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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家如今是一大家子的人同住。

而在這三房兒郎之中,又屬藺大郎藺迴風最有出息,憑藉一身軍功硬生生將藺家從逐漸沒落的最次等世家拔高到如今僅次於皇室的大世家。

不僅被敕封為大將軍,更被封為二等武安侯。

所以府中處處以大房為首。

饒是老夫人在對著這個威壓日益加重的大兒子之時都氣弱一籌,眼下藺昭有理有據地搬出藺迴風來,給出來的理由又在情理之中,她也沒法說什麼。

老夫人給藺若雪遞了個眼神。

藺若雪掐了掐手心,將心底的那些震驚壓了下去。

面上露出一個極溫和的笑容,勸道:“二妹妹,祖母身邊的奴婢都是用慣了的,若是都換了難免照顧不好祖母,妹妹也容易落人口舌。”

“正是因為如此這才留不得,祖母素來溫厚,所以這些奴婢才會蹬鼻子上臉。”

藺昭搖頭,正色道:“藺家容不下這等尸位素餐之人。”

藺如流抱臂,冷哼了一聲:“這等人留在祖母身邊也是禍患,嘴上沒個把風的,保不齊膽子大了編排貴人,這要是被人聽去了,那可是要命的。”

老夫人的臉色徹底黑下來。

沒等她開口,藺昭便主動提起去向藺迴風說此事,拉著還想說話的阿弟離開了。

兩人一走,藺若雪立馬楚楚可憐地湊上前去:“祖母,您看……連您身邊的奴婢都說換就換,二妹妹這是壓根沒將您放在眼裡。”

“她囂張不了多久的。”

老夫人安撫地拍拍她的手,眼裡掠過一絲精明的光:“當務之急是你先去見景王,打聽一下那丫頭的事,別讓她壞了好事。”

提到景王,藺若雪臉上泛起了紅暈。

“孫女都聽祖母的。”

·

老夫人素來偏心二房。

偏偏表面上還愛端著公平公正的模樣,這次反將一軍,藺如流興奮地跑去隔壁和父親說這個訊息。

藺昭失笑,領著春生回了自個兒的院子。

如今的藺宅是在祖宅的基礎上大刀闊斧擴建而成的,住著老夫人還有二房三房的人,而藺昭他們一家人則是住在隔壁的宅子裡——又叫做青薇院。

藺昭的母親宋青魚在嫁來藺家之前,就花錢將隔壁的宅子買了下來。

後來又在牆上開了個門方便兩邊來往。

其實就相當於各過各的。

上輩子阿爹身亡的訊息剛傳回來,二房便以幫他們姐弟準備阿爹的後事由堂而皇之地住進了青薇院,鳩佔鵲巢,再沒離開過。

想起那段糊塗日子,藺昭心裡就陣陣發堵。

家裡的一草一木奇珍異石無不是阿孃和外祖父找來的名貴東西,就連影壁上的磚都極有講究,更別說樣樣精緻的亭廊軒榭,比之皇宮也不為過。

早知道便宜了周景延和藺若雪,便是一把火燒了也不可惜。

主僕二人剛進屋子,穿著粉襦裙的貼身丫鬟茯苓便迎了上來,親親熱熱的道:“姑娘您回來了。”

“姑娘此行去見景王殿下可還順利?我真擔心呢。”

春生擰眉,輕呵道:“茯苓!”

屋子裡還有這麼多人在呢,說起話來未免太沒顧忌了些。

茯苓吐了吐舌頭:“好好,那我不說就是了,姑娘您肯定累了吧?我吩咐小廚房為您燉了燕窩,這東西最是滋補了,還能養顏呢。”

藺昭眼神冰冷,似笑非笑地覷著她。

她慢條斯理地道:“我又沒去見景王,此行自然是順利,只是有些等著抓我錯漏的人就不順利了,反倒是連累得祖母身邊伺候的人都撤換了一批。”

茯苓臉上的笑不由得僵了僵:“是、是嗎?”

“是啊。”

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藺昭越過她,吩咐道:“春生,去端碗牛乳茶來。”

春生和茯苓是她的貼身丫鬟,因著茯苓嘴甜,每次出門十有八九都是帶她。這次本來也該是茯苓陪同,但臨出門她說肚子疼,這才帶了春生去。

誰有猜得到茯苓早就被藺若雪收買了。

可笑的是,她收買茯苓用的居然是周景延侍妾的資格。

上輩子藺昭才嫁進景王府不過兩月,茯苓便爬上了周景延的床當了王府侍妾,平日裡沒少耀武揚威,和藺若雪裡應外合在府裡與她作對。

藺昭抿了口涼茶,瞥了眼四處獻殷勤的茯苓,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吃裡扒外的人她見得多了,光是青薇院裡就安插著不少很多二房、三房的眼線。

不僅僅是茯苓,埋的那些釘子她都會一一拔除。

不急,等婚事塵埃落定之後再說。

·

直至及笄前一日——

藺迴風雷厲風行地將壽喜院的奴婢全都換了個遍,老夫人氣得兩天沒能睡好。

除了壽喜院之外,在藺昭的提醒下,順便將門房小廝也全部裁撤了一批,換上了他們的自己人,聽說二房氣得在屋裡大摔碗筷。

他們不舒坦,藺昭就舒坦了。

春光明媚,風和日麗。

藺昭穿著一身碧色的衣裙懶懶散散地倚在涼亭扶欄上,整個人籠在暖融融的光裡,如瀑的墨髮半披散著,鬢邊的絲絲碎髮被微風吹動。

手中撒著魚食,池中錦鯉爭相搶食。

春生坐在亭子前搖著團扇,看見藺若雪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連忙起身,卻猛地被她一把推開,徑直走到了藺昭的跟前。

“你那日竟然去見了秦王!”

她壓著怒氣,質問道:“景王在湯山別院等了你一天一夜,你為什麼要去見周景翊那個殘廢!”

聲音不受控制地拔高。

藺昭隨手將魚食全灑進池塘裡,迎上她的眼神,警告道:“注意你的言辭。”

“那是陛下親封的秦王殿下,你直呼其名已是不敬,若是傳到言官耳朵裡再上本參奏,到時連累了阿爹,祖母也保不住你。”

這番話稍稍喚回了她的理智。

藺若雪盯著她,不依不饒追問道:“你為什麼要去見秦王?”

藺昭隨口道:“路太堵了,隨便走走。”

“那你為何不派人知會景王一聲,你知不知道景王等了你多久!就因為你沒去,連累殿下被眾人恥笑,你現在高興了?”

高興,自然高興。

藺昭彎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大姐姐對景王的動向倒是一清二楚呢。”

一盆冷水霎時澆到了藺若雪身上。

她臉色百般變幻,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過度了,這才緩聲道:“我知道妹妹對景王一往情深,又見你那日神情有異,這才替你去打聽一二而已。”

“馬上就到你及笄的日子了,你去見秦王,可是大伯父想選秦王?”

藺昭眉梢微挑,眼底劃過一抹暗色。

不能讓藺若雪跑去和周景延通風報信,然後再去找周景翊的麻煩。

她將下巴擱在手臂上,輕笑:“大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向來做了決定就不會反悔,旁人再如何也不能改變我的心意。”

藺若雪頓時恍然大悟。

假山後,坐在輪椅上的周景翊緊握著手裡的玉蘭簪,眼神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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