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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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了，滿屋子的消毒水氣息。
窗外的天氣還在下雪，顯得陰沉沉的。我稍微動了一下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脖頸痠疼無比，這時，劉師傅死的畫面出現在我的腦海。
剛想起身，才發現身邊站著一名女警察正在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女警察很好看，但是我又說不出哪裡好看，只是感覺身材很好。
“警官，這是醫院？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揉著腦袋詢問道。
然而她並沒有理會我的詢問，走出房間，片刻後她又走了進來。
“你可以出院了，跟我走吧！”
隨後，她從手裡拿出一個手銬，麻溜地將我雙手拷上，然後拉著我往外走。
“不是，你帶我去哪？”我看到這一幕，有點慌張了，這怎麼連手銬都用上了，這是啥情況？
然而我的掙扎並沒有一點用，她沒有回答我的任何問題，就這樣拽著我往醫院外面走。
我此時的腦子還處在一種懵逼的狀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事，可是看著女警察的架勢，我好像犯的事還不小。
醫院外，一輛警車正在那裡停著，一箇中年警官開啟車門後，女警察一下子將我塞了進去。
此時的我已經嚇哭了，我不停地詢問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情，然而兩人在車上都沒有說一句話。
就這樣，一路上，我都處在懵逼和惶恐的境地之中。
到了公安局，我被關到了一個小屋。無論我怎麼喊，都沒有人理我。
並且在刺眼的燈光下，我感覺那個傻子說的話不斷地好像在我耳邊環繞，他說下一個死的人就輪到我了.......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房間門開啟的聲音，刺眼的燈光被關掉。我適應了一下，才發現來的人正是帶我來的那名中年警官，而那名身材很好的女警官也在。
沉默了幾分鐘後，中年警察點上一支菸，看著我，冰冷地開口。
“說吧！”
“說什麼？”
此時的我已經懵逼了，不是讓我說什麼啊？
聽到我這樣說，中年警察顯然憤怒了。
“你自己乾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
隨後，在我疑惑的目光中，身材姣好的女警察開始緩緩說出了我的‘罪行’。
聽完後，我直接呆住了。
因為他們所說的罪行，竟然是我，殺死了劉師傅......
我開始慌張了，不停的解釋，然而因為慌亂，說的話卻是斷斷續續。這時，中年警察劇烈拍了一下桌子。
“說清楚點！”
而這句大聲的怒吼，也讓我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一點。
於是，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說了自己和劉師傅進入旅館後的所見所聞。
等我陸陸續續說完後，中年警察和女警察一眼對視，隨後女警察就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們相信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很詳細了。
從到達旅店聽到傻子說的奇奇怪怪的話，再到旅店老闆對我說劉師傅會死，再到我聽到劉師傅做愛到凌晨三點，再到門口傳來奇怪的敲擊聲，再到發現劉師傅屍體，再到那個傻子說下一個就是我。
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敢有隱瞞。
此時，中年警察抽著煙，也扔給我一隻煙，皺著眉詢問道：“從劉老拐結束那個到門口響起撞擊聲，中間隔了多長時間？”
聽到這個詢問，我知道，這位警察已經對我說的話有一點信任了。
於是我絞盡腦汁，開始想了想。
“大概，五分鐘左右......”
這時，中年警察不再說話，只是緊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紙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剛剛走出去的女警察再次走了進來，再進來的一瞬間，她貌似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隨後，她在那名中年警察的耳朵邊輕聲說著什麼。
而我看到，中年警察在聽完後，眼眸抬起，直勾勾地看著我。
“怎麼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裡再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說你昨晚遇到的旅舍老闆是個女人？”
“對......對啊！”
我哆嗦嗦回道。
“她有什麼特徵？”
“特徵？她的眼睛......對對對，她的眼睛是一種奇怪的顏色，眼白佔據大多數，眼黑只有針尖大小。”
然而我的這句話說完，中年男人突然暴起。
“放屁，那家旅舍的老闆從來都是男人，哪來的什麼眼白女人？你是不是把警察當成傻子了？”
聽到中年警察這樣說，我瞬間都懵了。
他說這家旅舍的老闆一直都是男人？那......那我昨天遇到的女人又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
我瞬間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明明我只想做一個貨車司機而已，為什麼最終卻發生這麼多事。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十分鐘後，我會再次過來。”
中年警察此時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女警察張張嘴，貌似想說什麼，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於是，我就一個人，在這裡忍受著記憶和恐懼帶來的掙扎。
雖然中年警官每隔十分鐘就會來詢問我一次，但是我說的話，依舊和第一次一樣。
直到兩個小時後，這次，是那位身材美妙的女警察。
這一次，她並沒有在詢問我，而是自顧自的開口。
“你說的只有眼白的女老闆名字叫阿嬌，47歲，離異，一直在城邊經營一家四樓旅舍，是這個人吧？”
聽到女警察的這句話，此時我彷彿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對對對，你們......你們找到了那個女老闆？她怎麼說？是不是她殺了劉師傅？”
然而，女警察此時幽幽地看向我，緩緩開口。
“我們確實找到了她，但是......”
說到這裡，女警察停頓了一下，聲音充滿空靈。
“但是我們找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死在了一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