袋啊。”

二愣子雷勃壯著膽子走到死狗旁邊將碎裂的石器撥弄開，骨碌碌，一顆頭顱一下子滾了出來。黑狗趴在地上乾嘔，苦膽都快吐出來了，剛才它咬碎石器，差點將這顆頭顱嚥下去。

這是一顆乾癟的頭顱，只有一層老皮貼在骨頭上，頭上有一些野草般的枯黃色亂髮，非常的稀疏，陰冷刺骨的寒意正是它發出的。

碎裂開的石頭當中，還有一些神源碎屑在地上閃閃發光，將這顆頭顱襯托的更加猙獰。

“哥哥，這個和你上次從石頭中剖開的那個頭顱是一樣的嗎。”

小婷婷看著那顆腦袋，頓時想起了言寬上次獲得麒麟種子那次，也是從石頭當中切開了一個頭顱。

言寬觀察了一下點點頭道：“嗯，這兩顆石頭都是一類的石料，出自太古時的戰場。”

大黑狗惡狠狠的盯著言寬，露出殺人般的目光，“你絕對是故意的，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嗷嗚……”

大黑狗的叫囂還沒完全展開就結束了，身體和神魂的雙重痛苦讓它渾身痙攣，言寬可不會慣著它。這隻狗要是自己家的，早就把它鈴鐺噶了，也能清靜許多。

石寨另外一個少年王樞打擊它道：“你這狗精就是活該，誰叫你這麼貪婪，見寶貝就搶，完全是自找的。”

“嗷汪……汪……汪……”

黑狗氣急敗壞，一陣犬吠，惹的石寨中雞飛狗跳。

“你要是再狗叫，我就把你丟去和發情的母狼關在一起。”

言寬一句話讓黑狗一陣咳嗽，小囡囡也走過去摸摸狗頭安撫，讓它不要沒有禮貌，黑狗這才算是停止了犬吠。

“活該，叫你貪婪！”

一群人在旁邊看到這一幕都笑了起來，沒有人同情黑狗，就連張五爺都是搖頭。

大黑狗鬱悶無比，自知理虧，蔫不出熘，啃雪漱口，咕噥道：“媽的，本皇這麼英明神武，怎麼總是倒黴？這怪物是我的剋星不成。”

“雷勃，那幾粒神源撿起來，腦袋精氣已失沒價值了，就埋了吧！”

言寬隨口吩咐道，二愣子雷勃走過去，將乾癟的頭顱用掃帚弄走，找了個地方埋下去了。

這一場風波過後，黑狗老實了許多，言寬又繼續切開石頭，伴隨著碎石簌簌落下，一個胡桃大的紫膽出現在言寬的掌心，它並沒有封在神源中，但卻充滿生命力量。

“這是石膽，石中生長出來的聖物，能夠淬鍊神眼。”

言寬收起了這枚石膽，這東西對他作用不小。源天書中有記載，神石結膽，可明雙目，神覺大成，天眼自生。

遮天宇宙之中的神眼分為先天和後天兩類，仙靈眼、陰冥眼、陰陽眼和言寬的火眼金睛，都是先天神眼的一種，乃是先天生成。而另外一類，如武道天眼，這種則可藉助秘法後天成就。

源天神覺，乃是源天師一脈修成天眼的秘術，歷代源天師都生出了最強的天眼，能堪破虛妄，直視本源。

石膽對於源天師來說是無價之寶，拿什麼都不能換，可助源天神覺大圓滿。真正的源天師，即便不動用源術，也可一眼望穿大地古礦，縱橫天下，但若源中秘，皆可洞悉。

言寬本身有著先天神眼，再借助石膽之力修成源天神覺，兩相疊加威能大增，說不定能獲得一門特殊的底牌。

“這枚石膽只是紫色，距離圓滿的金色還差些火候，不過石膽的石皮未破，還可利用神源精氣淬鍊提升。”

言寬隨手將切開石料獲得的那一些神源碎粒放置到了石膽之旁，伴隨著一絲絲精氣流轉，紫色的石皮之上氤氳起絲絲金光。

言寬看著明顯更具生命靈性的石膽，又看了眼旁邊放置的人元果的玉盒，“可惜人元果晉升地命果動輒千年萬載，非是一日之功。而且這類石料脫離大地之後極難再度蘊養，可惜了。”

“咦！這邊不是還剩下幾個石頭嗎，怎麼不切了。”

言寬切完幾塊有東西的石頭之後就將剩下的石頭大部分都推開了，就拿了兩塊石料小心的收起。而這個時候，偏偏又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一聽就是那條死狗。

“剩下的東西，大多是被陰邪之物汲取掉了精氣，一旦切開就必然成為廢料。不過它們的石皮完整，仍存一線渺茫，只是想要救回來代價極大，且不一定能成功。”

言寬說著舉起手中兩塊石料，以特殊的手法對映內中景象，“其他的也就罷了，這兩塊石頭，我想要試試能不能救回來。”

伴隨著言寬神力注入其中，在源天師特殊對待手法之下，源石頓時變得透明起來，裡邊的東西也清晰呈現。

“這是……被吞噬了精華的神草和神樹，古之大帝都渴望的寶貝。太浪費了，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乾的。”

這兩塊石頭，其中一個裡邊是一株怪異的植物，而另外一個裡邊則是一株小樹，都是呈現石化的狀態，石皮尚存還封禁著些許精氣，一旦切開就是再救不回來的那種。

這兩樣東西呈現的時候，別說最貪婪的大黑狗，就是衛易和姜太虛這兩位聖人都不能平靜了。

兩株疑似太古神藥就這麼被吞噬掉精華毀掉了，言寬說是能嘗試救下，但希望真的渺茫，反正他們是想不到有什麼辦法的。

“該死的，神藥啊，這是太古神藥和太古神樹。”

大黑狗在邊上狗叫，都快發狂了，銅鈴大眼差點瞪出來，“那株神草，我記得是不死神藥的一種，有位大帝拿這種神藥煉出了仙丹，將一個死去的摯友硬是救活了啊。

還有那株石化的神樹，神樹甚至比一般的神藥更為珍貴，不死山的悟道茶樹、神墟的蟠桃果樹，哪一株不是被當成寶貝，哪兒來的這種敗家子啊，別被我知道。”

大黑狗跟魔怔了一般，上躥下跳，圍繞著這些石器不斷的轉悠，狼嚎個不停。它確實抓狂，實際上就連言寬都想罵了，源神和源鬼真不是東西，都是段德那王八蛋造的孽。

“死狗，狗叫什麼……”

言寬心情不好，旁邊還有條狗在發瘋似的亂叫，更是讓人煩躁了，他當然不會客氣的將黑皇教訓了一頓。暫時解開這死狗的神力避免它被打死，拿它當陪練，提升自己鬥戰聖法的熟練度。

“嗷嗚……小子你不講武德，這是鬥戰聖法……”

黑狗被言寬打懵逼了，囂張慣了的它壓根意識不到自己有多欠打，揍起它來言寬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鬥戰聖法，無上攻伐秘術。”

言寬稍稍教訓了黑皇之後運轉鬥字秘口訣，擺出各種姿勢。他一開始還是緩慢的擺動，後來動作越來越快，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他這一次教訓黑狗，沒有運用任何神力。雖然是這樣的普通演化，但在他對面的黑狗卻感覺到了恐怖的壓力，彷佛面對的是一尊戰無不勝的上古神祇。

言寬的身影，逐漸呈現出一種捨我其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道氣息，那種戰意讓人戰慄，簡直就是鬥戰聖者的化身。

這種無上秘術，極其繁複，攻伐之術變化無盡，整具身體每寸血肉都是最強大的武器。

他的身影由慢而快，又逐漸的越來越慢，繁複的變化歸於簡樸，千變萬化歸納為一，大道至簡，攻伐集於一術。大道生一，亙古不變。

言寬只感覺體內有一股氣在流轉，某種不吐不快的衝動越來越激烈了，“所有變化，都是手段，最後歸一，才是本源。”

“嗷……汪……”

言寬的歸一之式砸在身上的剎那，黑狗直接翻飛了出去，只感覺整條狗都要廢了。

它的寶體可是無始大帝親自洗練打下的根基，堅固如神鐵，就算是大聖境的鬥戰聖王手持仙鐵根，也只是打禿了它的尾巴廢了道行。

但在這一刻，言寬這一拳彷佛要將它的身體徹底打散，這還是沒有動用神力的情況，這簡直是太過可怕了。

言寬停在原地不動了，然而身體不斷的顫抖，血肉神力都在以特殊的規律動作著，他在以身體結印，不單單是結手印。

每一寸血肉都是道印的一部分，整個人如太虛、似道貌，欲將無形大道表現出有形之勢。最終，他心中轟然一震，浮現出一尊亙古不變的身影，千變萬化歸一，結出唯一體勢。

鬥戰聖法，可演萬物。

言寬一拳祭出，萬千異象呈現，一座高山巍峨沉渾，氣勢磅礴，看著竟有天下第一山的氣象。

他在以鬥戰聖法演化天地大勢，於祖星之時他行走天下，遍覽群山，窮天地之勢變化，藉以領悟理解那半部組字秘，現如今又得了源天書與鬥戰聖法，結合組字道紋奧秘，可演群山地勢。

他又是一掌推出，地勢群山變化再起，環抱狀若龍盤虎踞，雄奇險峻，峰巒疊嶂，有龍騰躍，有虎撲跳，抖落塵埃，紫氣升騰。

“這是什麼地勢，如此之多的龍脈堆砌，看著竟比九龍拱一珠還要更為雄奇驚世。”

言寬的身影再變，演化出無數峰巒層疊。群山騰舞，地勢驚天，這是一群龍，巍峨雄偉。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衛易和姜太虛都動容了，地上裝死的黑皇也瞪圓了眼睛。

黑狗直起身子看著，小聲滴咕道：“這得多少龍脈啊，怎麼一下子感覺大帝的道場都比不過人家了呢，好想搶過來呀。”

九十九座龍山層疊，氣象萬千，瑞氣噴薄。龍之大勢，令人歎為觀止，不過奇怪的是，自第十條龍山開始，所有山脈都有崩斷，不再完整，景象讓人不解，九十條龍山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