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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剛微亮。

薄霧籠罩著森林,外面已經停止下雨。幾隻小松鼠在他們的揹包旁邊嗅了嗅,聽到人類的動靜被嚇得四處亂竄。

季扶生醒來,躡手躡腳鑽出帳篷,他揉了揉眼睛望著外面的天氣,伸了個懶腰後端起鐵鍋到附近尋找水源。

回來時,北風輕輕拂面,一輪太陽高高掛起,陽光透過樹枝灑下金色光斑,在山洞口搖曳。

夏竹還未醒來,帳篷裡沒有一點動靜。

季扶生利用昨晚柴堆裡剩下的一點小柴火燒了一鍋熱水。

燒水期間,他將夏竹搭在帳篷上的衣服掛在登山杖上,拿到洞口外曬太陽,就那樣舉著。他一邊吃摘來的野果子,一邊安靜地望著外面的風景。果子他捨不得吃完,給夏竹留了一些。

許久之後,水終於被燒開,柴火正好燒完,火苗只剩下一點紅光。夏竹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似乎睡得很熟。

兩人的衣服昨晚搭在帳篷上被風吹了一整晚,又曬了一會兒太陽,靠近會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穿倒是能穿。

季扶生把夏竹的衣服疊好放在她的揹包上,他坐在帳篷口搗鼓熱水,叫醒夏竹:“起床啦,外面出太陽了,我們等會兒就可以下山了。”

沒有一點回應。

過了一陣子,季扶生拉開帳篷拉鍊,喊道:“起床啦。”

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季扶生生疑,勾著腦袋往裡眺望,他放下手中的工具,鑽進帳篷裡,他推了推夏竹,毫無動靜。他喊著:“欸,醒醒。”

夏竹的臉上起了不少紅疹子,他用手背去觸控她的額頭,滾燙的體溫。他立馬拉開睡袋,扯下她的衣領,又挽起她的袖子檢視,滿身都是紅疹子。

季扶生趕緊收拾東西,將兩人的登山包都背在胸前。又給夏竹把外套套上,背起她迎著太陽馬不停蹄地下山。

下了一晚上的雨,山路更加難走,路線變得模糊不清,季扶生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腳下一滑兩人一起摔下山崖。

夏竹燒得糊塗,沒有一點意識,背在身上沒有一點附著力,季扶生只能用繩索把她緊緊捆在背上。

山林間有了光亮,季扶生慢慢認路變快,抄了近路下山,花了兩個小時左右就走到山腳下。他氣喘吁吁地走到一座農莊前,找到自己的車,一個多月的時間,車身落滿灰塵和泥沙。

他解開身上的繩索,把夏竹放在後座上。又跑到小賣店裡買了兩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接著抓緊時間驅車趕到距離此地最近的荔城軍醫院。

路上,陽光明媚晴空萬里,昨晚的暴風雨似乎從未來過。

汽車駛進荔城軍醫院的停車場,季扶生抱起夏竹跑進醫院大廳。醫護人員看到他急匆匆的模樣,紛紛過來幫忙。

夏竹被放在病床上,推進急救室。

季扶生忙前忙後,辦理各種手續。最後,他坐在急症室門口等待,走廊裡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還有一樣在等待的病患家屬。

身邊的人向季扶生投來異樣的眼光,他習以為常。正因為他的一頭白髮,還有不顧形象的邋遢模樣,時常引來陌生人的注目。他總在猜想,這些人會怎麼看待他,覺得他是一個社會混子,還是一名好吃懶做的流浪漢,或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季扶生不知道。

從來沒有人當面告訴過他答案,但他樂此不疲。時常猜測這些人對他的想法,這些人會認為他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在面對他的呼救,路人幫還是不幫?

諸如此類的想法,等等、等等。

季扶生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子,鞋面上滿是汙泥,鞋底磨得快要爛掉。身邊的人毫不遮掩捂住口鼻,目光斜瞥到他身上。他偷笑一聲,抬起袖子聞一聞,面料帶著一股濃烈的馬櫻丹味道,加上雨水淋溼後的酸臭味,確實不太招人喜歡。

小孩好奇朝他走近時,都會被身邊的父母拉走,低聲警告小孩:“別看,離這種人遠點。”

“這種人?”季扶生心想自己到底是哪種人,他內心有一股衝動,想要上前拉住小孩的父母,當面為內心的疑惑尋找一個並不客觀的答案。

季扶生勾唇望著一步三回頭的小孩,朝他做鬼臉。他沒有因為大人對他的嫌棄而感到丟臉,反而覺得這樣很開心,這是他的惡趣味。

護士走出急症室,將季扶生帶到夏竹的病床邊。

醫生告訴他:“病人是因為過敏和小腿傷口發炎導致的發燒,幸好及時過來,沒有惡化成休克現象。我們已經為她進行全面的檢查和傷口處理,她現在需要休息和觀察,等燒退了就沒事。”

季扶生鬆了一口氣,夏竹的症狀如她猜想一般,心中的擔憂和不安瞬間得到緩解。他口不擇言:“沒死就好,她還欠我一頓大餐呢,要是死了我就吃不上了。”

醫生咋舌,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

護士將夏竹安排到四人間的病房內。兩人的到來擾亂整間病房的寧靜,其他人暗自嫌棄二人身上的味道太過難聞,雖然沒有明講,但是都默契地把自己病床邊的簾子拉起來,還將陽臺的窗戶開了道很大的口子通風。

季扶生沒有生氣,反而更開心。

夏竹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的紅疹子少了些許,他坐在病床邊盯著夏竹,自言自語告訴她:“你現在不止欠我一頓大餐了,等你醒了我得好好宰你幾頓才行。”

他守著夏竹,直到她輸液完畢,才匆匆忙忙把這些天採摘的植物帶回到荔城保種中心。

工作室裡的同事見到他,紛紛避之不及。他笑呵呵地說:“好啊,我自告奮勇替你們上山,辛辛苦苦把你們的工作都幹了,讓你們都安心回家過大年,你們倒好,現在嫌棄我來了?”

同事尷尬一笑:“扶生,你倒也不用這麼拼命,回家洗個澡再來也不遲啊,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季扶生揹包還沒來得及放下,他大步上前給同事一個熊抱,手臂使勁地箍住對方,腦袋在同事的身上蹭了蹭:“我著急來見你,太想你了。”

保種中心的大多數同事無一倖免,都被季扶生蹭上一點深山裡的氣息。同事嘴上嫌棄著,身體卻誠實地接受擁抱。

大家都明白,每一次到深山採集植物的同事能平安歸來,那是一件比發現瀕危植物還要令人開心的事情。

久而久之,大家形成了一種默契的約定——擁抱回歸者。

季扶生使壞結束,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第一時間把手機掏出來充電,接著把揹包裡的所有物品一一拿出來,顧不上身上的髒和難受,立即做好植物分類和工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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