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難道我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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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誰沒有對巨石陣感到敬畏，那他一定沒有任何知性。
矗立在冰原上，漂浮在天空中的巨大石質結構，就是有著如此恐怖的威能。
十一頭死亡的大魔臨終前發出的哀嚎在現實世界創造出了一個巨大而又恐怖的傷口，那些充滿著象徵意義的烙印在巨石上熠熠生輝。
這些被鎖在巨石之中的惡魔將會被永世的折磨，那在半空中閃耀的巨石將惡魔被折磨後的哀嚎引導到裂隙之中，那巨大的裂隙也會因此反饋出純粹的能量，一陣陣的洗禮著周圍的一切。
被影響到的區域都會充斥著魔法的能量，這殘酷恐怖的儀式場還原了當初智慧生命第一次狩獵的情況。
最原始的能量和裂隙在混沌荒原上橫行而過，硬是在這方圓二百公里的區域被攔截了下來。龐大的能量作為李昂意識的延伸，將魔法雪原的性質改變了起來。
而多餘的魔力幾乎震顫著整個巨石陣，幾乎能夠看到混沌空間的裂隙累積著的能量被引導到了降臨地所在的試驗區高塔上，在天空之中製造出了一抹璀璨的，像是星光一樣巍峨的奇觀。
站在了巨石陣的下方，看著眼前那偉大的建築，李昂感嘆的看著眼前的建築，欣賞的拍了拍諾斯卡人的肩膀。
“你們做得很好，非常好。這正是我需要的東西。”
‘您的奇觀，巨石陣（魔法）已經建造完成！’
‘現在您可以自由操縱方圓兩百公里內的所有魔法流動了！’
‘可選項：將所有魔法雪原，魔法冰面，魔法冰山等所有魔法區域，在短時間內按照自己想法進行改變和再構築。’
‘每一次大規模魔法操縱，根據操縱需要，都需要一天到一個月不等的時間。該效果將會即刻生效。’
‘操縱扭曲魔法之風的風向可能會帶來意外的結果。請注意。’
一個奇觀，一個文明偉大的開始。
魔法雪原這種狗屎地形將不會再限制住文明的發揮。
不過李昂站在這裡，倒不是單純的為了看看這個奇觀的。
他把所有人都叫了出來，在這震顫的巨石陣下，李昂有些奇妙的看著那被束縛住了身子，但卻依舊昂首挺胸，目光灼熱的南方佬。
這個南方人在李昂離開之後並沒有完全按照他的囑託去說清楚一切，反而是在過程中添油加醋，說什麼李昂是女神的側面，號召所有人信奉女神。
所以正好，李昂看著眼前的南方人，有些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因為我解除了聖盃的封印，而且恰好叫住了你，所以你認為我是女神的化身？”
“是的。”
大鬍子的南方人站在雪原上，儘管被束縛住，但是依舊昂首挺胸，精氣十足的說道：
“可能您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但毫無疑問的，女神與您的關係毋庸置疑。如果不是女神的賜福，您是不可能拿到聖盃的。”
“但是他就在這裡，不論什麼理由。它早晚都會被我掌握不是麼？”
“您錯了，聖盃是有著自己的靈性的。”
看著李昂一臉微妙的樣子，南方人搖了搖頭，一臉凜然的表情。
“偉大的聖盃不會被任何人汙染，哪怕是那最可怕的亡靈法師將其奪走，最終也沒有辦法打破聖盃的禁錮。只有女神授意的湖中聖女，亦或者女神化身，才能夠開啟聖盃的封印，將其威能施展開來。”
“哦？那他有什麼威能？”
“因為我被感召成為了一名俠義騎士，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諾斯卡人有些驚訝的目光下，南方人輕鬆的掙斷了拇指粗的繩索，走到了李昂的面前，在雪原上單膝跪地，深深的低下了頭顱。
“我將奉獻出我的忠誠，大人。您毫無疑問就是女神的化身，是她行走的意志，我將永遠追隨你，直到世界終結。”
“……”
還他媽能這麼解釋？
要不是看著上面標註的亂七八糟的可惡墮選項，我還真信了。
看著那虔誠的半跪在地面上的男人，李昂把玩著手中洋溢著翠綠氣息的聖盃，心中有了一些計較。
他固然可以順勢而為，說什麼自己有女神的威能之類的，將這些人徹底征服，但是李昂覺得，他有一個更好的選擇。
因為他可以自己決定這一切。
“我對於你們的神話和神明並不在意，各位。但是我想我應該能給你們一個解釋。一個我為什麼能夠影響聖盃的解釋。”
看著那半跪在雪原中的男人，李昂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聖盃丟到了半空中，任由其漂浮著回到了自己身邊。
“或許只是因為我的誓約和曾經抵達這個世界的烙印，我被認為是神上神。我可以操縱你們所有神明的神蹟，因為對我來說，那都是可以理解的痕跡。你們的神對我來說，太過渺小。”
“就像是你們面前這巨石陣，你們應當明白此等奇蹟世界只有這唯一的奇觀。我能夠在混沌的荒原，黑暗眾神的視線下做到此等奇觀，但我甚至能做到更偉大的事。”
“或許你們不信，但是我確實是可以。就比如說，你們被這雪原困擾已久不是麼？但我可以改變這一切。像是這樣。”
看著諸多諾斯卡人和南方人有些迷茫失措的目光，李昂站在了巨石陣的下方，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
而一剎那間，這呼嘯在混沌雪原上的冷風就停滯了下來。
飄落的雪花逐漸變成了細密柔和的細雨。而地面上的雪原也瞬間失去了那恐怖死寂的寒冷，像是崩塌一樣溶解滲入到了地下。
在所有人近乎驚怖的目光中，在那巨石陣發出的魔法的轟鳴聲下，所有人視線之中的雪白色悄然退卻，那被魔法雪原壓抑著無數年的風景，這世界最原始的面貌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狂暴恐怖的混沌荒原吹來的風暴，被巨石陣的儀式所阻隔。那龐大的魔法冰原化作肥沃的泥土與高山。
甚至，還出現了一絲蒼翠。
那些不知道被掩埋了多少年的植物居然在魔法之風的操縱下綻放出了新的幼苗，迎著那細密而又溼潤的小雨茁壯的展現著自己的身軀。
在這悄無聲息改天換地的可怕景象之中，李昂看著面前的眾人，微笑著張開了雙手。那龐大的魔法能量甚至瞬間沿著他的意志衝向了天空，將那亙古不變的陰冷驅散殆盡。
神聖的光芒照耀在了少年的身上，將其身影襯托的無比偉岸。
“我不在乎你們的信仰是什麼，但你們只可以尊重我一人，不得再敬重其他神。”
他說道。
“我不是神。或許你們的信仰是神明，但我不是。”
龐大的魔法儀式緩緩停歇，那巨大的魔力流動甚至在李昂的身軀上留下來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閃耀著星光的螺旋被烙印在了李昂的瞳孔中，而看著那滿是璀璨星光的螺旋雙眼，所有人都敬畏的低下了頭顱，對著這個瘦弱的男人雙膝跪地，本能的表達了自己的忠誠。
“……您的意志，大人。”
稀稀落落的聲音伴隨著細雨一同響起，讓李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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