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為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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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響看見她圓潤的耳垂紅得滴血，抿唇湊到她耳畔小聲說道：“嗯，你說得不錯，總該圖一樣東西，圖你在某方面跟我很合拍。”
姜晚意有一兩秒的時間還未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等腦子清醒時，男人微微側了臉，在她面頰上落下一吻。
她詫異抬頭，微微蹙著眉，咬著牙道：“程！響！你耍無賴！”
在程響眼裡，她依舊沒變，生氣的時候，聲音帶點嬌怯，又帶點束手無策。
“意意，今晚就盡情的發洩吧，把所有的不快樂都發洩出來。”男人剛說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臉壞笑，嗓音壞壞，“使出你用力咬我的勁兒，狠狠地發洩。”
姜晚意聽著，心頭亂顫，她握緊拳頭，用力捶他的肩膀，“你這個人！就只會佔我便宜是不是，忒壞了你。”
“呵呵——”程響直接把她抱住，一臉壞笑，“對你……永遠有使不完的壞。”
姜晚意愣了愣，面上緋紅，正想說話時，程響卻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嘶啞低語，“意意，唱一首哥哥的《為你鍾情》吧。”
“我……”她羽睫輕顫，嘴角努了努，“這首歌你好像很執著，如果我偏不唱了呢？”
程響垂眼，滾燙的呼吸撲在她面上，“那便唱別的，總之我是你今晚的聽眾，特別的聽眾。”
兩人說話間，清吧的老闆坤哥走了過來，看見程響，呲著個大牙，眼睛盯著姜晚意，“程少，平時沒見你帶女生過來，想必是新交的女朋友了！”
程響正要解釋，姜晚意卻急著道：“沒有沒有，我跟他剛認識的。”
坤哥笑說：“剛認識就帶你來玩，不簡單哦——”
程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去去去！這裡沒你的事。”
“什麼叫沒我的事，今晚搞活動，上臺唱歌的歌手得票最多的能得一個最新出的蘋果手機和膝上型電腦。你以為我過來找你的，我過來找你身邊的靚女的。”坤哥說完，想了想對姜晚意補充道，“靚女有沒有興趣參加，就算得不了第一，也有安慰獎。”
姜晚意瞟了程響一眼，嗓音輕柔，“老闆，能說說看你家的安慰獎有什麼嗎？”
坤哥嘿嘿一笑，“本店情侶雙人豪華套餐，可惜得真情侶才能享用，要不咱倆湊合湊合。”
程響眉頭微皺，“老坤，我的人你也敢動？”
“哈哈！程少，我是在開玩笑，開玩笑的！”坤哥拍了拍程響的肩膀，在他耳畔道，“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吧？瞧把你緊張得！”
程響聲音冷峻，“死小子，還不快滾？”
“滾——”坤哥故意提高音調，拖長尾音，眼神還瞟到姜晚意那邊。
姜晚意看著坤哥離開，她才對程響道：“程響，你朋友還蠻熱情的。”
“嗬！”程響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啊向來如此，看見靚女兩眼放光，你可別著了他的道。”
姜晚意聞言，撲哧一笑，“我看著像是那種別人勾勾手指頭，我就過去的人嗎？”
程響看得出她現在的心情好很多，旋即眉梢帶喜，“我倒希望你是，這樣我好把你給拿下。”
面對男人的大膽發言，姜晚意麵頰瞬間染紅，柱唇輕咳一聲，“你給我好好說話。”
程響沒說話，看著她的眉眼都在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思緒怎麼這麼容易地就被她牽引，失而復得的人，恨不得馬上相認。
可是，她忘記了所有。
只能徐徐圖之，一步一步地讓她想起以前在維也納發生過的事情。
在他們兩個人說話間，清吧陸陸續續進來了很多客人。
姜晚意拿起手機，開啟音樂app，對著螢幕愣了一會兒，想要輸入一首歌名，可到了關鍵時刻，忘了歌名叫什麼，索性在常聽列表裡檢索想要唱的歌。
看著她怎麼找都找不到滿意的，程響勾了勾唇角，說：“聽我的沒錯，唱哥哥的《為你鍾情》，說不定今晚的大滿貫就是你。”
有些歌，看似平常一首經典，可一碰到它會讓經歷過某些事的人勾起遺憾、勾起回憶。
姜晚意拗不過程響，就說：“行，就破例為你唱一次。”
她小時候聽過母親唱哥哥的歌，尤其是程響提到的。
就連第一次學唱歌，也是這一首。
大概是冥冥中註定，程響剛好出現在她的面前，又剛好這首歌對彼此都有回憶和共鳴。
在朦朧柔和的燈光下，姜晚意邁著步伐，走向舞臺旁邊的點歌處。
簡單跟坤哥交流了一下，坤哥作為今晚的主持人，給大家介紹這位新來的恃靚行兇的踢館女歌手。
大家看見一頭大波浪，烈焰紅唇的姜晚意，紛紛喝彩起來。
姜晚意默默地給自己加油打氣，稍稍平復心情，慢慢走上舞臺中央。
她站在中間，美麗攝魂的眼眸輕輕掃了一眼臺下，給大夥兒深深鞠一躬。
一拿到麥克風，稍頓了頓道：“最近這幾日遇上了非常糟糕的事情，可是有一個人在我的身邊鼓勵我，支援著我，所以接下來我要唱一首歌送給他，謝謝他對我無條件的寬容和幫助。”
體內的音樂細胞彷彿被喚醒了一樣。
在悠然的旋律下，輕輕開口吟唱。
——為你鍾情
——傾我至誠
——請你珍藏，這份情
——從未對人，傾訴秘密
——一生首次，盡吐心聲
……
……
——然後百年，終你一生
——用那真心痴愛來作證
程響在卡座下握著倒了酒的玻璃高腳杯，目不斜視地看著、全神貫注地聽著。
熟悉的旋律，久違的人，最能勾起人心中埋在最裡層的那點漣漪。
他知道姜晚意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明明是誘哄她唱，她還真滿足他的小小心願，這般想著，心裡的某一處漏了一拍似的，一陣快而疾電流穿過，酥酥麻麻，帶著淺淺的開心。
一曲畢了。
臺下迎來熱烈的掌聲。
更有甚者，口哨響成一片。
姜晚意有些羞澀，平復了心緒，靠近麥克風說聲謝謝，旋即下臺，往程響坐的卡座那邊小跑著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