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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說,那姑娘長得漂亮,人也好,是不是了?”

陸金巧今天是特地為陸訓相看的事情回來,從上午坐冷板凳等到現在,她盯著陸訓緊張兮兮的問道。

陸訓腦子裡晃過黎菁那張細瓷含羞的臉,他笑了下:“嗯,是,很好。”

“姑姑,我先把魚放去廚房。”簍子裡的魚再不換水要死了,陸訓抬腳要去廚房。

“放魚哪裡需要你了?我問你正事呢!很好的意思是成了嗎?”

陸金巧頓時急了,她一把拉住他不讓走,聲音抬高一聲,又朝屋子裡嚷喊道:

“陸欣,出來把你大哥拿回來的魚放廚房,真是家教不好,我回來不出屋就算了,爺爺大哥回來了也不出來!”

陸金巧脾氣不好,她原來曲藝團的,還天生一副好嗓子,罵人不在話下,原來沒嫁人在家當女兒的時候就厲害,後來離了一場婚,更是誰都惹不起,說話從來不好聽,加上先前她在家裡感到不暢快了,這會兒一出口就是針對,聽得陸老頭陸訓皺起了眉頭。

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陸欣和雙胞胎哥哥陸謹從房間出來聽到,她大白眼向上一翻,毫不客氣開刺道:

“對呢,我是沒什麼家教,哪比得上姑姑你呀。”

“您可是給我帶了特別好一個頭,一回來就當家稱霸王,一會兒要倒茶,一會兒要伺候這兒伺候那兒,回個孃家和老祖宗駕到似的。”

“怪不得當年能為一碗飯和姑父離婚呢……哦,對,我聽說,當年我姑父還被您罵還是打吐血了?”

“您看看您多厲害,我差您一大截呢。”

“什麼被我罵還是打吐血了?你哪兒聽來的?南無阿彌陀佛啊,這是我親侄女啊……”

“誰說的?你說出來,看我不撕爛了她嘴!”

陸金巧這些年最痛恨人家提她離婚還有前夫相關的事,哪怕親侄女,她也氣紅了眼,她忍不住唸了聲佛語痛罵道,再瞪向從另一邊房間出來的大嫂郝麗華,那眼神和看仇人差不多。

“大嫂,你說的吧?”

“你怎麼這麼厲害的人呢,有事情找我當面吵啊,叫欣欣幫你出什麼頭了?”

“二妹,你可別冤枉人,我雖然和你不對付,但還不至於把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告訴給小輩聽。”郝麗華和小姑子一直不對付,每次陸金巧回來她都裝病回屋,她冷著臉回道。

“你別什麼都找我媽,你那點子破事,這滿大院稍微問問什麼不能知道啊?”

“我告訴你……”

“要吵出去吵!”

陸欣完全不管陸金巧是長輩,張嘴就衝,陸老頭剛進門的好心情完全沒了,他沉沉一聲,眼睛從孫女刮向女兒陸金巧。

“我這房子小,容不下那麼多吵吵聲,趕明兒你們全部自己去找房子,給我搬出去,我要自己住!”

“爸,您別生氣,是我沒管好欣欣,她不像話。”

陸老頭髮火了,郝麗華臉色微變趕忙道歉,又嚴肅喊道陸欣。

“欣欣,給你姑姑和爺爺道歉,沒有你這樣衝長輩說話的。”

陸欣有些不服氣,但她抬頭對上大哥陸訓淡看向她的視線,她一霎心虛氣癟下來,終是不情不願的衝陸金巧道了歉:

“對不起啦,我也不是想拿這事情刺你,還不是你先前無緣無故說我沒家教。”

一句話說完,她看向陸老頭,臉上帶了幾分認真:“爺爺,我錯了,我以後會注意。”

“你的問題,等下讓你媽和你講,不止是和長輩頂的事。”

陸老頭看到這個孫女,腦子裡只想到乖巧懂事的黎菁,不知道人家怎麼教孩子的,他們家真的就是教出一些炮仗,要說多壞沒有,但性子實在難言,他這會兒也沒心思和孫女多掰扯,眼睛盯死了禍禍頭子陸金巧。

“陸金巧,你有沒有個長輩樣子,張口就是侄女沒家教,你不是陸家人?她沒家教,你又好哪裡去?”

老父親發火了,陸金巧嚇得縮了縮脖子,“我那不是氣急了嘛,我下午過來這邊,沒一個人搭理我,也就陸謹給我倒了杯水……”

陸金巧委委屈屈一聲,旋即,她看向陸欣,臉上不自在道:“我說你家教是我不該。”

“但你確實不該那麼說我,傳出去,只有對你不好,我當年名聲就是這麼壞了的。”

一人各退一步,事情算過去。

陸訓拎著簍子往廚房去,邊上陸謹注意到,趕緊上前說:“大哥,我來,你歇著吧。”

雙胞胎陸謹比陸訓小八歲,今年十九,和初中畢業就沒讀了,現在在一家國營理髮店和大師傅學理髮的陸欣不同,他今年剛高中畢業,考上寧城大學。

他身體不好,小時候做過好幾次手術,一張臉像沒見過陽光一樣慘白,感覺多走幾步都會喘。

陸訓掃一眼他臉色,淡說了句:“不用,你去歇著……”

“我來!大哥二哥,我來收拾!”

陸訓話音沒落,陸欣像是總算意識到自己該做什麼,她趕緊一聲,去大哥手裡接過裝魚的簍子跑廚房去了。

“到準備晚飯的時候了,直接殺了做掉,不用再放水養。”看陸欣進廚房,郝麗華不放心,她也不想留在客廳,趕緊跟了進去。

“既然燒晚飯了,你也去幫忙。”陸老頭喊道女兒陸金巧。

“我?燒飯?”陸金巧指了指自己鼻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老父親的話,她以前在家都吃現成的。

“那不然?你不想做晚上別在這兒吃了,趕緊回去。”

陸老頭不客氣一聲,“我以前就把你慣壞了。”

“……”

雖然不情願,陸金巧最後還是去了廚房幫忙。

客廳徹底恢復了平靜,陸老頭喊二孫子陸謹去屋子裡拿了副象棋出來,爺孫三個一起下了幾盤象棋。

三個女人廚房裡忙活,一桌飯菜很快弄出來,陸家老大陸愛國這會兒也下班回來了,剛好開飯。

飯桌上,陸金巧還惦記著先前問的正事,她顧不得吃飯,按捺不住激動的問道在給陸老頭盛飯的陸訓:

“三串兒,現在大家都空了,你快些給我說說,你先前說很好的意思,是相成了吧?”

陸金巧這話出來,飯桌上所有人視線齊刷刷看向了陸訓,連郝麗華臉上都帶上幾分動容,她要拿筷的手頓住:

“老大,你姑說的真的?你今天去相看真成了?”

要說現在郝麗華和陸金巧兩個快結仇的人還有什麼共同的心事,那就是陸訓的婚事了。

從去年起,陸老頭就在讓郝麗華和陸金巧給陸訓張羅物件,但也是邪門了,沒有一次順利,第一次是陸金巧給介紹的,還沒見著面,人家姑娘走錯門提前相中了。

陸金巧辦事不成,緊鑼密鼓又給張羅了一次,這次倒是見著面了,結果撞上姑娘大出血現場。

相當於還沒成已經給綠了。

陸金巧這裡掉了大鏈子,陸老頭乾脆不讓她給管了,讓大兒媳婦郝麗華給張羅,結果郝麗華張羅的,和陸金巧沒差哪裡去,甚至更糟糕。

第一家,姑娘在學校的時候就開始和人傢俬奔,家裡瞞著這事,後面自己受不了苦跑回來了,這次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家裡要把她嫁給一個賣魚的,她嫌魚腥臭,提前偷了家裡人的錢又和人跑了,說是去了深城那邊闖。

第二家,女方家裡七個妹妹一個弟弟,相看那天人因為照顧弟弟的時候,身上唯一能穿出門的衣裳被弄髒了,沒來成。

要只是這樣還算了,女方家裡上門來了,張口就是要陸訓掏五千塊錢,他們把人送上門,這婚事就算成了,不給就扒大門上哭。

陸老頭當場被氣進了醫院。

事情鬧得大,很快外面的人都知道陸訓相看四次的岔子,就有閒話傳出來了,說陸訓婚事不順暢,那都是陸金巧和郝麗華兩姑嫂故意的。

陸金巧容不得人,以前就喜歡拿自己兒子和陸訓別苗頭,看不得陸訓有一點兒好,怎麼肯給他娶個好媳婦兒。

至於郝麗華,那更簡單了,有了親生兒子,哪裡還管養子,以前是讓兒子禍害了人高考,讓人成績那麼好卻沒能讀大學。

現在人能賺錢,自然盼著他一輩子光棍兒好賺錢養家裡的病秧子兒子。

閒話越傳越烈,最後大家都知道了,陸金巧在公安局的兒子路放特意找了陸金巧說這個事,大致意思是:

他們家這些年虧待陸訓很多,當年陸訓本來有機會上大學,有更好的前程,結果因為他們的疏漏沒照顧好陸謹,導致陸訓為救弟弟缺考一門落了榜,家裡也沒錢給他復讀才去當兵,讓他媽不要太缺德,過兩年都抱孫子的人了。

陸金巧聽到兒子的話,大哭冤枉,就差指天誓日讓人信她。

她和郝麗華給陸訓張落親事,心裡確實存了點私心,但絕對沒有故意拿爛親事給陸訓。

只能說沒有太上心,想著過得去就行,疏漏了。

但這話說出來,誰都不信。

外面都開始在傳陸訓有個惡毒姑姑,惡毒養母,誰嫁誰倒黴,導致陸訓婚事越來越艱難。

外面的人指指點點,陸老頭和家裡幾個孩子看她們兩的眼神也越來越怪,陸老頭也不要她們張羅了,自己每天跑婚介所去尋摸。

陸金巧和郝麗華難受得不行,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弄得和條臭老鼠似的,裡外不是人了,她們現在都管不得那些有的沒的了,就盼著陸訓能趕緊娶個能出得了門的姑娘,給她們洗洗身上的冤。

“嗯,成了,他們各自看對眼了。”

提起陸訓相看的事,陸老頭很滿意,也不要陸訓回,他捏著筷子臉帶笑意把事說了,想起什麼,他笑容微斂,又淡淡道:

“不過事情才剛有一撇,就不細說了,你們倒是可以和陸訓說說,他過幾天和女孩子見面要注意些什麼。”

“三串兒雖然二十七了,感情上卻沒什麼經歷,可別犯了人家姑娘的忌。”

郝麗華看了眼公公,她嫁進陸家多年,對自家公公還算有了解,知道他這是不信任她們了,只是在陸訓婚事上,她確實沒得辯駁,她抿緊嘴沒吭聲。

陸金巧腦子簡單,倒沒想那麼多,她立馬高興道:

“這個沒問題呀,當初路放和如如的時候,可請教了我不少呢!”

陸金巧兒子路放和兒媳婦顧如去年結的婚,顧如孝順會做人,能力還強,她原來只是一家小製衣廠當臨時工,但她人有本事,很快成了小製衣廠的什麼獨立設計師,後來在廠子瀕臨危機的時候,她北上去幫廠子談成了一樁牛仔褲的大買賣,把快倒閉的廠子救活了,成了廠裡的副廠長。

陸金巧很喜歡這個兒媳婦,逢人就誇,說起前兩年她幫兒子追妻更自豪。

“三串兒啊,你和姑娘一起出門呢,一定記得不要熱著她,冷著她,臭著她了,尤其是臭啊,現在夏天,不是容易出汗嗎?

男人的汗臭味可不好聞,姑娘只會嫌棄不會喜歡,你可得注意,最好穿涼快一點不那麼吸熱的衣服出門,然後發現有汗了,去弄點水打溼帕子擦一擦……”

陸訓正在盛飯,他每次回來,家裡談話或者其他,只要不惹到陸老頭他都不參與,但這回,他凝神聽了聽,感覺有幾分可取,他蓋上飯鍋蓋子端著兩碗米飯過來,把其中一碗遞給陸老頭,坐回自己的位置,應道陸金巧:

“嗯,姑姑,你繼續說。”

“還有就是一定要有眼力見了!”

看陸訓有回應,還一臉認真做洗耳恭聽狀,陸金巧心裡得意,她更有勁了,立馬又道。

“兩個人在一塊,必須得溫柔體貼,像給女孩子拎拎包呀,撐撐傘呀,走擋太陽和人多車多那邊……總之,一定要做到兩個字,體貼!”

“對了,你想好出去玩,帶姑娘去哪些地方了嘛?”

“還沒有,我們約定好去逛街。”陸訓準備動筷的手停了停。

“不是吧,大哥,你約我未來嫂子只是去逛逛街啊?那不是半天不用就可以把人送回去了?”

陸欣起身去冰箱拿了兩瓶冰鎮汽水過來,一瓶遞給陸訓,手上一瓶開啟倒了一點進二哥陸謹碗裡,聽到這話忍不住吐槽他。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九零年了,你用七零年的方式和姑娘談物件,這樣很容易第一次約會以後就沒有然後了哦。”

“有那麼誇張?”陸訓好笑。

“一點都不誇張。”

陸金巧難得贊同侄女的話,“三串兒,不是我講你,你這點真的是比不上阿放,阿放前兩年可是想法子租船帶如如出海去和她求愛的啊。”

“你就打算逛街搞定個姑娘,看來你對那姑娘不是那麼在意啊?幹嘛,那姑娘還有哪裡不合你心意呀?”陸金巧試探著問。

“姑姑,她很好,沒有哪處不合我意。”陸訓神色突然鄭重許多。

“我只是沒想那麼多。”

陸訓和路放兩個算一起長大,但陸金巧以前一直把陸訓當作外來子,和她兒子爭搶利益的。

她不許陸訓路放兩個玩一塊兒,各種挑撥比較,所以小時候兩個人關係一直不好,甚至敵對,後面長大了各自懂事了才緩和。

而陸訓這幾年很少回來,聯絡少,就逢年過節碰個面,他對路放僅限於知道他現在在市公安局具體什麼職位,已婚,別的一概不清楚,關於他怎麼追妻,更不可能知道。

陸訓抿唇,想了想問道:“那除了逛街,一般都去哪些地方?出海不適合,最近太熱。”

“玩的地方還不多?去兒童樂園那邊,去公園,爬山,或者去劇院看話劇電影,不都可以?”

陸訓這幾年雖然不經常回來,但陸欣學理髮是他安排的,每個月陸欣缺錢了也是在陸訓這裡拿,陸欣對這個大哥很親近,她趕緊幫忙出主意。

“對了,大哥,談物件,你可以帶嫂子去看愛情電影啊,現在的愛情電影纏綿悱惻的,男女看再適合不過了,說不定你就在電影院和我未來嫂子拉手成功了……”

“你多大,就知道愛情電影纏綿悱惻了呀?”

陸金巧和侄女有來有往慣了,她沒忍住接了一句,過後又說:“公園爬山什麼的就別去了,天太熱,姑娘皮嫩,經不得曬,看電影倒是可行。”

陸訓若有所思,片刻,他點點頭應下:“我知道了。”

——

幾天很快過完,轉眼到了週日這天。

黎菁和陸訓約好八點半,但她不能真等到陸訓來了再起來,加上天熱她早上習慣起來衝個澡再換衣裳收拾了,總要耽擱時間。

這天她依然和上班一樣調了鬧鐘,因為不能和上班一樣去工位上吃早餐,她還把鬧鐘提前了半小時,早上七點,綠皮青蛙鬧鐘在床頭滴滴作響,黎菁從細手臂一伸迷迷糊糊的從床上一眾毛絨玩偶裡爬了起來。

去衛生間刷個牙,下去和家裡人吃了一餐不太清醒的早餐,又上樓衝個澡,她開始換衣裳收拾。

二百外面場地今天有展銷會,人估計很多,穿修身的裙子會不方便,但第一次約會,總要穿得好看些。

黎菁昨晚衣裳擺了滿床,挑了七八套做備選,到現在也還沒糾結出來穿什麼,最後挑不好了,她隨便搭了一套。

上面一件紅白細格子無袖掛脖短衫,下面一條薄牛仔高腰褲裙,配家裡一雙杏色坡跟綁帶涼鞋。

她一頭到半腰的羊毛卷發實在多,扎兩個馬尾都嫌大,不好看,纏髮帶費時間,她先前選衣裳浪費太久來不及,就只揪了一半上去梳了個半扎發,再拿了個黑色大蝴蝶結髮夾夾住。

黎菁五官本身偏穠豔,這麼弄出來有點畫報上港風女明星的味道,嫵媚風情又帶著洋娃娃的精緻感。

收拾好,時間也快到八點半,她沒再耽擱,拎過她先前準備好的月牙包下了樓。

“小姑姑,你不用去外面曬太陽等那個男人了,他等下要上門來!”

黎菁一下樓,天賜就撲過來抱住了她腿,黎菁順手攬住他,聽到這話,她眼裡劃過驚訝:

“他要來?他打電話來了?”

她們剛確定關係,還沒試著相處,這時候讓陸訓上門,總感覺不合適也怪怪的,所以她一早打算好了,提前五分鐘出去外面廠門口等他。

結果,他直接要上門來?那她等會兒要不要和家裡介紹他?又怎麼介紹?

黎菁眼睛下意識往客廳掃了一眼。

今天週末,黎家人都休息,按往常,黎家人都有自己的安排。

黎萬山去釣魚,或者去二叔黎萬鋒家喝茶,申方瓊會帶著天賜和一群老閨蜜去福利院這些地方當義工,大哥黎志國和大嫂何麗娟則是去大嫂孃家,看望大嫂半癱在家的老母親。

二哥黎志軍在外面接著幾個私人工程單位組裝電路的活,週末通常是他最忙的時候,一般吃過早飯他就會走了。

但今天全家人都還沒出門,黎家幾個女人在廚房客廳收拾忙,黎家幾個男人們齊刷刷坐在沙發上,連在家待不住的黎何洋都在。

一個個神色嚴肅,像等著打仗一樣。

這陣仗,有點嚇人,黎菁莫名有點緊張了,她嚥了咽口水又問道:“他什麼時候打來的?”

“就剛才,說等會兒就到。”

沙發一側,黎何洋扯著西裝短褲揹帶,心虛的抓抓低垂著的腦袋,含糊回了聲。

“剛才?那……”

“小妹,你這衣裳是不是有些太短了?”

黎菁還想再問,沙發上,大哥黎志國盯著打扮得過分靚麗的她,擰著眉出聲道。

“要不要去換一件?”

“短嗎?不短啊。”

黎菁愣了愣,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她這件短衫是露腰款,但她特地穿的高腰的裙褲,沒露一點肉,後背倒是蝴蝶骨露出來了,但她頭髮多,一半散下來,都遮著。

黎志國今年四十,人看起來還很年輕,三十出頭的樣子,但他是保守年代過來的人,沒辦法理解這兩年越來越開化的風氣,在他看來,黎菁穿的衣裳就是太貼身太露了,細腰肢胸脯全顯了出來。

黎志國平時不怎麼幹涉小妹穿著,但他一想到等會兒小妹要和一個男人單獨相處,再穿成這樣,他就覺得不能不管,他看一眼老父親黎萬山和二弟黎志軍,見他們也皺著眉頭,顯然也覺得這麼穿不合適,他立即扭頭:

“去換了......”

這時,邊上黎何洋忽然聽到外面院子傳來的動靜,他頭一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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