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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完後，黎曼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那種如同有千萬只蟲子在啃噬骨頭般的疼痛，也消失了。
她躺在床上，虛弱得昏睡過去。
而她吐出來的蟲子，不一會兒就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液體，散發著奇臭無比的腐屍味。
那味道別提多噁心了。
雖然算命先生一直在強忍著，可最後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吐完後，算命先生找顧雅拿錢，“蠱毒我已經解了，這錢，該給我了吧？”
他有些擔心，怕顧雅不肯給錢，畢竟五十萬不是小數目。
顧雅吐得全身無力，她一隻手撫著肚子，一隻手撐著腰，走到走廊上，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你再等一會兒，我怎麼知道那蠱毒是真的解了還是沒解？我朋友還沒有清醒過來，你最少要等到她醒過來再說吧？”
算命先生只想趕緊拿錢走人，“這個你就放心好了，她已經把蠱蟲都吐了出來，只要休息幾天，身體就會恢復。”
顧雅搖了搖頭，“不行，我不放心，要是你走了，她的蠱毒又發作了呢？我到時候上哪裡去找你？”
頓了一下，顧雅又說道：“再等一下吧，等我朋友醒過來，確定她沒事了，你再走，可以嗎？”
算命先生是一百個不願意的，可他又不能拒絕，畢竟人家提出來的要求，並不過分，而且還合情合理。
顧雅挺著一個大肚子，陳小慧也不好意思讓她幫忙打掃衛生，她戴上幾層口罩，將黎曼吐出來的東西，都清掃乾淨。
她把窗戶全部開啟，又噴了很多香水，屋裡的味道才沒有那麼難聞。
下午，黎曼悠悠醒了過來，她覺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樣，渾身痠痛。
“黎曼，你醒啦？感覺怎麼樣？肚子還疼嗎？”陳小慧一直守在黎曼的床邊，看到黎曼醒過來，連忙湊上前，關心地問道。
黎曼有些懵，一時反應不過來，皺著眉頭說道：“我怎麼了？怎麼感覺渾身痠痛。”
一說話，黎曼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得厲害。
顧雅走到床邊，說道：“你中蠱了，也就是降頭。”
“我中了降頭？”黎曼有些不可思議，她只記得昨天晚上她肚子疼得厲害，還吐了。
“是啊，你好好地想想，你和黃德翰去泰國時，到過什麼地方？吃過什麼東西？見過什麼人？”顧雅一連丟擲了幾個問題。
黎曼只覺得腦袋疼得厲害，“都過去那麼多天了，我哪裡還記得那麼清楚？”
“那你見過這個人嗎？”
說著，顧雅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算命先生問道。
黎曼順著顧雅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肅著一張臉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看到黎曼看過來，莫名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對方。
黎曼搖了搖頭，“沒有見過。”
算命先生聞言，鬆了一口氣。
顧雅有些不死心，“你真的沒有見過嗎？你再想想！”
“沒有，我真的沒有見過他。”黎曼看著算命先生，肯定地說道。
顧雅有些失望，如果黎曼見過算命先生，那八成就是算命先生給黎曼下的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