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讓噴子們繼續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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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語歌？”
“他怎麼可能還會粵語？”
葉冰語滿臉的不可思議。
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江北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出色的創作能力！
當年江北火的時候，在綜藝節目上時不時弄一些即興演奏，可沒少被噴。
他要是真有這種能力，怎麼可能有被雪藏五年的命運？
她的雙手顫抖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手機螢幕。
舞臺上，江北那深邃的目光……
彷彿在直視著她的內心，審判她曾經做過的一切卑劣之事。
這兩句，彷彿帶著無窮的魔力。
在頃刻間席捲了所有人。
而當機位轉換，掃向下方的觀眾席時，那些樂評人，即將參與到最後投票的觀眾們！
他們此刻的表情，都是呆滯的。
歌手大廳內，那六位已經結束了演唱的歌手，以及他們的音樂合夥人，也幾乎是同樣的目光。
唯有那兩位外國歌手，對江北沒有什麼偏見，甚至可能都沒了解過，反應過來後只剩滿眼的興奮。
彷彿是在說。
華夏的年輕歌手，並不是一無是處，這個年輕人竟然能拿出如此出色的新歌！
葉冰語驚叫了一聲，這手機彷彿變成了帶著劇毒的蛇蠍，被她慌亂間丟了出去。
“這不可能！”
……
臺上。
江北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他想要全神貫注，將這首歌作為對這個世界的禮物，盡全力地完成。
但很可惜。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
那年躺在病床上，那年，蜷縮在角落……
他在回憶著曾經的一幕幕：
“風雨裡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誰沒在變）”
當和聲出現的那一剎那。
所有人，只覺得如遭雷擊！
而江北，已經根本沒有心思去調動現場的氛圍。
他還在繼續，他拼盡全力。
只是，他的聲音也隨著思緒湧入，而愈發滄桑。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裡愛。（誰明白我）”
他終於抬起頭！
直面著最前方的攝像機！
他知道，這一刻，這個攝像機所捕捉的畫面，就是直播的畫面！
有無數人，這一刻，在看著他。
等待著他出醜，等待著他這個炮灰，在這一次競演結束後默默離開，從此再不踏入娛樂圈。
他的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
像是一個反派，即將開始他肆意的報復行為。
隨後。
那讓人頭皮發麻的副歌部分，終於來到了這個世界。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第一段結束了。
趁著中間的間隔。
他看到，那些許是因為呆滯，坐在椅子上的觀眾們聽完這一段的觀眾們，這一刻如夢方醒一般，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們的眼中滿是淚水，其中一些人，已經激動到不能自已。
彷彿壓抑了一生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被釋放！
他們絕大多數人，聽不懂歌詞，但卻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感……
但他看不到的是。
洪亮面前那道代表著收視率的曲線，在以一個恐怖的角度飛速攀升，以至於這位年輕的導演因為激動，額頭滿布汗水。
他看不到，歌手大廳內，所有人同樣已經站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無比狂熱的在看著江北！
齊思遠面如死灰，在公司的安排下，他的新歌，和這樣一首歌放在一起進行對比……他將輸得徹徹底底。
可能……
當江北演唱結束後，那些觀眾甚至記不起來，自己剛剛唱過什麼？
甚至可能會有人問出：誒？齊思遠剛剛上過臺嗎？
但他的眼中，卻帶著亮光。
在看著舞臺上江北彷彿在發光，他輸得心服口服。
葉冰語、星輝娛樂，你們可能怕是還不知道你們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歌手吧？
他要火了！
……
當第二段開始演唱時。
在場的觀眾們，幾乎已經跟著節奏，在哼唱了起來，這首歌彷彿帶著魔力。
那個站在臺上發光的男人，彷彿也有魔力！
他的嗓音愈發高亢！
他彎下了腰，脖子上青筋緊繃。
“仍然自由自我，永遠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他彷彿在慶祝自己，終於得到了新生！
可與此同時。
他彷彿也在質問著所有人，曾經對我不公的評判，對我的侮辱！
他放棄了一切技巧，放下了揹負的所有壓力。
歇斯底里的吶喊聲，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他們或是神情呆滯，或是已經淚流滿面。
心中，彷彿被什麼給堵住了。
確實……在這之前，他們沒有一個人會看好江北。
他們以偏見待人，江北便可以用手中的話筒，和他那唱到嘶啞的嗓子，砸碎這些偏見。
江北的雙手垂落。
閉上眼，靜靜地聽著伴奏，直到結束。
他緩緩對著觀眾席鞠了一躬。
也是這一刻，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強過了此前給任何一為歌手的，送給了江北！
而直播間內，因為演唱而幾乎停滯的彈幕，此刻終於開始重新運轉。
短短几秒鐘，數萬條彈幕的湧入，險些讓彈幕系統卡死。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他真的是江北嗎？我不信！”
“這是唱《咖啡小甜豆》的那個流量明星江北？是他？怎麼可能！”
“這首歌叫什麼，為什麼我在哪都搜不到？為什麼還有這麼好聽的歌？”
“回答一下你們這些中途回來的，這首歌叫《海闊天空》，是江北還未釋出的新歌，想聽的話，去找錄製的切片號吧，或者等著看重播，反正我聽完了，真好聽。”
“唱得還行吧，勉強能聽，就是這換氣聲也太大了吧？嗓子也太粗了吧？我覺得還是我家思遠哥哥的新歌更好，更有感覺。”
“你特麼耳朵是聾了吧？哪來的傻鳥腦殘粉？”
後臺。
洪亮滿臉震撼地看著實時彈幕，以及收視率曲線。
以往，到了這種時候，七位歌手的演唱都結束了，應該是收視率下滑的時候。
但現在……
卻因為江北這首新歌，收視率不降反增。
這有違科學的曲線，直接讓洪亮十幾年的導演生涯迷茫了。
與此同時，他旁邊負責嘉賓工作的副導演突然問道：“那個，洪導，下一期這個江北還用不用來了？”
“之前星輝娛樂說是把江北安排過來當炮灰的，接下來投票環節我們要不要……”
洪亮猛地轉過頭：“他來不來我肯定知道，但你是不是不想來了？”
就算你有天大的黑幕，能把這首歌給淘汰了？
他們要是真敢，以後都不用在娛樂圈混了，得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副導演：“……”
剛剛他怎麼記得有個人信誓旦旦地說……
看著洪亮那恨不得殺人的目光，副導演打了個冷戰。
……
另一邊。
江北走入了歌手通道。
在此等候的張燁遞來毛巾讓江北擦汗，很顯然，他也剛剛哭過，眼眶還泛紅著。
他擠眉弄眼地揶揄道：“江哥，你上臺前不是說好不緊張的嗎？”
這是在提醒江北，現在直播鏡頭對著你呢……
但江北哪管這個？
接過毛巾擦了擦汗水，“唱爽了！他媽的，老子上臺前就沒一個不罵我的，現在讓噴子們繼續罵啊？”
張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