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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祭壇中，劉茫知道自己的覺醒儀式已經大獲成功，鬼族之主酆都大帝被自己喚醒附體成功。
這意味著，從此刻開始，他已經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見習附靈師。
附靈師在每個境界，都有機會解鎖一道源自神靈的靈術。
當下，劉茫便獲得酆都大帝賜予的靈術——地府之門。
所謂地府之門，可隨意開啟地府，從鬼門關中召喚出雙鬼侍奉左右，供自己驅使作戰。
每一境可召喚兩個，也就是說，劉茫只要破境升級，他就能召喚更多的鬼族。
劉茫興奮不已，他趁著靈氣祭壇擁有海量的靈氣，迫不及待驗證起地府之門的效果。
當萬鬼朝聖結束後，萬鬼已經退走，劉茫一個念頭，鬼門關重現。
而這回，從鬼門關中，只是走出兩道身影。
一個面容兇悍，身寬體胖，個小面黑，一身黑袍，頭頂高高的官帽上寫有“天下太平”四字。
一個滿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慘白，口吐長舌，一身白袍，其頭上官帽寫有“一見生財”四字。
“這是……黑白無常？”
劉茫倒吸一口冷氣，眼前這兩位，可謂大名鼎鼎。
黑白無常口中習慣性發出桀桀怪笑聲，來到他身前，拱手作揖道了聲：“拜見大帝！”
劉茫知道，對方不是稱呼自己，而是在為附體的酆都大帝行禮。
“免了。”
劉茫心虛應了一聲，本想好好驗證一下黑白無常的能力，卻發現周圍的靈氣開始消失，整座祭壇快速失去能量。
此時，祭壇外一道道聲音響起。
“愣著幹嘛，覺醒完還不下來！”
“不就是個鬼族嘛，耽擱那麼長時間，屁大點事。”
“雷聲大雨點小，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神明，結果就這？”
劉茫看到黑白無常和地府之門消失，便只能傻愣愣走下靈氣祭壇。
這時，他發現工作人員回到電腦螢幕前操作，旋即一行資訊被投射到大螢幕。
“劉茫，藍色靈光陣，附體神靈黑無常或白無常，覺醒成功。”
本就懵逼的劉茫更加懵逼了。
“我覺醒的神靈是黑白無常？不對啊，我明明是酆都大帝才對！”
他清楚感應到，偉岸的酆都大帝濃縮成迷你版本，一直佔據在腦海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神靈。
“還有，為什麼說是黑無常或白無常？連具體神靈也不能確定嗎？”
劉茫皺起眉頭，但很快找出合理解釋。
十有八九，是因為剛才驗證地府之門，召喚出黑白無常後，工作人員誤以為這是他喚醒的神靈。
而黑白無常出現的時候，根據這兩位鬼族神靈的地位，劉茫腳下的靈光陣，變成了藍色，而據此被認定下來。
又因為靈氣祭壇沒有持續下去，工作人員便不能準確斷定是哪位無常成功附體。
只不過，喚醒是肯定的了，不確定也沒有關係。
畢竟只是一個藍色靈光陣的小小鬼族，眾人只覺得反感，看與不看差別不大，只要當事人清楚就行。
沒錯，鬼族神靈就是這麼不受待見，甚至於工作人員都不願意在喚醒成功後，繼續讓靈氣祭壇工作，哪怕浪費一絲靈氣，都覺得是多餘的。
劉茫想通這點，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樣挺好。
要知道，在覺醒儀式中覺醒得到黑色靈光陣，這樣的事情太過於震撼且離譜。
儘管很可能會得到重視和栽培，卻同樣伴隨著無窮無盡的煩惱。
甚至於，招來某些意想不到的嫉妒和迫害，也不是沒有可能。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樣的道理，兩世為人的劉茫當然曉得。
現在倒好，別人只會認為他是個覺醒藍色靈光陣，只有小鬼附體的附靈師，以後猥瑣發育，一下子具備先天優勢。
劉茫很滿意，興高采烈離開帳篷。
帳篷門口，班主任王宏民親眼見證到整個過程。
他此時說不出是開心還是失望，自己的學生是成功覺醒了，而且是還算不錯的藍色靈光陣，但偏偏是鬼族神靈，這多少讓人難堪。
但王宏民看到劉茫走來，趕忙收起這股一言難盡的情緒，再次擠出笑容鼓勵道：“不錯不錯！前途無量，老師相信你以後會出人頭地的！好好努力，不要懈怠。”
劉茫看了一眼王宏民，知道對方從來都是這麼與人為善，向來將學生當作家人，便回了個微笑：“我知道，謝謝老師。”
“唉，就是有些可惜了……”王宏民見狀，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按照平日劉茫的課堂表現，這個學生是那麼喜歡神話故事，講起天庭的神仙和妖界的大妖，總有很多出人意表的高談闊論，卻不知為什麼今天會莫名其妙喚醒小鬼附體。
不過，事到如今，他知道多說無益，只能按下這個話題，轉而提到：“對了，你應該知道，按照慣例，明天學校要舉辦內部交流賽的。”
每年3月1日，全國各個學校，統一舉辦覺醒儀式。
經過多年發展，在教育局和一眾高中的聯合推動下，基本上會在第二天，也就是3月2日，針對這些覺醒成功的學生，開展一場小型規模的內部交流賽。
說白了，就是摸底。
劉茫點了點頭：“我記得。王老師，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先回去了。”
“去吧，回家小心點。”
王宏民沒有留人，今天學校忙得不可開交，為此其他年級全部臨時停課一天，所有教職工都要在體育場打下手。
高三學生參加完覺醒儀式後，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最好都當場離開，一般嚴禁逗留。
除非，有人覺醒出高階的神靈，需要特殊照顧。
比如當下，劉茫剛走到體育場出口，便聽到身後傳來歡呼聲。
轉頭看去，發現一個年輕人從主帳篷中走出來，臉上掛著得意笑容，身邊圍著好些人，就連校長閔鹿蕾都對他連連道謝。
劉茫只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便收回目光。
那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一班班長黃彥，他家老子是廣城常務副市長黃浪。
家族背景很深，傳承很完善，掌握世代延續的一條神話文明序列，祖輩幾代人，都覺醒了同一個高等級神靈。
也就是說，別人今天參加覺醒儀式是拼運氣，妄想一步登天。
但黃彥不過是走了個流程。
“不就是個二郎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劉茫心中不屑，如果自己願意，齊天大聖也未必覺醒不了。
只不過，知道具體的傳承是一回事，但喚醒神靈後，對方願不願意降臨附體，又是另一回事。
畢竟，隨著附靈師增多，神靈被喚醒後，也滋長了反向選擇的心思。
也就是說，不是附靈師喚醒了某位神靈，對方就能看得上你的。
這需要一場雙向奔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