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如果有足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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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恩神父，請告訴我，你所供奉神靈的聖名，我願此生信仰於祂
用我畢生的虔誠，請神靈保佑我的女兒愛麗莎，能夠活下來。
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換，也心甘情願。”
約翰急切地說道。
可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讓詹姆斯制止了。
約翰這已經屬於病急亂投醫了。
他現在的話，如果放在別的信仰裡，已經屬於大逆不道了。
因為，用生命去進行交換和買賣，是魔鬼的行徑。
沒有一個正統的神靈，有資格去收走信徒的生命，去換給另一名信徒。
哪怕這名信徒是心甘情願的，那也不行。
你捨己為人，只能你自己去做，神靈卻不能幫你做。
如果有神靈這麼做了，那麼她就是邪神。
就像醫院。
醫生在明知道移植器官有風險，或者會導致器官捐獻者會產生生命危險，他們是不能做這個手術的。
哪怕器官捐獻者是患者的直系親屬，或者更貼切點是父母，他們心甘情願，也不行。
敢這麼做的醫院。
只能淪為邪惡的黑診所。
然後動手了，一旦被查出來就只能是進去過年之類的。
也正因如此。
這種以生命交換生命的言語，在別的正統信仰裡，屬於指著神靈的鼻子罵你是邪神，或者你是撒旦之類的。
神靈就是這樣，伱向他祈禱的時候，他或許愛聽，又或許不願聽，反正他不聽就完事了。
可如果你罵他。
你罵他是撒旦或者魔鬼。
他估計會生氣，然後降下懲罰。
當然。
這些只是規則。
所以年紀已經很大，所以頗為了解這些信仰裡面的規矩，條條框框之後，詹姆斯才及時的制止了約翰繼續說下去。
陳遠知道約翰和詹姆斯的意思，約瑟夫也走了過來：“瑞恩，如果可以，請幫幫愛麗莎吧！”
陳遠苦笑一聲。
“你們也看到了，如今我從神靈那裡借來的神力耗盡，身體虛弱的站直了，身子兩腿都在打顫。
這樣的我，拿什麼來幫你們？”
約翰眼中的光彩迅速的黯淡下去：“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陳遠忍不住扶額說道：“約翰先生，你是不是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醫院，是現代醫院！
在醫院裡，只要人沒死透或者器官不衰竭就有辦法。
愛麗莎的情況，只是腸胃被撐破，引發的大出血。
這裡是醫院，只要同型別的血清夠用，把腸子和胃縫合起來，住上幾天院。
就可以了！
這是現代醫院，又不是中世紀。
如果說以中世紀西方的醫術，信奉神靈，求助神靈也無可厚非。
可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們要相信醫生。”
“可醫生也不是萬能的！”
一個聲音從後方手術室門口方向傳來。
眾人趕緊回身看去，是那個做手術的主刀醫生，一臉疲憊的扯掉口罩，走了出來。
“我是主刀醫生沃爾森，神父，你很神奇，也很奇怪！
警方向我們通告了事情的真相。
你居然能在患者受到致命傷害之後，幫著她硬撐著來到醫院這一段路，花了一個多小時。
也就是說，你在撒旦面前，硬生生把患者的死亡拖了一個多小時來到醫院。
把患者交給我們搶救，所以她現在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哪怕這個可能不是太高！
但終究是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在沃爾森醫生說，愛麗莎現在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時，約翰緊鎖的眉頭終於開啟。
但很快反應過來，醫生說愛麗莎有了活下來的可能，但是這個可能不會太高。
他剛想問的時候。
醫生又再次說話。
“很可惜，現在她的存活率只有20%。
因為她的傷口太長太大，而且還有胃液流到腹腔裡面，腐蝕了大批的腸子造成粘連，以及腹腔內部都被腐蝕的很嚴重。
在分離以及縫合的過程中又造成了再次的損害。
正常人是不會這麼嚴重的，可能因為她的遭遇而導致胃酸異於常人。
其實，我想說有20%的可能會撐過去，都是高的。
因為，患者如今的身體自我修復能力已經遭到嚴重的破壞，就算一會兒送進icu，也未必能夠有太大的把握撐過去。
如今傷口血流不止，很難癒合！”
20%的存活率還是高估的？
這句話直接把約翰給嚇傻了。
“Ohno，醫生，你一定要救救艾麗莎，這可憐的孩子只有10歲啊！”
“我很抱歉！”
說到這裡，沃爾森醫生忍不住嘆息：“如果，你們是在東方或許還有得救。
那裡的主治醫師的治療水平是我們這裡不能比的，他們一年的手術量，都可能超過我們二三十年的量。
除了一些需要用到高精尖儀器的疑難雜症，他們的臨床經驗已經豐富到我們難以想象的地步！
只是可惜了，患者現在不能乘坐飛機，你們也無法在患者離開icu之後保證她的安全。”
這個時候手術室終於把愛麗莎給推了出來，約翰剛想靠近去看，卻被攔住了。
“先生，患者的情況很危急，不能接觸任何病菌，我們需要緊急將她送進icu，重症觀察。”
醫生告訴約翰，愛麗莎的icu病房可能要住很多天，讓他先回家把自己收拾收拾，最起碼洗得乾淨些，讓身上少一些病菌。
到再接觸患者的時候，可能更好一些。
約翰雖不捨，但還是離開了醫院，坐上了約瑟夫的警車。
陳遠坐在詹姆斯的皮卡里。
“神父，聽說你叫瑞恩？”
詹姆斯一邊開著車一邊開啟自己的話匣子，有這個年紀了，通常都很見多識廣的。
哪怕他見過的事情，維度只在自己的認知之內，但最起碼他有話說。
“是，可以這麼叫我！”
陳遠點頭道。
又在彩虹鎮耽誤了一天，雖然可能也許就算是耽誤的時間，也救不回那個小女孩。
“好吧！”
詹姆斯眼中閃爍著老人該有的睿智：“瑞恩，你或者你的神靈，可以幫愛麗莎驅逐死亡嗎？”
驅逐死亡，這麼硬核的救人想法嗎？
這白人老爺子還挺看得起我，陳遠的心裡嘀咕了兩聲。
“抱歉，我所供奉的神靈，因為沒有廟，或者道觀，也就是你們理解的教堂。
更沒有信徒供奉香火，所以在這片大陸上的力量很小。
如今我借用的所有神力已經差不多耗幹，真的無能為力了！
就算神力在，大多數也治不了病啊，治病還得看醫生的！”
詹姆斯這個白人老爺子突然冒出一句。
“如果，你的神靈在彩虹鎮有教堂，有足夠虔誠的信徒，在這片大陸上可以供你借用的神力會變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