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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陋巷,當一朵桃花開放,四個收割生命的殺手都齊齊面色一變。

那個負責最後一擊的修行者殺手當即就要遁入黑暗,但他的身影雖快,桃花盛開的速度卻要更快。

巷子口的姑娘只是輕輕邁出一步,就來到了被朵朵桃花堵住去路的殺手面前。

然後,姑娘的眉頭悄然皺起。

一旁顧松柏也是面色一變,但同樣為時已晚。

四聲屍體委頓倒地的悶響,如同背後主使之人冷酷的心臟跳動。

崔桃花皺著眉頭,輕輕吐出兩個字,“三品。”

顧松柏的臉上,瞬間寫滿了凝重。

他知道,崔桃花不是在說三品有多厲害,而是一個幾乎可以得到俗世一切的三品修行者居然願意成為一個死士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驚悚。

說個冷血的對比,和這一位的自殺相比,洪老將軍一家七口的死壓根就不算啥。

陳穩深吸一口氣,朝著崔桃花和顧松柏拱手行禮,“多謝崔姑娘、顧兄,救命之恩。”

崔桃花擺了擺手,看著地面上的四具屍體,“小事,都應該的,現在真正的大事是他們。”

陳穩看著地上的屍體,開口道:“帶回密諜司吧,這些閒了這麼久的同僚們,也該幹活了。”

他看著顧松柏,“顧兄,你是江湖高手,勞煩你看看這三位殺手的腳印深淺、步伐、以及招式之類的,看看能不能有些線索,我回去和姜伯說一聲,我們這就去密諜司。”

顧松柏點了點頭,崔桃花則緩緩道:“我陪你過去。”

方才的刺殺雖然極其兇險,但雙方都默契地沉默著,除開親眼目睹的鄰居,其他人並無察覺。

所以,當陳穩和崔桃花沿著另一邊的牆根走到小院門口,崔桃花倚在房門外,陳穩推門進屋,姜伯還樂呵呵地在院子裡拿著塊破布忙活著。

陳穩的目光悄然掃過姜伯的神態姿勢,用他強大的觀察力,觀察著這位身邊的老僕。

按照慣常的套路,主角身邊似乎都會有個什麼絕世高手隱姓埋名,但他仔細看了看,自己好像並不是徐鳳年,姜伯也不是老黃。

姜伯聽見動靜,咧著嘴笑著道:“少爺,您可回來了!快看看!”

陳穩看著大變樣子的院子和房間,嘖嘖稱奇,“咱們這些街坊鄰居們,動作還真的快啊!”

姜伯手摸著磨盤,“可不是麼,你是沒瞧見,這麼大的磨盤,那傢伙,揹著跑得健步如飛的,比當初搶走的時候還快,還腆著臉讓我看看有沒有磨損,不滿意的話,給我換一個。到底了還給拿了一兩銀子的租金。”

陳穩看著他,“每家都給了租金了?”

“可不是麼,不給租金那不坐實了他們搶東西了。昨夜封捕頭和魚總捕找你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誰傳開了,你要抓他們坐牢,那不是輕輕鬆鬆?”

陳穩想了想,點了點頭,沒說話。

他雖然也窮過,能夠理解這些人掙扎著過日子的那點心理,但並不代表他要原諒這些人的舉動。

有苦衷,並不是那些人做下不堪之事的理由。

更何況,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姜伯,我如今在國師府做事了,今夜也有些事情要處置,你自己早些睡,晚上我就不回來了。”

姜伯愣了一下,然後連連點頭,“好啊好啊!我的少爺啊,你如今可算是出頭了啊!”

說著他就要衝過去和陳穩抱頭痛哭。

“咳咳!”

看著就要撲過來抱著陳穩憶苦思甜,陳述過往的慘痛,暢想今後的美好,陳穩連忙把他攔住,“那個姜伯啊,事情緊急,我先走了,你在家好好的。”

當陳穩走出院子,看著崔桃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等他抬頭,崔桃花依舊在笑看著他。

於是,他認真道:“崔姑娘這般看著在下,可是喜歡在下?”

崔桃花一愣,然後看著陳穩,“沒了?”

陳穩眨了眨眼睛。

當陳穩走到顧松柏面前,剛剛完成細緻勘察的顧松柏一抬頭,差點沒嚇得跳起來。

“陳兄,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

盯著一個碩大熊貓眼的陳穩扯了扯嘴角,“在門上撞的。顧兄,我們先辦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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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歸倒計時:26:42:19

國師府,密諜司。

除開陳穩和顧松柏之外的十個漢子也收到資訊趕了回來,時隔近一年,密諜司十二生肖再度聚齊。

此刻齊齊站在停屍房中,看著眼前的三具屍體。

那位修行者的屍體,已經由崔桃花帶走了,想來國師府還有另外的人去確認這個人的身份。

顧松柏開口道:“三個人幾乎都沒有出招,但從身法上看,都不差,地面上的腳印兩深一淺,兩人走的是練體的路數,使劍之人擅長輕功。有這種功夫的門派或者家族較多,不好推測。”

其餘眾人帶著幾分向陳穩顯擺的心思,紛紛開口。

“從這幾人手上的死繭來看,的確是常年手握兵刃之人。”

“此三人大腿內側較為粗糙,腿型也微有些羅圈,當是常年騎馬。”

“我在這個劍客身上嗅到了洪州春華樓獨特的脂粉味道,此人三日之內必去過春華樓。如果不是路過,那很可能就是洪州人士!洪州有個當湖劍莊,也算江湖上的用劍名門。”

“這袖箭雖然被損毀,但看工藝,應該是雲州柳家的手藝。雲州據此不過半日路程,很有可能是從雲州緊急運來的。”

“你們看這劍客身上的靴子,是洪州步雲軒的手藝,雖然京城中也多有人穿,但若是聯絡上之前的線索,這人很可能真的跟洪州有關係。”

.......

陳穩默默聽著,然後等到眾人說得線索漸漸清晰,躍躍欲試之際,才緩緩道:“那就按照流程,各位去洪州、雲州、以及漢州調查吧。但我有個要求。”

眾人聞言,心頭冷哼,還真把自己當頭兒了。

但下午顧松柏的話雖聽著難聽也著實給他們打醒了,如今雖然心不服,但嘴上必須得服。

“什麼要求?”

“大張旗鼓地去。”

“什麼?”

眾人都以為自己聽傻了,寅虎依舊是重逢在反陳第一線,“你到底懂不懂查案!”

“我不懂查案。”陳穩十分平靜,“但我懂人心,我懂推理。”

他輕輕拍了拍手邊的屍體,“請問以你們這些老刑名的能耐,如果對方要刺殺一個國師府看重的人,他們會留下這麼顯而易見的且極具指向性的線索嗎?”

眾人面色微微一變。

“你們很厲害,他們也知道你們很厲害,那麼在他們知道你們存在的情況下,真的會這麼粗心大意?”

“更何況,一個國師府新任命的辰龍,國師府會想不到給予一定的保護?他們吃飽了撐的要在這第一時間趕來殺我?”

“所以,其實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是故意給你們這些高手看的,希望能夠把我們的目光引到其他的方向。”

寅虎皺眉,“那我們為什麼還去?”

子鼠嘆了口氣,“辰龍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大張旗鼓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以為我們已經上當,然後放鬆警惕,以便暗中查探或者等待他們暴露?”

陳穩點了點頭,“不錯。所以,你們願意嗎?”

子鼠笑了笑,“密諜司令行禁止,服從為天職,自無不可。”

陳穩嗯了一聲,“那就有勞了,點五名同僚,隨你一道,按照既往慣例,分赴雲州、洪州和漢州,即刻出發吧。”

待子鼠叫上丑牛、卯兔、巳蛇、戌狗、亥豬,一起出了院子,房間中,瞬間就只剩下了六個人。

接著陳穩看著寅虎,“我想讓你帶著除了午馬之外其餘三位弟兄,去城中各處,在不暴露線人和密諜司佈局的情況下,製造出密諜司正在全力徹查這起刺殺案的聲勢。有問題嗎?”

寅虎看著陳穩,雙方在無聲地對抗著。

最終,寅虎點頭轉身,朝著其餘三人招了招手,“走!”

顧松柏看著陳穩,“你這膽子還真夠大的啊,我看你一點功夫都沒有,就不怕他一拳頭給你打死了?”

陳穩笑了笑,“你不是在旁邊嘛!”

顧松柏點了點頭,“雖然你只是有國師大人和三娘子當底氣,壓根沒倚仗過我,但你能這麼敷衍我一句,我也很開心了。”

陳穩啞然失笑,“他們遠在天邊,遠水救不了近火,真是顧兄給我的底氣來著。”

“那就是你對國師大人的厲害一無所知了。”顧松柏嘀咕一句,轉過話題,“那接下來咱們做什麼?”

“去找崔姑娘。”

......

月黑風高,兩個男人去找一個女人,似乎總會讓人產生一些情真意切的擔憂,抑或興致勃勃的聯想。

但若那個女人是崔桃花,地點在國師府,那一切就很尋常了。

當陳穩和顧松柏得了侍女的允許,走入小院。

月光枝頭便飄下一個聲音,“說吧,嗝兒~”

陳穩小心翼翼道:“崔姑娘,你還清醒不?”

啪!

陳穩腦門上登時捱了一記。

仔細一看,還是一朵桃花。

他腦洞大開地想著,若是真的能夠平安回去,他跟別人說自己被一朵桃花彈了一個腦瓜崩,怕是別人都會把自己當傻子吧?

“今夜的事情,我們當前的考量是這樣的.......”

陳穩將情況簡單說了之後,樹枝上響起一個聲音,“你是說,這些都是假的?是為了故意引導我們去查向錯誤的方向?”

陳穩嗯了一聲,“雲州也好,洪州也罷,往返加上查案,也有三日時間,三日時間就足夠做許多的事情了。”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在下和顧兄打算完全將這件事情拋開,翻閱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出來線索。”

“那你們去翻啊,找我做甚?”

“啊?”

陳穩愣了一下,這種事不需要彙報的嗎?

“放手去做,要抓人來找我,有人要抓你也來找我,其餘的事情,別來打擾我。顧松柏,你就不知道帶他去二師兄那兒嗎?”

顧松柏拱手欠身,“卑職只是擔心二先生已經睡下了。”

“嗯.......嗯?那你知不知道打擾一個美人睡養顏覺是多麼大的罪過?”

“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顧松柏一如既往地“直言敢諫”,猛猛扎心,可惜這一次,他遇見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崔桃花。

一縷桃花真氣,如繩索捆著顧松柏的腳踝就將他倒提了起來,吊在了樹枝上。

陳穩連忙道:“崔姑娘,腦袋朝下吊傻了,一會兒我們還查案呢!”

崔桃花一想也是,一縷桃花真氣便纏上了顧松柏的脖頸。

顧松柏嚇得魂飛魄散,當即大喊道:“三娘子,這不是吊傻了的,這是要沒命啊!”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算了,滾吧!”

和顧松柏走出小院,陳穩扭頭道:“不用謝。”

顧松柏瞪大了眼睛,“我差點沒被你害死,你看我像傻子嗎?”

陳穩平靜道:“可沒我那句話,你估計要被吊在那兒至少一個時辰。現在,你安然離開了。”

顧松柏嘴角一抽,“合著我還真該謝謝你?”

“說了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

二人走回了小院,當即坐在一起,開始翻閱起了卷宗。

“不用看別的,著重留意最近五年,朝中權力鬥爭的線索。”

顧松柏聞言放下卷宗,看著陳穩,“那你不如直接說你懷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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