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蘇老師，談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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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有個馬甲，不能去上次那家錄音棚。
甦醒他們現在錄歌的音樂工作室，是金寶找的，價格確實很便宜。
原本以為合作就點到為止，沒想到，牛金寶又突兀的出現在了甦醒的生活中。
從前幾天開始，牛金寶就有些鬼鬼祟祟的出現。
歌曲製作的時候。
他會拎著冰水雪糕水果進來：“蘇老師，順路給你帶了點冰水，解解渴。”
到了飯點的時候。
他會提著打包的飯菜：“蘇老師，順路經過飯館，給你帶口熱飯。”
到了晚上結束工作回家的時候。
甦醒和胡陽離開的時候，他會剛好開車到面前：“蘇老師，剛好順路，我順帶送你吧！”
上廁所的時候，他都能出現在隔壁蹲位。
吃喝拉撒，好像都有他的影子。
又是結束一天的歌曲製作，成功搞定了母帶，兩人說說笑笑走出來的時候，汽車剛好停在身前。
“蘇老師，順路，一起吧！”牛金寶笑容滿面。
胡陽抱著頭盔，對甦醒使眼色，車上這老小子，無事獻殷勤，肯定非奸即盜。
左一口蘇老師，右一口蘇老師，蘇老師前，蘇老師後的，胡陽甚至都沒聽他叫過一聲胡老師。
指定是沒憋好屁。
“你先回去吧！”甦醒示意他先回去，然坐進了副駕駛。
胡陽點點頭，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騎在摩托車上，看著汽車離家。
想了想，他還是不放心，悄悄的跟了上去。
腦子裡，都是甦醒被藥迷糊了，牛金寶挺著光溜溜的啤酒肚，帶著邪笑，伸手扯開甦醒衣服，然後畫面一轉，慘叫響起。
畫面再一轉，甦醒趴在肛腸科診室病床上，眼含熱淚，悔不當初。
擰油門的時候，胡陽都感覺渾身有種使命感和英雄感，就像是....為了甦醒！
汽車行駛在路上，開車的牛金寶沒說話，坐車的甦醒也沒說話。
知道牛金寶有目的性，這幾天他的行為，已經釋放了很明確的訊號，應該是奔著新歌來的。
除了歌曲，也沒有其他可能性。
總不可能是為了追求他吧？
和單純想唱歌的紀博常比起來，牛金寶似乎多了一種社會人的功利心。
總覺得，有些刻意心和目的心，相處起來沒那麼自然。
“蘇老師，母帶弄好了？”
甦醒點點頭，忙活了幾天，今天才弄好，歌曲製作這一塊，已經完成。
現在距離歌曲上線，就差上傳到音樂平臺。
“關於這首歌，我有些合作的想法，能耽誤蘇老師一點點時間，聊聊嗎？”牛金寶客氣的問他。
看了看時間還早，甦醒答應下來。
他並不排斥合作。
他和胡陽都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不具備任何資源性優勢，也沒有雄厚財力做後盾。
一首歌的成功，需要的是幾方面的因素，他們現在只具備歌曲好聽，質量出色這兩個優勢。
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時代，資源能改變的事情太多。
“剛好前面有個咖啡廳，味道還不錯。”牛金寶開著車，停在他說的那家咖啡廳門口。
甦醒不喝咖啡，要了杯檸檬水。
又點了幾份小吃，牛金寶才回到甦醒對面坐下。
寒暄幾句之後，他開始回到正題：“蘇老師，關於新歌的宣傳推廣這一塊，我們有機會合作嗎？”
自從聽到了這首新歌之後，他就展開過調查。
這幾天，他也調查到了很多資訊，比如甦醒和胡陽剛畢業，沒有背景，沒有資源。
意識到這是個明晃晃的機會，所以他才那麼殷勤，甚至有幾分諂媚。
每次聽到甦醒他們的新歌，牛金寶都要剋制湊上去親幾口的衝動。
太特麼誘人了。
“可以說說你的合作方案。”甦醒開口。
無利不起早的世界，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每天給你帶吃的喝的，每天都順路送伱回家？
直點要害，就證明牛金寶已經做過功課了。
甦醒並不是一點宣傳辦法都沒有，唐藝畢業的他和胡陽，只要願意回去求老師，老師不會坐視不理。
特別是作曲系那些老師，在外面培訓的時候，一節課就是五位數，六位數。
你要肯開口，老師就會讓你知道他多牛逼。
大學老師，平平無奇，卻是很多學生這輩子能接觸到的，最高階的人脈。
“我們有多個渠道的資源，可以幫歌曲做推廣。”牛金寶回答道：“覆蓋人群百萬級，報價是歌曲收益的百分之三十。”
這是牛金寶給出的方案，他們幫忙把歌曲推火，這首歌賺的錢他們要分走一部分。
得益於完善嚴格的版權保護，一首好歌帶來的利潤很高，少則幾十萬，多則幾百萬，後續還有各種收益。
甦醒已經體驗過了，一首斷點，讓他成了百萬富翁。
“牛哥是個人還是團隊？”甦醒問。
推廣資源分成很多種，口碑推廣，街頭宣傳，活動推廣，比賽演出，廣播電臺，平臺推薦，熱門歌單，社交媒體，短影片，名人宣傳等等。
音樂公司的優勢就在於這些，每渠道都有資源，有人脈。
“我有團隊的。”牛金寶回答：“我把推廣方案和蘇老師你說說吧。”
對完他的推廣詳細方案，甦醒半信半疑的敲著桌面，甦醒考了許久，還是沒答應合作。
還有兩天時間才到下個月，他再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方案。
“我再考慮考慮，有合作，肯定優先考慮牛哥。”甦醒溫婉的說道。
面對甦醒這種委婉拒絕，牛金寶還想再談談，降低一部分分成他也可以接受。
作為混跡娛樂圈邊緣的老油條，他很清楚甦醒手裡這首歌，火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就這麼放過能賺一大筆錢的機會，比殺了牛金寶都難受。
電話來得正巧，甦醒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響起的手機，轉身接電話去了。
草！上次也是這樣，去打電話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次不能讓他溜了。
電話是紀博常打的，他們快回唐都了，提前給甦醒打電話，想邀請他一起慶祝商演成功。
順便也約個時間，把各自的收益分成結算一下。
比起前半個月的金額，後半個月的金額比較大，正好間隔半個月，把錢分給甦醒，各自落袋為安。
明細已經被統計好了，他隨後就發給甦醒。
“行，那你回來給我打電話，少寄點土特產，我都吃不完。”甦醒拿著電話開口。
出去商演這些天，每到新的地方，紀博常總會郵寄當地土特產給甦醒。
見甦醒掛了電話，牛金寶就走過來：“蘇老師，咱們再聊聊？”
沒在甦醒臉上看到不耐煩，牛金寶還想再爭取爭取，人不能和錢過不去。
就像是校花，你不追，怎麼知道她不好追？萬一一追就追到了呢？
“牛哥，你這價效比太低再調整調整，我加你個好友。”甦醒開口：“希望下一個方案，能讓我們有合作的可能。”
甦醒開啟手機，切換系統，點開軟體，開啟小號，加了牛金寶的好友。
不管他是狗仔，還是牛仔，方案合適，能讓胡陽少在酒吧唱幾百場，甦醒也可以考慮他。
他都想到了什麼資源都沒有，胡陽跑各個酒吧，把嗓子都唱冒煙的畫面。
那得去醫院看咽喉科了。
送甦醒到小區門口，牛金寶就走了，開車回到辦公場所，忙碌許久才鎖門離開。
他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趴在玻璃門上打著手機電筒，往裡面看了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