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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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嫦曉日子依舊。
除了劇本創作進展，和越承禹再也沒有其他交流。
每天在自己的生活裡平平淡淡。
跟著雲玖到處換拍攝地，看看風景，四處逛逛。
雲玖休息間隙，湊到顧嫦曉身邊無精打采靠在了她肩上。
“曉曉。”雲玖呢喃，“昨晚夢見你離開海城了，嚇死我了！”
突然提起，顧嫦曉想到了周煦。
“放心，暫時不走。”
“什麼意思？”雲玖呆呆地盯著顧嫦曉。
暫時不走，那就是以後有這個想法了？
反應過來雲玖剛要開口阻攔勸告，嘴裡就被顧嫦曉塞了一瓣橘子。
“你上部作品馬上就要宣傳了，星光銀幕節我和你一起去。”顧嫦曉說了別的堵住了雲玖的話。
“那行！”雲玖這才有了笑意。
正說著，有工作人員送來兩杯咖啡。
雲玖疑惑，多問了一句誰請的。
工作人員：“玖玖姐，是隔壁劇組美女老闆請的。”
應聲側眸，顧嫦曉和那位身材修長，線條優雅的“美女老闆”視線相撞。
“這人好熟悉，是我合作演員的經紀人。”雲玖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顧嫦曉，“是……穆商商！”
怎麼在這碰見她了！
雲玖之前見過一回，但是沒有告訴顧嫦曉。
穆商商是周煦的未婚妻。
現任和前任第一次遇見，雲玖下意識去看顧嫦曉的神情。
聞言，顧嫦曉面上恍惚，隨之平靜將手裡的咖啡遞給了雲玖：“你喝吧，別浪費。”
“我不！”雲玖嫌棄地推出好遠，“走吧，曉曉，我帶你到房車上待會兒！”
雲玖剛起身，就被叫去開拍了，沒辦法，顧嫦曉只能自己回去。
繞過人群，顧嫦曉一個人走出好遠。
車停在眼前，熟悉的聲音響起：“曉曉！”
周煦下來三步兩步向她靠近。
“你去接你未婚妻應該走那條路。”顧嫦曉指了指，接著要走。
“對不起！”周煦拉住她的手臂，嗓音顫抖。
顧嫦曉回身慢慢甩開他：“又想勸我離開海城？”
“你當初來海城是為了我，而今留下沒有任何意義。”周煦嚥下一陣苦澀，“曉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你跟穆商商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顧嫦曉不禁冷笑，“你不會以為我留在海城是對你不捨吧？”
“你想多了。”顧嫦曉垂眸淡聲，“別纏著我。”
她要離開，周煦先一步攔住了她：“自從回了周家，我並非可以隨心所欲，你可以做自己，我不能，他們一句話，可以解決我母親欠下的鉅額債務，我得聽話，才能和母親好好活下去。”
“如果當初我執意和你在一起，我們沒有未來的。”周煦近乎哽咽。
這些話在他心裡憋了太久，他知道他欠顧嫦曉一個解釋。
臨結婚之際，他第一次消失，是為了躲債，他母親帶他來了海城回周家認祖歸宗。
周家無可用人才，哪怕周煦是私生子，血脈繼承，只能是他。
對外只簡單說，周煦這幾年是在國外。
期間，周家給周煦安排了各種公司事務學習以及聯姻。
周煦不甘心，放不下顧嫦曉，半年後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他想和她繼續在一起，買了婚戒，許下海誓山盟後再次消失。
那段時間，顧嫦曉猶如墜入地獄。
根本聯絡不上週煦，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在南城老家房子碰見周煦母親，他母親把真相說給了她聽。
那天下雨，她連夜趕到海城。
穆商商在周煦的車裡坐著，好似高位者鄙視螻蟻眼都不抬一下。
那時周煦和今天同樣的表情，親口說，我要結婚了，不是你。
“隨你。”顧嫦曉無法共情。
哪怕周煦說的都是真的，哪怕有苦衷。
她也不會試著去理解他的做法。
傷害既是有罪，她不是聖人。
顧嫦曉抬眸，餘光瞥見周煦身後有人。
穆商商踩著高跟鞋滿臉笑意挎住了周煦，對著顧嫦曉假意客氣：“剛才就注意你了，沒想到在這看見你，顧……嫦曉，我看過你的創作內容，很不錯，有機會合作！”
“你們再聊什麼？”穆商商眼神掃向周煦。
不等周煦回答，穆商商哦了一聲，頗有故意的成分：“舊情人，難免會惦記。”
“不是這樣的，商商，你聽我說！”周煦明顯又急又怕。
“別緊張！”穆商商近了近顧嫦曉的臉，鋒芒四溢，“你還留在海城做什麼呢？找存在感？還是噁心我？讓我時刻忘不了你們有一段難捨難分的過去？”
聽得顧嫦曉胃裡一陣翻湧。
“你有病？”顧嫦曉眯著眼睛直皺眉。
本想相安無事，可這人戲精上身。
“曉曉！”周煦一愣，立馬叫住了她。
穆商商是穆家千金，沒有誰敢得罪她。
氛圍不對，周煦有些慌，只得把苗頭對準顧嫦曉：“快走吧，這沒你的事了，快走！”
十分不耐。
琢磨不透穆商商的情緒，穆商商不急不緩，只有一聲輕笑：“真夠囂張的。”
“不如你。”顧嫦曉不讓步。
“你在得意什麼？”
“我能活著當個人就挺得意的。”
無心和他們閒扯，顧嫦曉橫了一眼轉身走去。
手握著咖啡的穆商商臉色漸漸沉了下去，掀開蓋子直奔顧嫦曉而去。
周煦在原地，什麼都不敢說，目光落在顧嫦曉身上愧疚的鼻子一酸。
自從發現顧嫦曉的存在，穆商商早就想潑人了。
幾乎同時，越承禹及時出現拉過了顧嫦曉。
見狀，穆商商收手收得快，那杯咖啡到底沒有灑出來。
看到越承禹，穆商商神色柔和了許多：“承禹，你怎麼在這？”
越承禹面上不悅，眉眼間附上一抹威嚴：“宏煊和錦晟傳媒有合作，我來看專案進展。”
“咖啡不好喝嗎？”越承禹打量著穆商商，眸中寒意逼人，嗓音像水一樣溫柔，卻言辭如刀。
猜他是看見了，穆商商忍下：“沒有，只是和顧小姐打個招呼，你們聊。”
話落，越承禹帶著顧嫦曉走去。
周煦上前，和穆商商一起看向他們的背影，各有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