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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娃聞言,神色更加惶恐,低頭喃喃道:“我,我不敢肯定,大伯要是知道我亂說話,肯定會打我。他發起脾氣來,誰也勸不住,家裡強壯的男人拉都拉不住他。”

說完,他悄悄地用肘部輕輕碰了碰旁邊的大哥,希望張三娃也能站出來,為自己和家人說句話。

張三娃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想要分辨真偽,只需看看體格差距便知一二。爹孃平日裡食不果腹,哪裡來的力氣去打人,更不用說砸毀傢俱了。村長您明察秋毫,自然能判斷是非曲直。”

張三娃的話語條理清晰,言之有物,這番表述讓他在村長心中的形象驟然提升,村長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在不經意的觀察中,村長髮現,雖然張三娃衣衫破舊,但他站得筆直,與村裡那些魯莽小子截然不同,倒是有幾分貴族少爺的氣質。

此時,院子裡的氣氛越發緊張,張老大被弟弟一家的話激得怒火中燒,他素來拙於言辭,此時除了反覆強調“你們在撒謊”之外,竟找不到更有力的反駁。

院子裡一片混亂,張村長頭疼不已,他猛地敲了敲手中的手杖,讓喧囂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老二,你也來說說你的看法吧,別總讓你媳婦和你大哥在這裡唱獨角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在說謊?”

村長的目光銳利,再次聚焦在沉默的張老二身上。

張老二顯得有些萎靡不振,臉上滿是無辜與委屈:“我父親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他還認我這個兒子,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透露出一種近乎絕望的順從。

徐莉雲聽了這話,眼眶驟然泛紅,輕輕捂住面龐,細碎的嗚咽聲透過指縫傳來。

那從寬鬆衣袖中不經意露出的纖細手腕,面板下隱約可見骨骼的輪廓,令一旁的村長夫人不忍直視,連聲嘆息,眉頭緊蹙。

“哎,真是天大的罪過啊!”村長夫人一邊搖頭,一邊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不明所以的小幼娘。

夫人連忙轉身,快步進入屋內,從一個雕花木盒中挑揀了幾顆色彩斑斕的糖果,轉而吩咐自己健壯的小孫子,讓他遞給小幼娘。

小幼娘雖然對糖果這玩意兒一無所知,但孩童天生的直覺告訴她這是令人愉悅的東西。

她怯懦地望向母親,眼中閃爍著既渴望又害怕的光芒,待得到母親輕微點頭的許可後,她用稚嫩的聲音,奶聲奶氣地說:“謝謝小哥哥。”

村長的孫子,相比之下,顯得更加結實健康。

他站在那裡挺拔而充滿生機,這讓本就弱不禁風的小幼娘顯得更加瘦小。

這樣的畫面,讓村長的心中又添了幾分沉重。

“今日之事,就此為止吧!”村長站起身,準備終止這場似乎已無法調和的紛爭。

然而,張富卻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聲音顫抖地反駁:“事情根本還沒解決,怎能草草了事?老二一家如此欺人太甚,必須向我們磕頭賠罪,還將房產與積蓄歸還。您作為村長,總該主持個公道不是?”

面對張富的質問,村長冷冷一笑,手指指向身形憔悴的老二一家,“你好好看看,他們一家衣衫襤褸,瘦骨嶙峋,哪有半點力氣去欺負人,更別提毀壞傢俱了?老富啊,我知道你和你老伴對老大和老三偏愛有加,但老二也是你的親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昨晚若不是我強拉著你們去河邊救人,恐怕你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寒風中凋零了!”

這段話讓村長心中五味雜陳,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遭見到將自家骨肉當作仇敵的父母。

張富還想極力辯解,強調他們家雖然平日裡行徑多有不端,但絕沒有誣告老二一家動手打人。

遺憾的是,村長對此類說辭已聽得耳朵生繭,直接打斷了他的辯白:“至於老二家的房產,理應歸還他們,至於他們的財物,你們也別再妄想了!這次看在情面上,我不再追究,若有下次,休怪我這個村長無情無義!”

言罷,村長不容置疑地揮手,示意張富的大兒子儘快帶他們離開,根本不給這對父子任何反駁的機會。

隨著村長家大門沉悶的一聲“砰”,一切彷彿塵埃落定。

這時,徐莉雲才緩緩將女兒交給身旁的兩個兄弟,隨即昂首,她那平素沉穩如水的面容此刻顯得異常冷靜,直直盯著面前的父子倆。

“爹,大哥,今天的事情,咱們回家後再細說。”

她的語氣溫和,那一抹淡然的笑容在父子倆看來,卻是如寒風般刺骨。

與此同時,張家的老太太和胡翠梅見老二一家暫時離開,連忙行動起來,腳步匆匆地將廚房裡的雞蛋與豬油悉數搬入正房,並緊緊鎖上門扉,生怕這些生活必需品再遭什麼不測。

張家的四間宅院,坐落在村莊的一隅,每一磚一瓦都承載著家族的記憶。

那是多年前,為了慶祝家中長子喜結良緣,全家人節衣縮食,親手砌築起來的溫馨家園。

正房寬敞明亮,是家中長輩頤養天年的避風港。

東廂房精緻典雅,自老大婚後便成了他與妻子的小天地。

而西廂兩間,則是分別給了老二與老三。

然而,時至今日,東廂房連同西側第二間都被老二佔據。

張老太太心疼之餘,只能暫且將自己的物品挪移到正房,內心默默祈禱著村長能夠出面調停,讓這個家重歸平靜。

於是,她守在門扉旁,眼神中既有憂慮也有希冀。

等待的時間彷彿被拉長,每一秒都充滿了不確定。

直到兩個時辰過後,張家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蜿蜒的村路上,他們的步伐雖緩,卻透著難以言喻的沉重。

張富和張老大走在隊伍中央,兩邊則是徐莉雲與一臉順從的老二,他們的姿態既恭敬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張老太太心中湧起一陣喜悅,她相信自己的計策已經初見成效,想著任勞任怨的老二夫婦即將回歸正常的生活軌道,嘴角不禁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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