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省委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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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茹說起奶奶的病情,許知遠認真聽著,暗暗記在了心裡,不時地插嘴問上幾句。
即便沈玉茹不是醫學專業,對老人家的病情說得不那麼詳細,也不那麼透徹,但她的介紹還是讓許知遠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這段時間,沈玉茹在澤水鎮沒少操勞,又沒按時吃藥,身體不是很好,說了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這也是她感覺到自己狀態不佳,無法長途開車,才找許知遠過來當司機的原因。
後來許知遠也沒有打擾沈玉茹,車開得又快又穩,也是想讓沈玉茹好好休息一會兒。
快要下高速的時候,沈玉茹終於醒了,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之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這麼快?”
看了一下表,比她預想中的時間還要提前不少。
“速度一直快,但是沒有超速,能搶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許知遠靈活打著方向盤,正在連續超車頭也不回地應道。
沈玉茹本來是想誇誇他的車技不錯,看看路上車多,也就不再說話。
下了高速,按照沈玉茹的指點,車輛開往省城的市區,期間沈玉茹打了個電話,詢問奶奶的情況。
放下電話,她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許知遠從她的對話中能聽出來,老太太的情況很不好。
他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途中路過一家醫藥公司的時候,許知遠臨時停了一下,佔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小箱子。
車輛繼續前行,沈玉茹神情黯淡地問:“買的什麼?奶奶現在應該不需要什麼補品了。”
“買的銀針,看看能不能給老人家針灸一下。”
許知遠說道:“臨走的時候,不知道是這個情況,我自己的針在宿舍裡。”
“你還有自己專用銀針,那你的醫術不是很高明瞭?看你履歷並沒有上過醫科類大學!”
沈玉茹驚訝地問道。
許知遠一邊再次踩下油門,一邊回答:“科班畢業的算不了什麼,我其實從初中開始就跟隨一個隱世高人學習醫術,一直學到大學畢業,要說沒有上醫學類大學的原因,是因為我師父不讓,說那些都是小兒科,學不來真東西。”
“你那位隱士高人的師父呢?他在哪?”
沈玉茹聞言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許知遠神色瞬間黯淡下來:“我師父被人迫害死了,那個人很有權勢……希望有一天我能讓老人家……瞑目!”
“可惜了,等有時間你和我詳細說說……”
沈玉茹沒有多問,臉上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如果那位隱世高人還在,多少也是一分希望啊!
許知遠也沒有多說什麼,師父的事情跟別人說沒有用的,真心幫自己的人,其實也幫不上,不想幫自己的人,還可能把秘密洩露出去,對自己不利。
車輛在市區行駛了有半個多小時後,沈玉茹往前面一指:“就那裡,從大門進去。”
看著沈玉茹所指的方向,不禁一愣,那裡是一大片別墅區,一看就是非常上檔次,在省城裡也絕對數得上數。
而且,更讓許知遠感到震撼的是,別墅區門口還有兩個站崗的武警,正身姿端正地站在那裡。
“這個正門?”
許知遠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沈玉茹輕輕嗯了一聲,從皮包裡掏出了一個證件搖下車窗,朝站崗的武警晃了晃。
兩個武警什麼也沒問,立刻敬禮,前方的電子欄杆感應到車牌號,自動抬杆放行。
“這……這是什麼小區?保安整的和武警似的。”
許知遠試探著問道,實際上他從肩章上看出來了,這的確是真正的武警。
“這是省委大院,別跟沒見過世面似的,那個是真武警。”沈玉茹緊繃的神情竟然被許知遠逗笑了。
“哦,省委大院,真沒想到。”
許知遠感到了一聲,再沒說話,的確,他真的沒有想到,沈玉茹的背景竟然這麼深。
最終,這輛普普通通的朗逸在別墅區裡繞了兩下,就來到一座規模不小的獨棟別墅前。
此時的別墅外面已經停了二三十輛毫車,還有人在外面逗留聚集。
沈玉茹匆忙開啟車門,跳下車,問迎面過來的一個青年:“奶奶怎麼樣了?”
“姐,你來晚了,奶奶已經深度昏迷,生命體徵穩定下降,醫生說再次醒來的希望很渺茫。”
青年聲音低沉地說道。
“深度昏迷了?”
沈玉茹一愣,急忙往別墅裡跑,跑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大聲招呼:“知遠,知遠,快來,拿著箱子。”
許知遠不敢怠慢,急忙提著箱子跟了上來,進入別墅的時候,剛好碰到一箇中年男人從裡面出來。
沈玉茹只是和那個人點了點頭,就過去了。
許知遠與那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感覺這個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隔了幾秒他才猛然想起來,那個人是柳生智。
天元市市委書記,柳生智。
與沈玉茹傳出緋聞的那個市委書記柳生智。
有幾次,許知遠在地方電視臺上看過他到下邊視察的畫面,所以有一些印象。
怎麼?
都不避人了?
許知遠無暇多想,快步跟著沈玉茹來到一間臥房。
床上躺著一個緊閉雙眼的銀髮老太太,各種儀器擺在房間中,臉上還帶著呼吸罩。
床前圍繞著十幾人,有男有女,神情都很悲慼。
床邊上還坐著幾人,沈玉茹進來,直接撥開前面的兩人,來到床前,先喊了一聲奶奶,沒看到回應,眼淚就掉了下來。
坐在床邊的幾人站了起來,其中一箇中年人朝沈玉茹點了點頭:“到底算是看到最後一眼了,只可惜,你奶奶看不到你了。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了,醫院也無能為力,按你奶奶的意思,要在家裡走。”
“不,不,奶奶不能走,知遠,知遠,你快過來,看看還能不能救回奶奶?”
一向鎮定的沈玉茹顯得有些無措,呆了一下,回頭招呼許知遠。
許支遠從床頭的醫學檢測器上收回目光,快步過來,放下小箱子,來不及多說什麼,輕輕抬起老太太的胳膊,手指搭在脈搏上開始把脈。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許知遠,問沈玉茹:“是你請的醫生?”
沈玉茹道:“是我那的黨政辦主任,也學過醫。”
“玉茹,你真是胡鬧,你奶奶的病多少名醫都看過了,就別讓無關的人來打擾她最後的安寧了。”
旁邊一位頗有氣質的中年女人聞言,埋怨起沈玉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