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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球場上那近乎一絲不掛的歐星隕，盧春燕渾身顫抖，嘴唇不停哆嗦，眼中兇光畢露。
東海大學計算機系一班，向來是天子驕子般的存在，歐星隕，更是這皇冠上的一顆明珠，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
一班的臉，自己的臉，今天算是丟盡了。
眼見他們跑完，穿好了衣褲，盧春燕一把將歐星隕抓了過來，朝著陳凡和秦雨嬈怒吼道：“星隕，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到時候，你就讓他們看看，他們是什麼東西！”
“讓他們知道知道，在東海大學，他們到底算老幾！”
“讓他們清楚清楚，醜小鴨是成不了天鵝的！”
她臉龐醬紫，目光毫不避諱地盯著陳凡和秦雨嬈，誰都看得出來是在說誰。
歐星隕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表情，聽到這話，卻彷彿是猛地驚醒了一般，抬頭死死地盯了陳凡一眼，一字一句地對盧春燕道：“盧老師，我記住了，我一定會的。”
說罷，便是朝著遠處走去，沒有回頭看一眼。
“哼，聽見了嗎？”盧春燕雙手叉腰，直視著秦雨嬈道：“考試成績釋出那一天，就是你們班的末日，我們星隕，一定會將這小子虐得像條死狗一樣！”
說罷，帶著一班同學，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他們那殺氣騰騰的樣子，陳凡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以為這事算是結束了，沒想到又出來一茬。
不過期末考試？就是考今天看的那些書嗎？想到這裡，陳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你還笑得出來。”秦雨嬈沒好氣地拍了他腦袋一下，道：“這次盧老師是被徹底氣瘋了，期末考試如果你不及格的話，她肯定會人想辦法整你，甚至會直接將你開除學籍。”
“秦老師，你是在擔心我嗎？”看著她那凝重的神色，陳凡忽然笑了笑問道。
“你！”秦雨嬈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想太多，我是怕八班的面子到時候被你丟沒了，你說說你都考多少次倒數第一了？”
“額……”陳凡愣了愣，隨即回想起來，之前這陳凡好像確實考了很多次倒數第一，幾乎可以說是穩佔寶座。
“平時也就算了，但這次你又考倒數第一，我也保不住你。”秦雨嬈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道。
看著她那目光中那絲隱晦的擔憂，陳凡笑了笑道：“秦老師，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秦雨嬈一愣，隨即面色沉了下來，道：“你想和我打歐星隕那種賭嗎？你找死嗎？”
“額……”陳凡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這次我不僅沒考倒數第一，反而成績還可以，那你要怎麼獎勵我呢？”
“考得好？”秦雨嬈一愣，滿臉玩味地問道：“在你看來什麼是考得好？”
“也就年級前二十吧。”陳凡想了想道。
“你覺得自己能夠考進年紀前二十？”秦雨嬈彷彿聽到了天大笑話一般。
“對，”陳凡點了點頭，道：“如果我考進了前二十，你要怎麼獎勵我？”
“別做夢了！”秦雨嬈直接給了他一板慄，道：“你能全部及格我都謝天謝地了，還想進前二十！”
陳凡鬱悶地揉了揉頭，道：“萬一是真的呢？”
“呵呵，”秦雨嬈簡直被他逗笑了，想了想道：“如果你能全部及格，你以前做的事我全都既往不咎，如果你能進前一百，我請你吃飯都行。”
“成交！”陳凡一拍巴掌，見球場觀眾逐漸散去，道：“那秦老師，我回家複習去了。”
“滾吧。”秦雨嬈罵道，看著陳凡優哉遊哉離開，想起剛才他那大言不慚的樣子，又是一陣白眼。
……
回到住所，陳凡發現表姐和沈清雪竟然在收拾東西，不僅愕然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蘇彤今天穿著一條藍色牛仔褲，一件粉紅色短袖，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額頭上還有絲絲香汗，見他回來，一把揪住他耳朵，兇巴巴地問道：“你小子今天又跑哪兒鬼混去了？”
“疼疼疼，表姐！”陳凡齜牙咧嘴，喊道：“今天我一天都在學校啊。”
“在學校？”蘇彤滿臉懷疑，“你有這麼老實？”
“表姐，不信你可以問秦老師啊。”陳凡揉了揉耳朵道。
“你當我不敢啊！”蘇彤眼睛一瞪，道：“但是隔三差五給秦老師打電話，人家不工作啊？”
“好了，清雪，饒了他吧。”沈清雪穿著一襲白色裙子，看起來清新淡雅，在一旁偷笑道：“以後你想找他麻煩還沒機會呢。”
說罷她看了一眼陳凡，似乎想起了什麼，低下了頭，而蘇彤聞言，也是沉默下來。
“表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見氣氛有些壓抑，陳凡問道。
蘇彤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就從沒關心過你老姐，連我們要畢業了你都不知道。”
“畢業！”陳凡一驚，隨即想了起來，自己今年大一，可是表姐和沈清雪已經大三了，下學期就是大四。
在華夏，大四學生和畢業生沒什麼區別，大四之後她們將進入社會實習，基本上不再回學校。
原來這段時間表姐和沈清雪常常不見，是因為這個，這麼說來，自己和她們相處的時間有可能不多了。
一時間，他竟是有些失落起來，一個月左右的相處，他每天都習慣了蘇彤和沈清雪的存在，現在猛地聽說她們要畢業了，還真有些不適應。
見陳凡沉默不語，蘇彤也是嘆了口氣道：“我和清雪的工作都找到了，我去江北市你舅公司上班，清雪回家鄉。”
“家鄉？”陳凡看向了沈清雪，他還不知道沈清雪是哪兒人呢。
沈清雪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笑著道：“對啊，小凡，我家鄉可是京都哦，我在那兒已經聯絡到了一份好工作，以後你到京都可以找我，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麼遠！”陳凡一愣，東海市和京都，幾乎可說是天南海北，若是沈清雪真回了京都，那以後還真難見面。
“嗯。”沈清雪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道：“我和你表姐都是期末考試後走，我們離開後，你……好好照顧你自己。”
看著沈清雪那有些黯然的臉龐，陳凡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幫著兩人收拾起來。
無論每個人願不願意，生活一直在繼續。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什麼事發生，陳凡大部分時間都是陪著表姐和蘇彤兩人，畢竟分別在即，偶爾去一趟學校，剩下的時間都在修煉。
考試前兩天的晚上，他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竟然是肖天河打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