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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兒.....”
雖然難過心痛，但沐白綾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想要挽回。
“閉嘴。”
不過，顧寒冷漠的聲音頓時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
“不要拿這個稱呼來叫我。”
“怪膈應人的。”
“不是的.....寒兒...師尊只是想.....”
沐白綾美眸深處的不可置信很快又化作了驚慌失措，急忙想要開口解釋。
“我說了，不要用那個噁心的稱呼來叫我。”
“現在的我與你，並沒有熟到這種地步。”
顧寒語氣中的冷意愈發濃郁，讓整片寂靜的空間都徹底凝固。
這個稱呼讓他想起了許多事情。
許多讓他想起來就覺得心煩意亂，甚至覺得那顆本就死去的心，都開始隱隱發痛的事情！
前幾世，念在自家師尊有培育之恩。
一直都盡心盡力當好師尊的好徒弟角色。
知道自家師尊因為以前修煉原因，落下了極大的病患，每天夜裡都會被寒毒纏身，痛苦不堪。
因此，他每個月都會下山進入秘境，採摘最早盛開的第一批解寒草，四季依舊，週而復始。
按照原本劇情發展，自從葉青雲這個男主拜入宗門，成為沐白綾的座下弟子，就一路高歌猛進，開啟裝逼打臉，走向人生巔峰的龍傲天生活。
最終不但俘獲了眾多女主的芳心，同樣也包括他的師尊沐白綾。
當然，自家這個師尊和那幾個小師妹的結局都不太好。
畢竟，這本書的男主本來就亦正亦邪，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戀愛腦上身的師尊和師妹們，根本就不知道男主葉青雲就是單純的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接近，並利用她們。
第一世，也就是他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
男主葉青雲在成就此方世界強者。
將她們幾個累贅拋棄在這裡，自己前往其他世界另外更加美貌絕色的女子談情說愛。
之後。
那些曾經被男主並沒有連根拔起的仇人勢力捲土重來。
因為找不到發洩目標，於是就轉移仇恨，讓她們連同著整個問劍宗都徹底灰飛煙滅。
最後還是他一人一劍，殺進這些勢力的大本營。
將已經被押上處刑架的師尊等人救下。
他當時還記得很清楚，自家師尊哭的很後悔。
說如果重來一世她絕對會看清葉青雲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可結果呢？
後來幾世，即便他暗示，甚至明示葉青雲有非常大的問題。
師尊和幾個師妹依舊都無比堅定的相信葉青雲。
甚至轉而懷疑起他的人品來，對他不屑一顧，甚至破口大罵。
無論他怎麼努力，他的師尊和幾個師妹也依舊會對葉青雲產生好感。
而他始終就是一個被所有人所厭惡的反派炮灰。
他也已經給過機會了，也不止一次兩次。
既然她們都不相信自己。
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是一場空。
那就從一開始就將一切斷絕，做真正的自己，做一個無情的反派好了。
“師尊承認....這件事情確實是師尊做錯了....”
“可當初的狀況你也知道，青雲和如煙歸宗時，皆已是重傷狀態....再加之當時又不見你歸來的跡象，如煙親自作證，以至於師尊當初.....”
“怎麼？你先前口口聲聲說我推卸責任，現在你又將自己的責任推卸到柳如煙身上？”
顧寒冷笑出聲，眼神之中滿是嫌惡。
“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難道和師尊你這麼多年的相處，你還不清楚嗎？”
“而且當時我已經強調過很多次，那頭妖獸是他們引來的，我只是在按規則行事，可你當時又何曾認真聽過一次？”
“寒兒.....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無數根鋼針好像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讓沐白綾痛苦的同時，控制不住的一陣驚慌失措。
“當時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以前的你從來都不會這樣，所以當時我腦子一抽，下意識才.....”
不等她將話說完。
便再度被顧寒的冷笑聲打斷。
“是啊！”
“曾經的我太愚蠢，想成為師尊你的驕傲，成為一個盡心盡責的大師兄。”
“就算幾個小師妹違背了規則，我也會將所有的責任與苦攬在自己身上，將所有的溫柔與善良留給你們。”
“久而久之，你們就覺得我對你們的溫柔和善良就是理所當然的是嗎？”
“所以當我有一天收回我的好與善良，你們就覺得我變了一個人是嗎？”
“呵，你們知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就像是一條白眼狼的狗？”
沐白綾面色變得更加蒼白，想要開口反駁，但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
當初她哪怕對此事稍微有些懷疑，稍微相信顧寒一點。
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顧寒將他當做最後的希望和救贖的光芒。
而她卻親自將其打入了名為絕望的谷底。
“多餘的廢話，我也不想和你多說。”
“師尊，我這是最後一次稱呼你為師尊。”
“先前我就說過，我會將這些年的培育之恩還給你，直至兩不相欠。”
“沒什麼事，就不要再來煩我了。”
“這樣好讓我們兩個都能體面些。”
話音落下。
顧寒無視了已經徹底僵硬在半空，神色呆滯的沐白綾。
面色冷漠的從其身邊走過，很快消失在濃稠的夜色之中。
.......
冷風蕭瑟。
沐白綾面色蒼白如紙，身軀控制不住的微微發顫。
她的心....忽然好痛好痛，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了一個無比重要的人。
走在路上的顧寒心中一直在想著許多事情。
雖然很不想回到玄羽峰。
但那裡還有自己的東西。
再加之鎖妖塔還未徹底解封，也還沒有玩死葉青雲那傢伙。
若是不聲不響的離開問劍宗，簡直就像是條可笑的喪家之犬，這可不是一個合格反派該做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