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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石說到此處,便將紙筆封筒,悉數收入懷中。骨兒碗仰頭望他道:“新官兒,你這懷內又有那碎石子,又有這小竹筆,究竟放了多少東西莫非裡頭藏了個百寶袋”說著雙足微踮,躍躍欲試,便想跳到荊石身上去。

荊石也防他突施奇襲,退了兩步道:“沒有什麼百寶袋,只是些輕便小物。”說罷自懷中暗兜取出幾樣小物,也不過巾帕,火折,竹筆,還有那帕包的碎玉子,旋即放回懷中。孰知骨兒碗眼睛卻賊,忽地扯他衣襬道:“且慢,還有一樣”又指著他脖子道:“這可還有一物,是甚寶貝”

荊石低頭一看,才覺自己屢番掏取,將頸上一截白絛帶了出來,當即將其塞回衣下道:“是個飾品罷了。”

骨兒碗道:“既是你貼身飾品,豈知不是甚寶貝讓俺瞧瞧。”

荊石充耳不聞,俯身拾了那裝圖紙的竹筒收入行囊,又拿前日所儲的湖水拭面梳髮,便抬步往東泉村走去。骨兒碗是個猴兒性子,越不讓他瞧,越是心癢難耐,路上對荊石軟纏硬磨,百般探問,非將他頸上之物拿出來看看不可。眼看不能得手,忽而縱身一跳,雙臂抱了荊石脖子,掛在他背上道:“讓俺瞧瞧,讓俺瞧瞧,又不偷你的”

荊石先前給他如此飛撲數次,雖仍覺吃重,到底習慣了許多,任憑骨兒碗瞎纏胡渾,乃至搔癢呵氣,皆如石沉大海,不給半分回應。唯獨骨兒碗悄悄撈他頸上絛繩時,方才伸手將那毛爪拍開。如此往來數次,荊石縱不怕他捉弄,卻也難得行路,只得抓了骨兒碗手臂道:“不要胡鬧。”

骨兒碗掛在他背後道:“俺不胡鬧。新官兒,你不肯給俺看寶貝,那便講講你小時的事。方才你說你遇得大難,又是怎生回事”

荊石本不欲談此事,但因骨兒碗屢屢捉他衣領,實在纏得無法,方才說道:“你下來走路,我便和你說。”

話音剛落,骨兒碗當即溜下身來,抽出背上纏的木棒,走在前頭顛顛倒步。一雙眼滴溜溜盼著荊石,但等他揭來下文。荊石看他這般模樣,到底不得跟他計較,想一想道:“陸上中土以南之地,有三侯國並立,是為露蘭、樂華、飛燻。十二年前,露蘭國三公主身患絕症,國主遍請南地名醫,又訪山中隱修,皆稱無法可治。三公主自己卻出一策,竟將病情治好。你猜她用了何法”

骨兒碗正聽仔細,兩隻眼兒圓睜道:“俺聽水花老太婆說,你們陸人身子孱弱,一輩子病來病去,花頭可多,怎猜得出來你們陸人生病,可也弄藥來吃”

荊石應道:“是,既是生病,自然要下解方。但三公主所用之藥,並非草芝膏石,而是十歲小兒的心器。”

骨兒碗聽他此言,自然大吃一驚,張嘴吐舌,呆望荊石,險些撞上樹去。荊石將他肩膀一扶,繞開樹去,說道:“走路小心些。”

骨兒碗低頭蹦開幾步,訥訥道:“新官兒,小孩兒心器,怎地還能治病你們陸人生病,皆是這般吃藥”

自荊石同骨兒碗結識以來,屢見他撒潑耍賴,百無禁忌,不想此刻自己一番言語,竟叫這金毛兒臉露惴惴,心中亦自微奇。但看骨兒碗實是怕了,便笑一笑道:“不是。尋常陸上之人生病,就跟你們一樣摘些草藥、地寶來治。倘若食人內臟便可治病,那世上再難有小兒活命。露蘭國三公主能得如此,實因她並非凡胎,而是個學過魂術的巫人。她欲拿活人血祭作法,又怕露蘭國天師觀裡的修士察覺,便悄悄派了親信,扮作盜匪兇獸,專去屠殺邊民,劫掠小兒。其時我剛屆八歲,養父已喪,居於露蘭鄰國邊陲,靠鄰人接濟為生。那日她麾下親信闖入鄉中,屠戮村中,只把十歲以下的孩童帶去了露蘭國都,藏在請仙台內。我在臺中居得數月,眼看大些的孩子一個個出去,說是送到好人家安置,自此再不回來,心中自然起疑,便故意報小年齡,打探訊息,才知他們都被送去三公主處。我親見村眾被屠,料想那些出去的孩子也必無幸,是以百般拖延,日日等待機會。”

骨兒碗道:“新官兒今既在此,必是最後逃得出去。”

荊石卻搖頭道:“不曾。當時守臺者非止凡人軍士,更有數名屍傀。我彼時不知其為何物,曾助一人掘地逃跑,看他剛至院牆,便被屍傀所察,飛去將他殺害。莫說當日我年幼乏力,便是今時再遇,恐也在劫難逃。我既知逃不出去,便和另幾個孩子說好安排,設法集得木刺石刀,想趁機行刺三公主。誰知此事剛做一半,我們便被帶出請仙台。陸上請仙台本為接引青都修士之用,平日若無祈禳,必然空置冷清,是以三公主才將祭品藏於臺中。偏偏那一日卻有南海修士忽至,說是察覺陸中妖獸活動,屠戮邊民,欲同各國宗室問詢。當時來者是位輩分極高的大修,按照陸上禮制,當在請仙台歇駕面王,因此才需將我們帶走。那時我並不知發生何事,但見幾名屍傀已去,只剩凡人軍士押我們出去,便猜是這般因緣。如若當時離開請仙台,其後必遭殺害,是以我佯裝服藥昏睡,在途中發難,先以木刺盲一軍士,而後推翻燭火,點燃木樓靈幡。那修士果然為我驚動,才從軍士刀下將我們救出。”

他一番長話說完,便自直前行路,神態平淡如常。骨兒碗亦是破天荒不吵不鬧,靜悄悄跟得半晌,方才說道:“新官兒,未想你小時這般苦過。”

荊石應一聲道:“也未見苦。三公主既需生人祭祀,自不會生生將人餓死。臺中所供衣食俱足,遠好過荒年流民之苦。”

骨兒碗自小生在僬僥,不知何作荒年流民,聽得似懂非懂,只撓首道:“俺小時和舊官兒說話,最常聽他講些鬼啊怪啊,陰森森嚇人得緊。問他是真是假,總不肯跟俺說個明白。新官兒,俺看你比那老頭兒像樣些,可不是說些胡話誆俺俺聽你說這般事,晚上卻睡不著。”

荊石道:“是我親身所歷,自然不會騙你。但其時我尚年幼,許多細處並不知曉,多是事後回思,推想補漏,或許也未盡周實。”

骨兒碗聽了,肩扛木棒,悶悶道:“那三公主恁是壞坯,後來又如何”

荊石道:“既被南海修士抓獲,自然已是伏誅。她死之時,是以鐵扇自刎其頸,斷首裂軀,極為慘酷。你如日後心懷不軌,欲要竊看我頸上之物,或許她死後有靈,化為厲鬼來尋你剖心。”

骨兒碗呸得一聲,跳腳道:“胡說胡說俺才不信甚斷頭女鬼她既能被那勞什子修士抓得,料來也不如何了得。若敢到俺門前,俺且抄起棒子,打得她屁滾尿流。”

荊石聞言亦不辯駁,只顧瞧他發笑。骨頭碗鬧得一陣,終是獨唱無趣,又不甘心遭人小覷,便拿棍頭戳了荊石道:“新官兒,你說那修士殺得女鬼,雖未必及俺厲害,想來倒也有幾分能耐。你可與俺說說,那修士都有甚本事”

荊石應了一聲,隨口道:“也無什麼大能。那修士是個女子,喜穿紅衣,披散發,外貌十六出頭,對大人愛理不理,只肯跟孩童多說幾句。她似善能使火,也能騰雲駕霧,此外還有一把玉劍,能作萬千分身。”

骨兒碗聽得此話,不由張口結舌,到底仍不服輸,兀自犟嘴道:“這幾樣本事,倒也算不得頂頂稀奇。若俺撞上,只消一棒使力打去,大可叫她乘雲而逃。”一番話尚未說完,眼看荊石面上帶笑,終是惱羞成怒,又縱身跳到荊石背上,摟了荊石脖頸道:“你笑甚笑甚莫不是小瞧了俺不許笑”荊石給他纏得無法,到底板了臉孔,肅聲道:“是你棒法無敵,比她強得多去。”方才脫了困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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