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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家門外圍著越來越多的人,林今夏氣笑了。
本來自己還想找機會修理一下趙歡歡,沒想到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莫桂榮看著圍著越來越多的人,小聲勸道:“大家趕緊回去吧?眼看著又要下大雨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句:“嬸子,你就別護著林氏了,她這種狠毒的女人,是該有個人教訓教訓!”
“是啊,誰家媳婦做成她這種樣子啊?整日打罵孩子不說,連你們二老都敢罵,這要告到官府去,保準她坐大牢的!”
程望遠擰著眉,告官府這事情他不是沒想過。
但是,他想讓長安和長青唸書上學,要真有個坐大牢的娘,他們這一輩子就完蛋了。
可如今,竟是休妻也休不了。
他心裡一陣煩悶,面對鄰居們的討伐,自然也無動於衷。
另外,他也想看看,藉助鄰居的討伐,能不能讓林今夏知難而退。
但面對周圍人的討伐,林今夏一臉無所畏懼,她理直氣壯的叉著腰:“趙歡歡,你哪來的臉指責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長安和長青的娘呢?”
“奧,對對對,當初你可是和望遠訂過親的,讓你沖喜你不來,現在人好了,天天巴巴的來我家勾引男人是吧?”
“這下雨在天田裡搶收,不單單長安長青淋溼,所有的人都淋溼了你怎麼不說?”
“這麼想程序家的門啊?那你求我,我開心了就讓你進來當個小的!”
原主雖然狠毒潑辣,但在吵架這方面完全沒有邏輯可言,每次對上趙歡歡只能是吃虧不說,還成了不佔理的那面。
今天的林今夏心裡本來的窩著氣,但說出來的話有條有理,周圍人聽後,覺得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不然趙歡歡一個沒出閣的女子天天跑來程家幹什麼?也不知道羞。
也有人說林今夏這是得理不饒人,人家好心好意關心兩個孩子,還被這麼罵了一通。
趙歡歡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什麼好處沒撈著,還惹了一身騷,她指著林今夏“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帶著淚花看了程望遠一眼,羞憤的擠開人群走了,活像是被林今夏欺負狠了。
林今夏扳回一局,好心情的彎了彎唇角,看著還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將原主的人設坐得實實的:“看什麼看?有這心思還不如回去搶救一下泡了水的稻穀!”
“林氏,你個狠毒的!竟然這麼咒我們,老天遲早收了你!”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便趕忙回去搶救自家的稻穀去了。
隨著人群逐漸離開,林今夏看著走在最後頭頂冒著黑霧的人,忙叫住了她。
“張嬸,你等等!”
張嬸就住在他們家隔壁,他們一家老實憨厚,即便是原主那樣的,也從來沒和原主起過沖突,而剛剛圍觀的時候,也什麼都沒說,只是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林今夏能看清別人運勢這件事沒人知道,但她之後想透過這個能力賺錢,所以,她得主動出擊,讓人知道自己的能力。
而張嬸,便是那個突破口。
張嬸如今五十不到,家中七口人,常年的勞作讓她看起來很憔悴,特別是,今天家中的稻穀都被雨淋溼了,大家都盼著明天出個大日頭,將淋溼的稻穀好好曬乾。
畢竟往年也不是沒有過收稻穀會下雨的情況,但之後都會出日頭,曬一曬,損失的也就並不多。
酷暑七月,連綿下雨的天氣幾乎沒有。
在林今夏叫住自己時,張氏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聲音裡也透露著緊張:“我剛剛可沒說過你一句不好啊。”
林今夏看她這樣,早就習慣了,誰讓原主臭名昭著呢。
她也不介意,唇角往上完了完,話語裡帶著誠懇:“張嬸,你們家收回來那兩畝地有十五六包的稻穀吧?”
“你聽我一句勸,回去就在灶上生火,不論費多少柴,一家人不睡覺也好,趕緊把那稻穀給烘乾了!未來七八日都不會出太陽的!”
“另外,你小兒子那婚事,你別急著訂,多瞭解一下女方那邊的情況。”
這村子不大,周圍鄰居家最近要辦什麼事,幾乎出外面溜達一圈都能聽個全了,所以,林今夏能知道張嬸最近在給小兒子相看物件這件事。
但看張嬸頭上濃密的黑霧,這親事八成不太好。
林今夏話音剛落,張嬸就冷著眉看著她:“林氏,我們家也沒得罪你,何必這麼咒我兒子!”
說完,冷哼一聲,帶著怒氣走開了。
林今夏:“......”
好吧,是她操之過急,講話過於直白,讓人接受不了。
等她回過頭,便看到程望遠帶著譏笑的看著她:“林氏,你到底想做什麼?”
從剛剛林今夏和趙歡歡吵架,再到剛剛和張嬸說的那些話,他全部都聽完了。
若說林氏有什麼變化?還真有,除了一成不變的壞脾氣,竟然想著和別人示好,但竟然用這種蠢笨如豬的法子。
不僅得不到別人的共情,反倒更增添別人對她的惱意。
張嬸本來就操心小兒子的婚事,先如今好不容易要定下來,林氏竟直接觸了對方黴頭。
再者說來,酷暑七月,下陣雨是常見的事,怎麼可能連續好幾日不出太陽?真是荒謬!
林今夏聽他這話,自然也是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我就是想給你們樹敵唄,讓別人家離咱們家遠遠的!”
程望遠咬著牙,恨不得衝過來打她:“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好在,程老二將他狠狠攔下了:“走,兒子,田裡還有幾麻袋的稻穀要扛呢!”
等程老二把程望遠帶走,莫桂榮才無聲嘆了口氣,內心極其後悔,當初怎麼就把林今夏娶了回來呢?
林今夏的情緒很快平復下來,田裡的稻穀壓根不用她操心,她想著烘稻穀的事,還有給兩個孩子買風寒藥的事。
看著兩個小的還穿著一身溼漉漉的衣裳,面對兩個孩子,沒必要再維持著原主的人設,加上兩個孩子也真的是過於瘦弱,完全激發了她內心的母愛。
林今夏放軟了聲音:“你們兩趕緊去把衣裳換了。”
程長安偏開頭,理都沒理她,小傢伙藏不住事,臉上帶著濃濃的怨恨,拉著程長青便跑進了屋子裡。
林今夏雖然內心有些受傷,但還是理解的,畢竟原主對兩個小的實在過分。
她自己也回屋子裡換了身衣裳。
原主早就和程望遠分了房,這幾年都是她自己一個人住一個屋的,整個屋,除了一張床,便是一個小木桌子,桌子的抽屜裡放著原主唯二值錢的東西——一對金耳環、一支銀簪子。
這都是原主出嫁前自己攢下的東西。
想到原主的在村上的人緣,那赤腳大夫斷不可能會給自己賒賬,便只能拿這些東西去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