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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早在請安之前就去過赤棠苑?難道說,玉流真是吳嘉言在紫宸宮埋下的眼線?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蘇斐然頓時心亂如麻。

但是,眼前蘇斐然也想不到辦法將玉流支走,只好試探地問道:“嫻妃娘娘,您之前見過貴妃娘娘?”

“你在說什麼啊?”林岫青笑道,“本宮和你不是方才一同去向貴妃娘娘請安嗎?”

“不是、不是!”蘇斐然連忙擺手,“我只是今晨見您臉色蒼白、眼下烏青,還以為是貴妃娘娘昨夜為難您了。”

“不是都說了嗎?別胡亂揣度他人。你說的這是哪裡的事兒——”

“琉容華明察秋毫、心細如髮!我們家娘娘她,昨夜的確是被嘉貴妃刁難了!”

蘇斐然和林岫青皆是愕然,萬萬沒想到玉流截過林岫青的話頭,“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訴苦。

“玉流,你跟隨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什麼話當講!”

林岫青又急又氣,連忙去扶跪在地上的玉流,可是玉流鐵了心將實情告訴蘇斐然,任由主子怎麼拉拽都佁然不動。

“你啊你!本宮竟還管不了你不成!”林岫青指著玉流怒罵,只是任誰都聽出來林岫青語氣中暗含的心疼。

“嫻妃娘娘!奴婢跟隨您整整八年了,是眼睜睜看著您艱辛地一步步走來,又看著您受了嘉貴妃的多少委屈!如今您位列妃位,卻還是要處處受人挾制!奴婢實在是看不過去!”

玉流聲淚俱下,眼仁通紅,一字一句好似泣血,

“昨天嘉貴妃讓娘娘您漏夜前去,不為別的,竟只為羞辱娘娘!娘娘是好性子,不願惹是生非,也不願忤逆六宮之主,更不願用此事叨擾聖上,才獨自默默承擔下。但奴婢、奴婢與娘娘感情深厚,怎能咽得下這口氣啊!”

“嘉貴妃不過是背後有所倚仗,又會說些甜言蜜語哄得聖上歡心,何及娘娘賢良淑德、德惠六宮、公正廉潔、潔身自好、好善樂施!在奴婢心中,娘娘才當得起六宮之主!”

“住口!”

林岫青氣得嘴唇哆嗦,渾身發抖,指著玉流氣得說不出話。

蘇斐然看這形勢,趕緊上前勸道:“嫻妃娘娘息怒,玉流姑姑雖然話不中聽,但也是為您著想啊。”

說完,蘇斐然趕緊讓玉銷扶起玉流,對她眨巴下眼睛,暗示她趕緊道歉賠罪。

玉流並未領情,反而拽著蘇斐然的衣袖,哭訴道:“琉容華,您是聖上新寵,求您在聖上面前稟明娘娘所受的委屈啊!嘉貴妃向來看紫宸宮不順眼,故意為難也並非只有昨夜一次,萬一某天她變本加厲,毒害娘娘又怎麼成!”

林岫青怒極反笑:“你在說什麼混賬話!玉流,從今日起,本宮的起居皆由玉忱照顧,你好好反省幾日,再回來本宮面前!”

說完,林岫青氣得一拂袖,簡單向蘇斐然告辭便離去,任由玉流孤零零地跪在長街角落,哭泣不已。

蘇斐然看著玉流跪在地上可憐,又遭嫻妃遺棄,頓時將腦中的猜忌拋之腦後,好生勸道:“姑姑快別哭了,倘若讓經過的赤棠苑宮人聽到了,恐怕不僅會降罪於你,還得牽連嫻妃娘娘呢。”

玉流一聽這話,趕忙擦擦眼淚,將泣涕聲憋回喉中。只是她站起身,還是不忘拉住林岫青的衣角,仿若拽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琉容華,您也是紫宸宮人,雖然您這兩日剛入宮,但也應將嫻妃娘娘的好看在眼裡。如若琉容華心思正直、為世間的不公打抱不平,合該讓聖上狠狠處置嘉貴妃這個惡婦!”

“唉......你先起來。”

“不!如果琉容華不答應奴婢的請求,奴婢死也不會起來!奴婢身為下人人微言輕,但也有一條命在,只當我將這條命交付與您,只求您讓聖上善待嫻妃娘娘!”

蘇斐然無奈地長嘆一聲,這算什麼事兒啊!

“嫻妃娘娘疼惜姑姑你,才不願你為她做出這不值的樣子,我又哪能收下你的命呢?”蘇斐然說出這種話,她自己都覺得沉重,“只不過,我並無在聖上面前隨意置喙的權力,但嫻妃娘娘待宮人不薄,如若聖上還願召我,我願為娘娘一試。”

玉流聽聞此言,倒頭便拜,嚇得蘇斐然趕緊拉住她,生怕她額頭磕到地板上。

夭壽、真是夭壽啊!

玉流一抹淚,往紫宸宮方向跑回去了,留下蘇斐然一臉悵然,望著她遠去的方向。

“恕奴婢直言,您不該幫這個忙。”

直到玉流的身影在二人視野中消失,玉銷才開口道,

“玉流姑姑入宮多年,辦事老成,不是會惹娘娘難堪的人。奴婢跟玉流姑姑共事時,也從未見過她如此這般,連紫宸宮大宮女的尊嚴都棄之於不顧。更何況,她挑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分明是早就準備好了這些話,有意說與主子。”

蘇斐然平時雖然不著調,但她不笨,立刻明白了玉銷話裡的意思。

“你是想說,玉流是見我得寵,故意做給我看的?”

玉銷低頭應道:“是。玉流姑姑這些小計謀,自然會被主子看破。只是主子已經答應了玉流姑姑,此事無論結局如何,都將是主子的責任,所以奴婢才......不願主子答允。”

神使鬼差地,蘇斐然問:“你覺得這會是嫻妃的佈置嗎?”

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突然懷疑嫻妃,但玉銷實話實說:“奴婢不如主子見事洞若觀火,但奴婢也在紫宸宮侍奉多年,嫻妃娘娘從未教過奴婢這些。”

聽聞這話,蘇斐然自嘲地搖了搖頭,到底是她陰暗多疑了。似乎進了宮牆之內,她也逃不過被四周心思叵測之人同化的命運。

“嫻妃娘娘於我有恩,若退一萬步講,是她教的玉流那些話,我也願為她出頭。”蘇斐然想到今日種種,打定了主意。

玉銷並不認可自家主子的觀點,她的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兩個大字,“反對”。

蘇斐然四面觀望,疑惑地問道:“你從哪裡找來的炭筆?”

“這不重要!”玉銷氣鼓鼓地說。

“罷了,聖上那邊先不著急。反正昨夜他召我去,今夜未必如此。”

蘇斐然連忙掏出手帕,幫玉銷擦掉臉上的字。做完這些,她將手搭在玉銷腕間,輕聲道,

“我們還是去御花園散心吧,可別誤了嫻妃娘娘的吃食和梅子酒。”

“主子,您方才在赤棠苑吃了那麼多,這會兒還吃啊......”

玉銷頓時也如蘇斐然一般愁悶。

若是主子真吃壞了,那也是她侍奉不周啊!

“我先去御花園散步消食,這樣才有胃口再吃一頓。”蘇斐然笑著邁開步伐,“走吧。”

“主子,我帶您去就是了。”

玉銷滿臉無可奈何地跟上自家主子,心頭卻泛起從未有過的感覺。

琉容華,她與嫻妃不同。她的外在不如嫻妃一般美好,但舉手投足間,卻讓人忍不住離她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那是嫻妃都未曾給過她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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