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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娛樂公司,練舞室。
幾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穿著寬鬆的衛衣在練習街舞。
他們個個五官精緻,長相俊秀,是很受年輕女孩們追捧的奶油小生。
他們在練舞房裡反覆練習著每一個舞蹈動作。
每個少年眼神堅定,表情認真,盡最大的努力把舞蹈動作做到極致。
一個導員拿著沉重的鐵尺,在練舞室來回巡視。
看到有人動作做得不對,他就會抽出鐵尺在男孩身上重重抽打一下。
鐵尺落下,隔著薄薄的單衣,發出清脆的抽打聲。
僅僅一下,男孩的身軀上就出現了一片青紫。
滾燙的疼痛就像烙鐵一樣烙在了身上,一直從背脊灼灼燃燒進了心裡。
但有的男孩做錯了動作,導員只是懲戒性地輕輕拍打兩下,然後親自演練示範。
區別對待之下,這些男孩子很明顯地被分為了兩派。
一派是龍夏在高麗的偶像練習生,一派是高麗MS公司自己培養的練習生。
因為龍夏的練習生起步晚,所以業務能力不太熟練,也因此經常遭到奚落和嘲諷。
白澤是龍夏練習生裡街舞跳得最好的一個,他舞蹈天賦很高,任何舞蹈動作只要看一遍就能學會。
他跳舞的時候,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連貫,韻動十足,觀感極佳。
但即使這樣,他還是被導員丟在隊尾,每次有外出表演活動,也僅僅在後臺等著,卑微地做著舞蹈替補。
真正能上臺表演的,只有高麗的偶像練習生們。
“阿西巴,你腦子怎麼長得?這麼簡單的動作能跳錯兩次?”
導員拿著沉重的鐵尺,狠狠抽打著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孩子。
捱打的男孩叫秋慄,他有著一頭栗色的微卷短髮,他的長相幼圓可愛,也是這一批練習生裡個頭最小的一個。
這個叫秋慄的男孩子其實還沒有成年,只有十五歲,他參加偶像練習生的時候,謊報了年齡。
“把剛剛的動作再做一遍!”
導員冷冰冰地看著秋慄,讓他把剛剛的舞步再跳一遍。
音樂戛然而止,眾人紛紛回頭看著秋慄,眼神中透露出煩躁和蔑視。
導員也沒示範正確動作,只是盯著秋慄,讓他把動作再做一遍。
男孩似乎被嚇到,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管怎麼回想,都記不起正確舞步。
秋慄又重複了一遍動作,可惜還是沒做對。
導員反手又是一記鐵尺,重重抽打在秋慄的背脊上,他冷冷道:“不對!重新跳!”
秋慄又跳了一遍,但舞步依舊是錯的。
他根本記不起正確的舞蹈動作。
“啪啪啪!”導員眼睛眨也不要眨,像是洩憤一樣,狠狠抽打著秋慄的脊樑。
導員並不是奉行嚴師出高徒,他只是單純因為跟老婆吵架,心裡不爽,想找人洩憤而已。
“繼續跳!什麼時候跳對了,什麼時候下課!”
巨大的疼痛,讓秋慄根本直不起腰。
疼痛、慌亂、加上週圍同伴投來的煩躁目光,讓這個年僅十五歲的瘦弱男孩幾乎崩潰。
他現在大腦完全空白,根本回憶不起來正確的舞步。
男孩如同一隻被逼到懸崖邊的小獸,滿臉絕望,孤立無援。
就在這時,白澤突然對著練舞鏡跳了起來,他舞步流暢,節奏舒緩。
他甚至還像教學演練一樣,將舞蹈動作一一分解。
秋慄忍著疼痛,跟著白澤有模有樣地跳了起來。
這一次,他終於跳對了。
導員冷冷掃了白澤一眼,滿臉不爽,然後轉身離開了練舞室。
.......
秋慄看向白澤,揉了揉發紅的眼眶,低低說了一句:“謝謝。”
訓練結束,練習生們可以去食堂吃飯,補充一下體力。
但為了保持身材,公司嚴格控制他們的飲食,一天只允許吃一頓飯。
秋慄現在已經餓得飢腸轆轆,恨不得立馬衝到食堂。
但是秋慄剛往前踏出一步,立馬被一個染著金色頭髮的高麗練習生拽了回去。
“啊?你沒看到前輩們還沒有走嗎?前輩們還沒出去,你走什麼走?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走到前輩們前面的?”
金髮使勁戳著秋慄的腦袋,把他推到了地上,居高臨下道:“像你這種拖後腿的廢物,趕緊滾回龍夏吧,我真是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說完,他還掃了一眼龍夏練習生,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敵視和不悅。
這種欺凌在練習生的小團體中屢見不鮮。
高麗練習生走後,秋慄才從地上爬起來,他微卷的頭髮耷拉著,像被踢了一腳的毛絨小狗,看著可憐兮兮。
他覺得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太笨了。
龍夏練習生裡,有幾個人朝他走了過來,他們拍了拍秋慄的肩膀,表示安慰。
“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更衣室裡炸響。
白澤帶著秋慄等人連忙跑到更衣室檢視。
只見一個龍夏練習生坐在軟墊上,他正捂著血流不止的腳,面容痛苦到扭曲。
他忍著疼痛提醒道:“釘子...你們小心,鞋子裡有釘子!”
聽到這話,所有人連忙拉開自己的儲物箱。
然後,他們都在自己的鞋子裡,找到了閃爍著寒光的圖釘。
圖釘的針尖極其鋒利,輕輕一劃就能刮破面板,這要是穿鞋的時候,一腳踩下去....
“嘶....好痛!”
那個龍夏練習生腳底板血流不止,不住地痛苦哀嚎著。
白澤連忙找來消毒酒精和鑷子,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終於把陷在腳心的圖釘拔了出來。
正在這時,那批吃完午飯的高麗練習生又回到了舞蹈室。
領頭的金髮看著圍在一起的龍夏練習生,雙手抱胸,輕佻地吹了個口哨:“喲,這裡這麼熱鬧?”
“是你們幹得吧?我要告訴公司。”白澤氣得眼尾發紅。
“呵呵,你有證據嗎?說不定是你們自己人乾的,龍夏人最愛騙龍夏人,不是嗎?”
金髮吐了口菸圈,灼熱的氣息噴到白澤的臉上,嗆得他胸口發疼。
...........
更衣室裡發生的事情,還是被公司知道了。
但很魔幻的是,公司卻認為是龍夏練習生挑事,不僅狠狠批評了他們一頓,還扣了他們工資。
白澤氣得兩眼發黑,然後突然暈了過去。
因為長久以來的勞累和節食,他病倒了,高燒39度。
龍夏練習生一共五個人,卻一起住在不滿20平米的宿舍裡。
白澤蜷縮在宿舍的地板上,身體都伸不直。
看著病得不省人事的白澤,秋慄咬了咬呀,顫抖著身子敲開了導員的辦公室。
秋慄朝導員深深鞠了一躬,顫著聲音道:“導員....白澤病了,可以把他轉移到單人房,請隊醫來照看嗎?”
導員眯著三角眼,滿臉得不耐煩。
他剛剛又跟妻子吵了一架,心情十分不爽。
因為他是上門女婿,在家裡根本沒有任何地位。
在極端壓抑的情況下,人的內心會發生變態的扭曲。
他看著一臉懼意,身體孱弱的秋慄,心中產生了一種被敬畏的快感。
他挑起秋慄的下巴,輕輕撫摸著那張精緻俊秀的小臉,心裡想著,這個小東西要不是因為長得好看,早就被淘汰了。
導員眼神暗了暗,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褲襠,舔了舔唇:“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拿東西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