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老闆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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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因為老不死還沒有到，在這個風雨交加的時刻，老不死再一次證明這句話還是有些依據的，當然大多數情況是你要比仇人活的時間久，才會有機會如願以償。

老不死是好人，為啥，因為他是男主王不死的直系親人，雖然他也經常性的對王不死使用暴力，孩子嘛，不打不成才，不打不成器，缺少一些暴力手段的教育，他們的人生是不圓滿的，孩子是很容易學壞的，小樹也會變彎，好人周圍自然就都是好人。

例如胖胖頭陀兩小子，就是反面典型，小時候捱揍的次數太少，以至於現在走上了這條惡貫滿盈的道路，坑蒙拐騙，除了殺人放火這種惡性案件，他們的膽子還是很小的，基本上其他的壞事一件也沒落下，無惡不作是對他們人生軌跡最好的形容。甚至是搶孩子的糖葫蘆這種荒唐事，他們都幹得出來。所以此刻躺在地上的人是這哥倆。

慘叫聲此起彼伏，在這風雨中顯得那麼的陰森恐怖，就連草叢中的鳥蟲走獸，都被驚跑。

二胖的胳膊脫臼，再被老不死拋上天空，如果自己就這麼落在地上，結果是可以預料的，自己的臉著地，會毀容，身體上也會有很多處摔傷，不過看到此刻胖哥還站在那裡，貌似還是自己有可能降落的位置，難道胖哥想要接住自己，二胖很感動，兄弟情深，哥，還是自己的好啊，一點淚水從二胖的大臉上劃過，隨著風雨落下，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帶著微笑，帶著對自己胖哥的感激，二胖落了地，很好的落在了大胖身上。

膝蓋傳來的疼痛，剛剛傳到大腦，估計也是胖的原因，大胖的傳出神經還沒有把大腦中發出的疼痛感覺的命令傳回膝蓋，大胖就再一次傷上加傷，三百斤的大胖子落在了自己身上，火星撞地球的力度，大胖的感覺比上一次二胖壓倒自己身上的感覺更加的明顯，心中的那句話也得到了肯定，減肥真的很重要。

雖說二胖胖了那麼一點，但肉還是軟的，如果換成其他的物體，大胖的結局還會更慘一點，一命嗚呼也不無可能，可見老不死還是有些仁慈之心的。

看到這倆小子的模樣，老不死只好苦笑，實力實在是太差了。

老不死沒有停留，走到倆胖小子身邊，看看裝死的兩位，老不死叮囑道：“記得告訴你們的主子，是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誰也拿不走”。說完，緊了緊懷裡的電腦，揚長而去，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雨簾。

雖然裝死很丟人，但為了不再被捱揍，兩位也只能是選擇裝死，平時執行任務，基本上也就那麼吼上幾嗓子，再加上自己身材魁梧，他們還是會施捨一點吃食的。自打跟著自己老闆，胖胖頭陀也就沒有執行過什麼任務，江湖只有他們的傳說，可靠性也很低。

可是今天遇到了老不死，自己的恐嚇毫無作用，雖說自己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也學到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一些普通百姓還是不成問題的，對付比自己還要能打的老不死，他們的一切手段也就不好使，捱揍已經成為事實，為了不被暴力毆打，兩個人第一次很有默契的選擇裝死。

直至老不死的腳步聲消失很久，大胖終於忍不住了，小聲叫道：“二胖，還不快點起來，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記得少吃點，減減肥，這樣很容易得高血壓心臟病的。”

“哦，知道了”二胖捂住胳膊，艱難的大胖的身上爬起來，嘴中小聲嘟囔道：“你比我還胖，還能吃呢”。

沒想到大胖人老耳朵還很好使，責罵道：“你懂什麼，我這是壯，全身都是肌肉，吃得多那是因為我經常用腦子”。

“我”二胖還想進一步舉例子說明，例如你那大肚子，以及一頓飯十碗米飯，三隻雞，倆豬蹄的飯量。就被大胖打斷：“你閉嘴，再說話削你”。

二胖果斷的閉嘴，估計也是經常受到暴力對待的原因，這一點和王不死很像，可謂是難兄難弟，二胖很應該和王不死喝雞血燒香拜把子，再來一個組合“胖瘦頭陀”。

大胖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膝蓋骨已經有些骨裂，疼痛是必然的，但是相比之下，還是比脫臼好一點的。找到一顆樹下坐下，艱難的從懷裡掏出手機，嗯，大明牌手機，這是大明帝國科學院自己研發的，防水防塵防摔，絕對的三防手機。

看了很久，始終大胖都不敢按下那個號碼。

雨越下越大，終於大胖抱著早死早託生的心態，按下了那一串號碼。

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書房，不用懷疑這應該不是官宦，就是富商，因為平常老百姓家裡是沒有書房的，哪怕是里正李保國家裡也沒有書房，就算是那些讀書人，文化人，經濟狀況不太好，也是沒有書房的，臥室也就是書房。

不過這屋子僅僅是書房，不是臥室，因為沒有床。

書房的裝修很簡單，偏向於木質結構，不過這木頭的材質卻是不一般，都是市面上有錢都無法買到的稀缺木材。一個書架，上面擺滿了書，只是看書的成色，雖然沒有落下很多灰塵，不過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都是裝比用的，因為這裡的書籍從來都沒有翻動過。

一桌一椅，昏黃的燈光照著一位身穿長袍的人，只是此人過於消瘦，長袍穿在身上總有些滑稽，燈光太暗，看不清他的臉，只是看那頭上的幾根白髮，年齡應該也不小。

桌子上是上好端州的端硯，《端溪硯史》有云“體重而輕，質剛則柔，摩之寂寂無纖響，按之如小兒肌膚，溫軟嫩而不滑”、

端硯在南塘李後主時就已經枯竭，現在能夠流傳下來的，這價位絕對不低，這樣的家庭當然既要富裕也要尊貴。

一張宣紙鋪開，用鎮尺壓住一角，身穿長袍之人，拿起掛著的狼毫筆。一手挽住長袍，氣聚丹田，另一隻手飛快的落下，鐵畫銀鉤，筆走龍蛇，撥出一口氣，此人放下筆，看了看自己的大作，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進步不小”。

只見桌子上的那幅字，貝才，額，好吧，是財字，只是距離隔著遠了一些，可能是這人怕宣紙用不完，一張紙寫一個字不好看，故意分來了一些。

財既是錢，《錢神論》雲。“夫錢，窮者使通達，寒者使溫暖，貧者是勇悍”“錢能轉禍為福，因敗而成，危者得安，死者的生，性命長短，富貴貧賤，皆在乎錢”

財能通神，有錢能使鬼推磨，錢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只是這長袍之人的字，應該怎麼形容，蒼勁有力，收放自如，變幻靈動，或者是觀之如脫韁的野馬，奔騰的河水。

額，好吧，字寫得真好，沒練過一兩天書法的人，還真寫不出這麼‘好’的字。坐下拿起身邊的茶壺，輕抿了一口茶，看著這字，越看越滿意，嘴角不由得掛上了笑容。突然桌子上的手機突兀的響起，此人一個沒留神茶壺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這可是元代的鈞窯茶壺，存世很少，有錢也買不到啊。三千兩沒了。

此人捂住胸口，很是心痛，看房間的裝飾，此間主人應該也不是缺錢的人家，可是地主家也沒餘糧啊，能省則省。

滿是不悅的拿起電話，看了看上面的號碼，接通，沒等這對方開口，就搶先說道：“如果你們還是要求增加伙食費，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你們一頓吃的都夠我養一窩豬了”。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大胖，由於一直在這裡守著，任務只是不要老不死和王不死下山，也沒有什麼事，挺無聊的，就想著吃點東西，所以伙食費上就有點緊張，他們經常性的給自己老闆提意見，要求增加伙食費。

“老闆，你誤會了，這次不是伙食費的事，我有正事”大胖小聲的說道。

長袍人很是驚訝，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聽說這胖子還能有正事：“哦，你還有正事，好吧，只要不和吃的有關，你就說吧，”，

“老闆，你身邊有人沒有”

難道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長袍人還是站起身，開啟門看了看外面。確定沒人，隨後關上門說道“沒有”

“有沒有什麼貴重物品”。

“有屁快放”很顯然此人的耐心也不大好。心寬體胖，他瘦也是有原因的。

“那好，老闆，我說了”大胖還是很不放心，：“老闆，你有沒有什麼隱疾，一激動就發作的那種”。

大胖的擔心是很有必要的，他很希望自己的老闆能夠長命百歲，畢竟這麼好的主子，自己這輩子也就只遇到一位。

“痔瘡算不算”長袍人壓著怒火說道。

“這倒沒事，我也有前列腺炎”，大胖解釋道。

嚥了咽口水，大胖說道“老頭下山了”

“誰”

“老頭，老不死”。

一整劇烈的雜音從電話裡穿了過來，大胖只感到自己的耳朵一整的耳鳴，只能是感嘆，自己的主子心態不好，沒有練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宇左而目不瞬的能力。還好有自己在身邊，自己主子有機會多多練習。

上好的端硯丟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幾萬兩又沒了，心情不好，摔東西的習慣很不好，費錢。

聽到動靜，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一位下人模樣的人，悄悄的推開門：“二公子，你有什麼吩咐”。

“滾”。

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硯臺，茶盞，下人果斷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很久，很久，電話裡再也沒有了聲音，大胖很是擔心，從古到今，也不是沒有痔瘡致死的先例，例如明成祖朱棣，小道消失，這麼牛逼的人死就在痔瘡手裡。

自己的主子還是無法給朱棣相提並論的，死在痔瘡的這種難以啟齒的疾病手裡也不無可能。

“老闆，老闆，你說句話啊，不要嚇我”。大胖大聲喊道，聲音之中還帶著哭泣聲，

長袍人陷入了沉思，感慨果真是陰魂不散，十幾年了，還是又出來了。正想著有什麼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就被大胖打斷，

“閉嘴，那老頭不用你管了，看好那小子，如果他再下了山，你們就等著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