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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掛完電話,立馬找李部長請了兩天假。
她要立即趕回水窪村!
奶奶和羽然絕不能有事!
水窪山。
張三彪帶著隊友在山林裡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
水窪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脈的統稱。
這裡山連著山,山頭連著山尾,放眼望去,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冬天山上光禿禿的,蓬草委地,葉子也都落盡了,所以視野很開闊,對於這些尋找喬羽然的人來說極為有利。
這撥人尋過一個又一個山頭,也沒有發現沈清奶奶和喬羽然的蹤跡。
張三彪給守在護林小屋的人打電話:“喂?那死老太太回去了沒?那小女孩肯定跟老太太在一起。”
“張哥,她們還沒有回來。”
張三彪冷喝一聲:“記住!她們一回來,你就先打暈老的,然後把小的塞到行李箱裡。”
“明白!”
張三彪剛結束通話電話,一個隊員就跑了過來:
“張哥,我們在對面的半山腰發現了一個帳篷,裡面好像有人。”
張三彪一聽,眼中瞬間迸發出一抹喜色,他揮了揮手:“走,我們悄悄包過去!”
一刻鐘後。
張三彪帶著幾個手下悄悄逼近帳篷,帳篷裡的人渾然不覺有危險正在靠近。
張三彪打了一個突擊的手勢。
幾個手下立即衝進帳篷,將裡面的人壓在地上。
“喂!你們幹什麼!”
就在這時,從另一個方向又來了一撥人。
他們看到張三彪闖進自己營地,還把同伴壓在地上,立馬跟張三彪一夥人打了起來。
混亂中,張三彪看到帳篷裡的是一個男人,這才知道搞錯了,他立馬高舉雙手大聲喊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戴旅遊帽的男子一把揪住張三彪,怒喝道:
“誤會什麼?我們跟在你們後面好久了,發現你們在尋找什麼東西,老實交待,你們在找什麼?”
旅遊帽就是那批觀光團的人,這兩撥人撞到一起了。
好巧不巧,這兩撥人都是來找喬羽然的,不過卻各為其主。
張三彪知道尋找喬羽然的事情不能往外說,便回答道:
“我們是地質探勘隊的,我們在尋找一種稀有植物,你們在找什麼?”
帽子男聽聞,鬆開張三彪的衣領,扭了扭脖子道:“我們不找什麼,我們只是普通遊客。”
兩人當然都沒有相信對方的說辭,他們用審視的眼光,互相打量了對方几眼。
良久,雙方見套不出話,才默默離開。
張三彪轉身就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離少,除了我們之外,好像還有另外一幫人也在尋找喬羽然。”
電話那頭,陸離擰了擰眉,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沉聲道:“你們不要洩露身份,儘快抓到喬羽然。”
張三彪點了點頭:“明白!”
帽子男在張三彪等人離開後,也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海哥,我們在山上碰到了一夥人,那夥人好像也在尋找喬羽然,他們人比我們多,我們該怎麼辦?”
海東青聽到小弟的彙報,眸中的寒意愈來愈濃。
他悠悠吐了口菸圈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不用找了,跟著他們就行。
等他們找到喬羽然後,你們就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帽子男聽明白了,他眯了眯眼睛回覆道:“好的,海哥!”
.................
山裡的天黑得快,才下午四點半,天空就蒙上了一層暮色。
而氣溫也開始下降,在林間活動的人手腳逐漸開始麻木。
張三彪命人點了火把,繼續在山中搜尋。
防空洞內,沈清奶奶看著獵犬叼回來的麵包袋若有所思。
看來,那批人就在附近了。
獵犬們很聽話,並沒有亂吠。
老太太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喬羽然,然後命令幾隻獵犬守在洞裡。
緊接著,她背上獵槍,帶上一隻獵犬離開了防空洞。
防空洞的甬道里有一道鐵門,老太太出來的時候就把它鎖上了,她害怕喬羽然醒來會亂跑。
老太太出了防空洞,手機有了訊號,便收到了沈清的幾條回信:
“奶奶,那幫勘探隊是假冒的,你們要小心!”
“奶奶,我查到了,那幫勘探隊是從杭城出發的,他們在村裡詢問過喬羽然的事情,他們就是衝著喬羽然來的。”
“奶奶,我已經報警了,你們不要害怕,警察馬上就會趕到,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跟他們起衝突。”
老太太看完沈清的簡訊,順手把手機靜了音,然後回覆道:“好嘞,羽然被我藏在了防空洞裡,她現在很安全,孫女你不要擔心。”
回覆完訊息,老太太就帶著獵犬,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中。
張三彪知道老太太沒有回去,便想到她肯定是聽到風聲躲起來了。
山裡晚上這麼冷,能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山洞了。
所以張三彪等人就舉著火把,開始在山上尋找山洞。
但是水窪山大大小小的山洞不計其數,他們找了很久依舊是一無所獲。
不過,他們搜查的地點,距離喬羽然所在的防空洞並不遠。
張三彪一行人走累了,便躲在一個山洞裡休息。
幾個人席地而坐,吃著牛肉乾,一邊喝酒一邊烤火。
張三彪開啟隨身攜帶的酒壺,仰頭喝了幾口。
但是還沒等他喝盡興,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突然砸到了他臉上。
突如其來的重物砸得張三彪眼冒金星。
他伸手一撈,發現砸到身上的竟然是一隻毛茸茸的小黑熊。
小黑熊顯然是剛睡醒,睜著黑溜溜的眼睛,愣愣地看著眾人。
“臥槽!這熊崽是從哪裡掉下來的?”
“等等,熊皮好像挺值錢啊,這熊雖然小,應該也能買個好價錢。”
“哈哈哈,真是一筆意外之財!”
幾人拎起小熊,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熊皮的價格。
但張三彪的臉色卻唰地白了下來,因為他聽到洞外傳來一聲驚雷般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