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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而又不願被眾人所承認的事實,就這麼被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小姑娘血淋淋的揭開。

在場之人神色晦暗,沒有人回答葉青釉的話。

可這,絲毫不影響葉青釉的臨場發揮。

葉青釉邁著如今短了一大截的小短腿,幾下‘噔噔噔’便跑到了葉老爺子身邊,刻意當著葉守錢的面,用軟糯到近乎哀求的語氣問葉老爺子:

“阿爺,我阿爹不會邀功,從前幫大傢伙做的青瓷做就做了,咱們是一家子就得和和美美的,有忙就要幫,可如今爹爹手上有傷,能不能讓二叔三叔也幫幫爹爹?”

“二叔既然說騰出原本的屋子,搬到主屋是好事情,那這樣他們得屋子,家裡得銀錢,如此一來剛好解決家裡差僱的事情呢!”

“阿爹手有傷,總不能再教阿爹做那麼多的青瓷,拿那麼多的銀錢了吧?”

後半句話是:總不能再教葉守錢賣女,賣房,補貼家用了吧?!

當然,這話葉青釉還是留了一線,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簡單先給大夥兒提個醒——

葉守錢是為一大家子才做的那麼多事情,沒道理一直欺負人家!

葉青釉的話響徹屋內,葉老爺子面色青黑,喉頭青筋暴起,劇烈的咳嗽幾聲,卻沒有出聲回應。

一旁自覺被小輩指桑罵槐的葉守財直接一拍桌子站身而起,趁著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功夫,揪著葉青釉衣領便將人往後拖去,邊拖邊吼道:

“誰教你這小丫頭片子說的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大哥能幹又是長子,誰家重擔不也是在長子肩上扛著?差僱的事兒從前也就他燒兩三窯的功夫,他不幹誰幹?!”

“我們都還沒怪他不知輕重將手弄傷了,不能教我們跳刀,不能將葉家捧上龍泉制瓷名家的地位呢!現在反倒要我們貼補他?”

“你爹和你怎麼說的?難道說我們做兄弟的,從前是佔他便宜?”

“好好好,老大,你真是好樣的,平常走出門看起來人五人六的,關起來門後就在背後這麼說我們!你閨女都將你話說道咱們面前來了,你要是還不管教,我就替你管教!!”

葉守財拖拽的力道極大,葉青釉身上的衣服原本就小了一號,被他一拖拽,此時領口更是死死扣住了脖子,瞬間感受了一把無法呼吸的感覺。

可偏偏變故突然,在場之人中所有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沒有人幫忙,也沒有人接話,只有黃氏這個往日就異常刻薄的老婆子在旁涼涼補了一句:

“打死算了,小丫頭片子這麼牙尖嘴利,指定是人教的,沒準是一貫會裝乖賣傻的白氏,現在打死省的以後放出去得罪人,禍害到家裡。”

“什麼樣的鍋有什麼樣的蓋,什麼樣的雞,生什麼樣的蛋!”

“這忤逆不孝的話,指不定他們三口在背後嚼了多久舌根!”

葉青釉已經想過無數種被為難的準備,準備了無數可應對的話語。

可偏偏沒有想到對方上來就是當著爹孃的面動手,且一屋子人冷眼旁觀......

不,倒也不是沒想到。

主要是,有些不要臉到令人不敢相信了!

葉老爺子剛剛在堂中講的那些話,加上他今日在後院時出來‘主持公道’的一照面在先。

葉青釉剛剛下意識的認為有可能這個老爺子是偏心,但不刻薄,有些要面子的存在,被一個十二歲小女孩拆穿真相,低聲哀求,無論如何都得鬆鬆口風,糊弄一下面子。

但如今一瞧,葉老爺子對葉守財從他身邊將孫女抓走的行為,完全是沒有任何反應的!

電光火石間,葉青釉甚至看到葉老爺子將她混亂之下胡亂勾住的衣袖給抽了回去!

這一瞬間,葉青釉明白了——

這一家子,還真沒有什麼好貨色。

這看似最公正平允的葉老爺子,才是一切根源的伊始,其他人的態度,其實就是他的態度。

葉老爺子先前給葉青釉的違和感是真的,他這個當家人的身上,應該大有問題。

但,究竟是什麼問題,究竟有為何如此........

葉青釉死死的揪著自己脖子處的衣領,就著稀薄的空隙,艱難的轉動自己的腦子,試圖在一張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之中找到一絲線索.......

“碰——!!!”

“啊!”

“老大,你做什麼!”

“天殺的,你這是要害了爹孃不成?!”

正在葉青釉眼前逐漸模糊的時候,眾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響徹主屋之內!

一片驚呼聲中,有人一把掀翻桌椅,頂著一地叮叮噹噹的狼藉,疾步上前幾步抱住了葉青釉。

那是一道高大精瘦的黑影,伸出的手,粗糲,遍佈老繭,扎人的很,身上還有些幹完活之後特有的汗臭,但此刻,這熟悉的味道卻是如此令人心安——

是葉守錢,是老爹。

雖然原先葉青釉打定主意要在老爹面前‘裝乖賣慘’,讓老爹阿孃和這一家子離心離德,可真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酸澀。

一夢千年,離開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思想三觀,一群人壓著她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欺負,又是將她賣掉,又是連棲身的地方都要奪走,甚至在她勇敢為父母出頭時選擇直接動手.......

這是多麼不要臉的事情!

這條路比她想的還要難走,不過還好,葉守錢這回沒有遲到,將她救下來了!

原先屋裡暖心分餅時說的話,分明有用,沒有作假!

葉青釉鼻頭一酸,張口欲言,還沒來得及出聲,眼淚便爭先恐後的湧出眼眶。

“阿爹在...阿爹在!”

葉守錢輕輕拍著葉青釉的後背,挺直腰桿,第一次正臉直視周圍那群眼中怒意橫生,看起來似乎恨不得將他抽筋扒骨的親人們。

葉守財麵皮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一字一頓道:

“老大,你這是做什麼?”

“我替你管教管教不懂事的閨女而已,你在爹孃面前就把飯桌掀了?”

葉守富臉色只在葉守錢掀桌之時有片刻的驚詫,隨即便很快恢復正常:

“......不孝。”

不孝是多大的罪名,無論何時,世人都有目共睹。

兩兄弟輕而易舉的翻動嘴皮,就將重於泰山的兩個字扣在葉守錢的頭頂,就是想要將人置之死地。

可偏偏一屋子人或唇邊啜著冷笑,或絹帕捂鼻看熱鬧,就是沒有一個人拉架。

葉守錢沉吟數息,在大家以為他要開口服軟的時候,出聲道:

“芸娘,莫哭,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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