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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燃燒的樹枝,發出清脆的斷裂聲,烤麵包的香氣飄散開,被夏爾吸入鼻腔。

腹中傳來飢餓感,他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吃吧,現在的味道最好,不過小心別燙到。”

撒了一把鹽,維斯學長拿起一根烤麵包,遞到夏爾手裡。

“這裡,安全麼。”

不顧滾燙,夏爾咬了兩口,簡單的咀嚼後,便吞了下去,隨後才問道。

“格麥爾荒原的夜晚的確比較危險,除非你達到高階巫師學徒的水平,否則最好不要輕易涉足。

但這個地方我來過很多次,還是安全的,所以放心好了。”

維斯學長非常輕鬆地說著,和夏爾不同,他掰下一塊烤麵包,放進嘴裡,細細咀嚼,然後露出享受的表情。

聽了學長的話,夏爾不由得將視線投向維斯身旁的人偶,只見它的下方隱約張開一道魔法陣,因為沒有發光,所以不仔細去瞧,根本察覺不到。

這就是中級學徒的能力,可以將魔力壓縮,然後透過媒介釋放,形成獨屬於他們自己的“領域”。

現在整座小山丘,都被維斯的魔力籠罩,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這位學長敏銳地捕捉。

如此“揮霍”魔力,老實說,夏爾很羨慕。

“你能夠輕鬆脫離那些迷霧,實在讓我感到意外,要知道我遇上那種東西,都未必能夠這樣走出來。

畢竟那些幻象非常逼真,可不是矇蔽視線那麼簡單,還會影響其他感官,不瞭解的人,根本無法分辨真實和虛幻。”

瞥了夏爾一眼,維斯學長淡淡說著,隨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長矛和盾牌,以及兩個被毯子裹成“粽子”的傢伙,繼續道:

“為什麼把他們都帶出來了,在我看來,他們只是累贅。

而且你的力氣似乎很大,長矛和盾牌本就不輕鬆,你竟然還能拖著兩個人,走到這個山坡上。

老實說,你真的不像一個巫師。”

聽了維斯學長的話,夏爾也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人,無奈搖搖頭。

“我能夠脫困,還要謝謝他們,要不是被電了一下,麻痺了神經組織,我也不會發現,那些骷髏竟然都是幻覺。

至於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拋下他們,那麼他們必死無疑,但如果帶著他們繼續考核,又有點兒不太現實。”

夏爾聳了聳肩膀,他現在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兩個人還沒死,但一個變成了痴呆,一個散發著烤肉的香氣。

“他們已經出局了,至於你的考核,已經可以算是透過了。”

“透過了?可我還需要狩獵兩頭二級魔獸。”

“不,你不需要了,現在正好三顆二級魔晶,所以你透過了考核。”

說完話,維斯學長站起身,他走到那兩人身邊,翻開他們的口袋,拿出魔晶,扔給了夏爾。

“可是……這樣不合規定。”

夏爾接過魔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作為學長,我教給你一些事情吧。

巫師學院的考核,向來以嚴謹著稱,但並不表示,這些考核就絕對的公平。

比如你們輪流狩獵二級魔獸,但是魔獸的危險度並不一樣,你拼盡全力甚至受了傷,但別人可能輕輕鬆鬆,這公平麼?

何況考核只是讓你們展示實力,你已經狩獵了一頭二級魔獸,證明了自己,這就足夠了。”

維斯說完話,重新坐到火堆邊,繼續吃著烤麵包。

夏爾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微微嘆息,把兩顆魔晶揣入口袋。

維斯的話有道理,透過身體的記憶碎片,他知道巫師這個群體,向來不怎麼遵守規矩,就連那些導師,如果你不和他們簽訂約束性極強的契約,他們也是說翻臉就翻臉。

“但是……學長你不是說,來這裡是有其他事情。”

夏爾咬了一口烤麵包,看著維斯,開了一個新話題。

“已經辦完了,就在你們折騰的這段時間。”

維斯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在夏爾眼前晃了晃。

瓶子看起來很普通,但裡面關著一團煙霧,時開時散,顯得很神奇。

一個極其微小的魔法陣閃爍著光芒,將瓶口封死,煙霧似乎很懼怕,每次觸碰,都會快速縮回來,彷彿觸電一般。

夏爾沒有問那是什麼,因為隨便打聽未知的事情,對於巫師來說,可是大忌。

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維斯把烤麵包快速吃完,突然開口對著夏爾道:

“我們明天就回去,晚上你好好休息。

那兩個人你願意帶著就帶著,不願帶就扔下。

反正他們已經成了廢人,我就說他們死於魔物口中,不會有人追究的。”

“明天就回去?”

夏爾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維斯竟然這麼幹脆。

“不然呢,繼續在這裡看風景?

我的事情辦完了,你也透過了考核,這就夠了。

何況這個荒原到處充滿危險,我可不想最後一個考核學員也死掉。

等你到了初級學徒就會知道,能夠輕鬆賺到學分的任務並不多。

如果你留下了不好的記錄,比如作為見證人,結果考核學員死光了,那麼下一次,你就很難再接到相同的任務了。”

伸了一個腰,維斯瞥了眼夏爾說道,隨後擺擺手,拿起毯子蓋上,自顧自的睡覺去了。

夏爾揉了揉額頭,他雖然很疲憊,但卻睡意全無,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他感到一絲混亂。

抬頭看向天空,只見雲層在不停翻滾,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蠕動。

“連星星都看不見麼?”

嘆息一聲,夏爾惆悵得自言自語,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感覺著心跳。

竟然不是那麼真切。

“還要鬧多久,我們就不能和平共處麼。”

這種隔閡感是因為什麼,夏爾很清楚,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個月了,結果也和自己的五臟六腑,鬥了三個月。

在上一世,他作為全市最好的外科醫生,不到四十歲就坐到科室主任的位置上。

然而就在他意氣風發之時,卻被檢查出患上了漸凍症,之後病情迅速惡化,僅僅過去一年,就因為呼吸衰竭而離世。

這一次意外穿越,他本想著好好活上一世,結果卻發現,自己現在的問題,不比上一世來得輕鬆。

海妖的器官,正在逐漸同化自己的其他器官,他時不時就會陷入幻覺,以為自己是一條魚,在大海里暢遊。

如果繼續下去,他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死去,要麼變成一頭新的海妖。

夏爾感覺自己受夠了,他迫切希望結束這一切,他想活下去,以謝爾塔.夏爾.尼拉賽赫的身份,活下去。

因為他不確定,這一次再死亡,是否還有重生為人的機會。

所以他要晉升,成為佐拉導師的弟子,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祈求那位導師出手,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

好在,他邁出的第一步,就要成功了。

啪!啪!

又添了一些乾柴,夏爾沒有躺下,他從揹包裡拿出一本書,靜靜地翻開。

這是《冥想圖冊》,是能夠幫助巫師恢復魔力和精神力的專用書籍,上面繪有各種圖案,對於初學者而言,可以幫助他們迅速進入冥想狀態。

在野外冥想,通常是大忌,因為冥想一旦被外界打斷,很有可能造成精神方面的損傷。

但是夏爾想要睡覺,就必須冥想一段時間,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受那些移植器官的折磨,避免睡夢中,被疼痛驚醒。

翻開圖冊,很快,夏爾就找到自己需要的圖鑑,那是一隻海妖,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美人魚”,她坐在礁石上,彷彿在舞蹈,雙手擺動,攪起用精靈語組成的“海水”。

他盯著這張圖,不多時,他就感覺視線中,那隻海妖活了過來,她雙手舞動,不停轉啊轉啊,那些精靈語也開始閃動光芒,化為一個個玄妙的符號,在夏爾腦中飄蕩。

夏爾閉上雙眼,靜靜體會那種玄妙的感覺,思想放空,精神力卻高度集中,在腦海中,刻畫下那幅圖案。

“是水元素貼合麼?

不愧是移植了海妖的器官,竟然能夠引起元素共振,有意思。”

一旁的維斯睜開眼,他看到夏爾周圍亮起點點藍色的光芒,一絲絲細小的水滴,正在不斷匯聚,緩緩漂浮,旋轉。

這一幕美輪美奐,不過維斯並沒有盯太久。

巫師是一個特立獨行的群體,他們每個人都有秘密,從來不會對別人坦露心聲。

所以窺探沒有好處,維斯天賦平平,能夠混到紅領學徒,憑的,可不僅僅是運氣。

而是“分寸”。

瞥了一眼那兩個陷入深度昏迷的倒黴蛋,維斯不由得露出輕蔑的笑容。

在他看來,這就是兩個蠢貨,連夏爾的地位,都看不明白。

佐拉導師為什麼要點名,是因為夏爾長得帥,還是解剖解出了“感情”?

這些都不可能,之所以點名,就是要告訴所有人,這個手術是她做的,所以這個“成果”,只能屬於她自己。

就好比一個農民,費盡心力,好不容易搭了棚子,培植好了苗圃,結果你進來一腳全給踢了。

那麼這個農民,會作何反應?

所以夏爾不能死,維斯敢打賭,如果這一次他沒把夏爾完好地帶回去,那麼自己很快,就會成為一名失蹤的中級學徒。

不是找不到人,而是不可能找到“人”。

佐拉導師風評不錯,沒有強迫學員進行實驗的傳聞,平常深居簡出,甚少露面。

但是如果自己不把夏爾帶回去,那麼結局,一定是死得不能再死。

至少切成一百塊吧,否則那位紅袍巫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在接到這個任務後,維斯就明白,一定要把夏爾帶回去,哪怕另外兩個學員都死透了,也無所謂。

“要不要幫個小忙呢?

他的內臟都來自海妖,根本無法控制澎湃的魔力。”

感受到強烈的水元素,維斯又把注意力,放回夏爾身上。

他早就發現了,這個小豆丁,只是空有一身魔力,卻無法調取。

摘下鹿皮手套,維斯亮出自己的左手,只見他的小拇指血肉全無,只剩下一截如同白玉般的骨頭。

整根手指連成一片,說是手指頭,不如說是骨刺更貼切一些。

隨著他念動咒語,密密麻麻的細小魔法陣,在骨頭上浮現,紅色光點兒開始聚集,四周的溫度,急劇升高。

夏爾毫無反應,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冥想當中,但是身邊的水元素,卻被驚動。

它們彷彿嗅到了天敵的味道,向著維斯激射而去。

於是一場水與火的較量展開了,在這漆黑的夜晚,只見小山丘上,數以萬計的藍色與紅色光點兒,在相互纏繞,彼此攻擊。

場面甚是玄妙和美麗。

“喂喂喂,這可不像136焦的魔力啊,佐拉導師到底移植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器官給你。”

隨著時間推移,維斯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身旁的人偶正在燃燒,領域內的魔力劇烈震盪,他已經盡了全力,但是依然沒有壓制那些水元素,雙方呈現勢均力敵的膠著狀態。

他可是中級學徒啊,但是面對一個參加初級學徒考核的見習學員,竟然連元素壓制都做不到。

老實說,他感覺自信心受到了打擊。

纏鬥進行了好一會兒,最後以維斯遣散自己的元素而收場。

當火元素消失,水元素便重新向著夏爾聚集,翩翩飛舞,宛若在慶祝勝利。

“大規模巫體改造,真讓人羨慕啊,這種魔力,恐怕可以媲美高階學徒了。

然而無法降服那些器官,未來的下場,恐怕會極為悽慘,這股力量太強大了,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承受的。

算了,那不是我考慮的事情,還是留給佐拉導師去煩惱吧。

祝你幸運,小傢伙。”

剛才的試探,已經違背了維斯一向“謹慎”的原則,他不再關注夏爾,而是神色複雜地嘆息一聲,隨手將已經燃燒近半的人偶扔進火堆,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新的擺好。

瞧著自己已經焦黑的小拇指,他無奈搖頭,重新戴上手套,靜靜躺下,閉上眼睛,讓精神和身體,都儘可能地放鬆。

他的魔力和精神力都消耗巨大,需要儘快恢復。

第二天一早,夏爾悠悠醒來,他並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感覺,睡眠質量出奇的好,那些海妖的器官,竟然一點兒都沒有折磨自己。

“收拾一下,我們走吧。”

維斯卻顯得有些憔悴,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不多說話,徑直離開了小山丘。

然而走出去沒多遠,他便發現夏爾竟然把那兩個人都帶上了,看著他揹著盾牌和長矛,手上還拖著兩個人,在荒蕪的土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真是一個怪物。”

維斯嘆了一口氣,轉回頭,獨自向前走著,但是速度,微微放緩。

與夏爾,保持著恰當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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