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殺妖得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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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祺繼續運轉“厚土身”法訣，讓熱流沿著功法路線流動。
黃祺感覺到熱流在減弱。熱流每流過一段經脈，便減弱一分，刺痛感也減弱，等到完整執行完一週，黃祺體內生出另一股微弱暖流。同時一股資訊像熱流一樣，憑空出現在腦海，匯入記憶。
黃祺明白熱流的作用。
熱流，一能轉化成法力！二能自動最佳化功法路線！三能抵消煞氣對身體的傷害！
老天垂青！
黃祺試了試。
熱流生成位置是下丹田。把熱流沿功法運轉一週後，熱流轉成法力，還剩的熱流可以繼續轉。
在熱流運轉過程中，它會往旁邊的經脈鑽，這便是刺痛感的由來。
按腦中資訊解釋，這是在自動尋找功法最優路線！這隻有在熱流充足時，才會進行，只要熱流充足，就能一直找。
當找到最優路線後，功法便可升級為全新功法！
黃祺認為這個功能，是神技，很強！一來不用動腦！二來自動升功法，誰能不愛！
據說斬妖司的“厚土身”是八品功法，不知道找路效率怎麼樣。
熱流熾熱，所過之處，煞氣消熔，同時也對經脈造成輕微損傷，黃祺感覺到細微刺痛感。
暖流是法力，它每經過一處，便把殘留煞氣抵消，同時修復受損經脈。
黃祺明悟，熱流是殺妖帶來的“道行獎勵”，是全自動執行，就像身體裡流動的血液那樣，能干預，但無法控制。
熱流道行是有損“經驗包”，能轉化為自身法力，也會因為尋找最優功法路線和抵消煞氣而消耗。
而暖流是他修出的法力，能修復身體損傷、抵消煞氣，可以透過運轉“厚土身”法訣不斷壯大，能自由控制。
當下，黃祺明白自身優勢。
他能透過殺妖，獲得道行。除最佳化路線，道行能消熔煞氣，同時能轉化成自身法力。
相比於已入門的其他人，黃祺除了用自身法力修習厚土身，還能用道行修習。如此一來，他以後的法力積累速度，顯然會比其他人更快。
黃祺在思考時，體內法訣不停，當完整運轉兩趟“厚土身”後，熱流消耗迨盡。
他感覺到體內法力暖流增長量，明顯少了。他有些不習慣。
好在沒多久，又有封印好的新妖送來。
黃祺心想，斬妖司還真是一塊寶地，即使外面殺妖也能獲得道行，但外面顯然不如裡面輕鬆。
這裡既不需要花費心思找妖魔，也不用和妖魔拼命，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煞氣和封印不結實。
捕妖人將妖怪綁好後，匆匆離去，沒和黃祺說話，甚至不曾看他一眼。
在捕妖人看來，斬妖司地下就是煞氣橫行的不祥之地，而負責處理妖魔的行刑者，更是一群短命鬼，特加是丁字獄的新丁，十不存一，根本沒有交流必要。
黃祺不知道捕妖人的想法，不過他也覺得斬妖司是不祥之地，這裡終日黑暗，即使沒有煞氣入侵，人的心理也會出毛病。
黃祺向處刑臺看去，又一隻魚妖綁在其上。
汀州境內有大河一條，小河無數。水下的妖魔比其他妖魔多。之前襲擊小河村的妖怪，也是一群上岸魚妖。
黃祺原本對魚妖很討厭，不過現在看到，突然有種親近感。之前臭抹布沒洗，又進了魚妖的嘴。
等魚妖從昏迷中醒來，它的身上綁緊，插了九根封魔釘，整個魚動彈不得，嘴巴也塞了布，叫不出來。
插封魔釘是保證行刑者人身安全的重要步驟，一般五條釘足夠，釘住五臟便能使妖魔不能動彈。
釘七根是穩妥的做法，九根很穩妥。十一根則是滿數，五臟六腑各一根。
黃祺倒是想釘十一根，可惜丁字獄每個房間只有九根。
之前那位老行刑者，給他們這批新丁演示時，大部分時候只用三根，但他建議大家用五根。
有個新丁行刑者，也是黃祺這批，昨天被抬走，比前身還快，據說是因為用了三根釘，還沒釘對地方。
黃祺很認同老行刑者的建議，有更安全的做法為什麼要省事？就為了省那幾根釘的時間？
黃祺心裡惡意揣摩，老行刑者右眼大概是因為大意被弄瞎，所以才這麼有經驗。
不過那位手法很老道，演示得也很詳細，不愧是在乙字獄待了十年的老手。
黃祺確認一遍封魔法釘的牢固。
這期間，魚妖眼睛露出掙扎、乞求，口中透過破布，傳出嗚嗚嗚的聲音。
黃祺確認牢固後，解開捕妖人的封印和繩子。
魚妖眼神瞬間變得兇惡，在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動彈後，魚妖眼神重新清澈、可憐。
黃祺笑了笑，對新手來說，只要封魔釘插得多，這一步基本沒兇險。
魚妖再次處理完畢，黃祺體內又出現熱流——道行。
黃祺快速把魚妖皮肉送入小窗，屍骨拋入煉妖窟，而後在一旁坐下運轉法訣。
待黃祺消化完畢，他的肚子餓得咕咕叫。
他握緊拳頭，感覺身體力量變強不強。他耐著性子繼續修習厚土身。
不知過多久，一陣清脆的金屬鈴聲響起，傳遍整個斬妖司，該吃飯了。
斬妖司地下每一層，都有個單獨飯堂。
此時，丁號飯堂門未開，只能聽到裡邊鐵架碰撞的聲音。
門外，黃祺看到那三位入門厚土身新丁身影，他們都住在黃祺隔壁房間。
他們三人站在門前，低聲交談，隱隱成為一個小團體。
有人上前想加入他們，可惜受不了他們眼中那股疏離感，黯然而退。
有一人站出來，黃祺認出是他對面床鋪的錢落石。
錢落石從胸口衣兜，掏出亮白色銀子，交給三人後，成功加入。
不知他們說了什麼，錢落石一聲驚呼，引起眾人注意，而後立刻捂嘴。
黃祺從隱約傳來的隻言片語中推測，他們大概在交流入門厚土身的經驗。
在錢落石之後，又有人交錢加入，引起一陣騷動。
大多數人沒錢，只能站在一邊羨慕。
黃祺對此只當沒看見。
黃祺若是想加入，直接過去展示自己入門實力即可，只能他不願意。
一來他不想提前進入丙字獄，雖然丙字獄可能收穫更多道行，但那邊必定比丁字獄更兇險。
黃祺可沒忘記，自己能進斬妖司，是因為之前折了人手。既然丙和丁獄都能收穫道行，黃祺自然選擇風險小的丁字獄。
二來黃祺不覺得加入他們對自己有好處。
行刑者對妖魔行刑時，都是一對一。自身實力強是關鍵，校官安排也一定有影響。
行刑者內部抱團大概只能有心裡安慰，對提升實力根本沒有幫助。
即使他們有提升實力的密訣，黃祺也不認為他們會說出來，就像他自己。
黃祺會自己把殺妖變強的秘密，帶進棺材。他也喜歡收錢，可如果收錢代價是暴露秘密、暴露實力，黃祺不願意。
飯堂門前越來越多人，聲音也越來越嘈雜。
突然飯堂門猛地開啟，一道聲音大聲傳出，震得黃祺耳朵響。
“圍著幹嘛！排隊！”
一群人散開。
黃祺趁機佔了前排第七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