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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燕明玉,其他幾人也知道燕明蕎的親事要定了,自然是恭喜祝賀。太傅府自有太傅府的好處,而且顧言才高八斗,日後絕對是棟樑之才。

就等初六,顧家來提親就好了。

第120章納彩

納彩那日,燕明靜這些已經出嫁了的女兒是不會回來的,須等到納徵定親那日,才會來見見這個未來的妹夫。

燕明靜覺得,這親事的確不錯,家世上,顧家雖不是世家,可顧太傅官居一品,在朝中說得上話,日後顧言仕途比別人好走得多。

最主要的是顧言自己爭氣,像明玉夫君,也是自己爭氣。

想起路明峰,燕明靜眼中光芒黯淡了些許。她的長子恆哥兒都八歲了,跟路明峰這些年的夫妻情分淡了些,但日子總得過下去。

這個時候就不免羨慕明蕎了,命好,有母親護著,來正院之後什麼都順當,和家中幾個兄長也親近,肯定能一輩子安然無憂。

想起那次路明峰敬楚堪疑酒,借酒醉大鬧,燕明靜現在在這群妹妹面前還有點抬不起頭來。

而燕明月燕明茹成親還沒幾年,夫妻間自然濃情蜜意,至於日後如何,兩人也說不準,但總歸記著日子是給自己過的。

燕明月只有燕國公府一個孃家,那個白眼狼她早就忘了,今年會試能考中算他本事大,考不中,只能說是報應。

燕明澤是怎麼過的年,燕明月也沒想過,其他的幾人更未多問,總的來說,宴席上說說話,還算和睦。

今日,燕明蕎還跟著沈氏回靖安侯府了,三表兄很是殷勤,一直跟她說話,直到母親和舅母說她要定親之後,才慢慢不說了。

沈棹桉頻頻走神,大約是想對燕明蕎說什麼,但終是沒說出口。

楊氏一直都知道,小姑子不滿意自家兒子,可她想只要明蕎一日沒定親,自家兒子就有機會。

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這棹桉已經反省過知道錯了,和他表妹那邊已經斷得乾乾淨淨,為何就不能給個機會呢?

而且,這畢竟是小姑子的孃家,楊氏覺得,明蕎嫁過來跟來做她的女兒有什麼區別,這就是顯而易見的好處。

但現在明蕎要定親了,這就再無可能。

沈棹桉的確後悔,可後悔也沒有用,楊清怡那邊相中的沒成,這兩年一直黏著他,沈棹桉覺得,她和現在的自己也沒什麼區別。

如今明蕎表妹要定親了,他也該放下了。

明蕎很好,是他什麼都不懂,興許當初好好對明蕎,姑母會願意把明蕎嫁給他的。

中午母女兩人自是沒在靖安侯府留飯,燕明蕎還得回來看幾個姐姐呢。

而楊氏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就不和燕國公府走動了,如今燕國公府蒸蒸日上,幾個侄女兒的親事都極其不錯。而且明軒明燁也是舉人,明軒還考中了進士,日後必然有用得到的地方,自然要好好相處。

過了初二,燕國公府就沒別的事了,府上年前就打掃過,到如今依舊是乾乾淨淨的,哪怕顧家明日就登門,也絕對挑不出錯來。

而提親不過是兩家長輩見個面,說說話,都是相看好的,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但對顧家來說,就算知道提親燕國公府肯定應允,也得慎重待之。

初六一早,安陽侯夫人顧氏就拾掇好自己,然後坐馬車去了太傅府。她覺得真是難得,從前和太傅府就有個血親關係,可一點都不親近,到如今,竟然親近得不得了。

今年過年,顧言還來送節禮了,這就是要慢慢走動的意思。

雖然現在還沒有得到顯而易見的好處,但人總得往長遠了看。

而安陽侯夫人到太傅府後也沒多等,很快,陳氏和顧太傅就帶著顧言、顧家大嫂和顧綿出來了。身後跟著不少丫鬟小廝,或提或搬著匣子箱子,這乍一看去,東西還不少呢。

安陽侯夫人是嫁過女兒娶過兒媳的,自然知道這些是提親的聘禮。

有聘餅、海味三牲、大雁兩對、魚酒生果,四色糖、茶葉、芝麻,丫鬟捧著放聘金的貼盒,更有香炮鐲金,米二斗,砂糖三斤二兩……

這麼一樣一樣地搬進了馬車裡。

這些是為提親用的,而非彩禮,若是彩禮,則是專給女方家的,想當初鎮北侯,光彩禮就是府上半數家產,皆是貴重之物。

彩禮也是等女方家點頭答應之後,再把那些在納徵那日,送過來。

安陽侯夫人粗略看了一眼,東西齊全,丫鬟小廝都穿著喜慶的紅色。今日顧家人穿著都沉穩大氣,顧太傅一身深藍色常服,陳氏一身深紫色的綢緞冬衣,衣襬繡花,外面一個淺紫色的鑲兔毛斗篷,髮間兩根金釵,耳朵一對祖母綠的耳墜子,也上了妝。

顧家大嫂雲氏穿著亦是簡單大方,而顧綿,則是穿了過年的新衣,淡粉色,像是年畫福娃。

顧綿覺得自己這樣可好看了,母親說了,她喜慶就好了,見伯母多笑笑,能的話為兄長解解圍,就夠了。

至於顧言,穿著一身青色袍子,比其他人的衣裳看起來飄逸,雖然外面罩著斗篷,可看著也不暖和。

陳氏也說他來著,但顧言覺得這樣穿精神。而且今日坐馬車出門,在外面也沒多長時間,他火力大,覺得一點都不冷。

陳氏對著安陽侯夫人說道:“勞請妹妹幫忙再看看,可有缺什麼?”

安陽侯夫人又檢查了一遍,“堂嫂考慮周全,什麼都不缺。”

陳氏道:“那咱們就走吧。”

因為有這些東西,而且人也不少,所以陳氏、雲氏和顧太傅坐了一輛馬車,顧綿和顧言坐在後頭一輛,而那些聘禮又裝了一輛車,算上安陽侯府的,總共四輛車,就這樣往燕國公府去了。

正是年初,路上行人不多,擺攤賣藝的還在家中過年呢,街上有些冷清,地上還有沒掃乾淨的紅色爆竹碎屑。

顧綿往外看著,激動地搓了搓手,“今天過後,我可以喊明蕎嫂子了嗎?”

顧言道還不行,“得等納吉之後,你別總逗弄明蕎。”

顧言看著很平靜,但心裡遠沒有看著這般冷靜自然,他要去給喜歡的女子提親,怎能心裡毫無波瀾。

顧綿呦呦了兩聲,“前幾日還喊燕姑娘燕姑娘,今日就喊明蕎啦!”

顧言瞥看了妹妹一眼,懶得理她,他也跟著看了眼窗外,低頭笑了笑,“年三十那天你去國公府拜年,明蕎可說起我了嗎?”

顧綿又呦呦兩聲,“說你做什麼?”

她就去拜了個年,再說,明蕎也不跟兄長這樣,誰天天跟他似的,再說她提兄長明蕎就不好意,明蕎哪兒好意思自己提呀。

顧言:“我還能做什麼,就打聽打聽。”

明蕎就一點都不好奇他嗎,顧綿可是她妹妹,想問什麼都能問到。

馬車有些晃,顧綿嫌他問得多,“才沒有呢,我們都說搭房子娃娃和生意上的事,才不說你呢。”

顧綿也只是在沒人的時候逗逗兩個人,誰家小娘子這麼不知羞的,而且,最讓她高興的是,她在明蕎那兒,並非顧言的妹妹,而是明蕎好友、手帕交,才不會總繞著顧言說話。

顧言才是她顧綿的哥哥,遠近親疏,這不一眼就看出來了。

顧言有些失望,“不說就不說,綿綿,你看我這樣還行嗎?”

顧綿道:“行倒是行,你是不是緊張了,你可別呀,今日提親,話都是父親母親說,你就站在那兒就好了,有父親母親在,你緊張什麼。”

顧言輕嘆了口氣,他覺得妹妹年紀還小,不懂。

從正院出來,他還是滿心歡喜的,可踏出顧家大門,上了馬車,他心裡就緊張。離燕國公府越近,這種感覺越強烈。

顧言忍不住想,明蕎是不是也這樣?應該也有一點吧。

肯定有的。

燕國公府,燕明蕎親自泡了茶,點心有擺的不在桌子正中間的,她就給挪一挪。

章辛媛跑前跑後,看看大廚房的菜準備得如何,再讓丫鬟問問前面可來人了,雖然也沒有忙活出什麼名堂來,可是看著就很著急。

燕明蕎心跳得有些不同往常,她想,不就是提個親嗎,幾位姐姐都提親過,她有什麼好急的。

章辛媛還囑咐了幾句,“一會兒來人了,你跟在婆婆身邊就是,什麼都不用說,萬事有我們呢。”

章辛媛只管招待客人,別讓場子冷下來,這個她最擅長。

燕明蕎輕輕點了下頭,“多謝二嫂了。”

過了辰時,顧家人就到了,小廝往下搬聘禮,外頭天冷,眾人移步正堂。

坐下寒暄了一會兒,顧太傅就道:“素聞令愛文靜嫻雅,知書達理,今日到貴府來,略備薄禮,為家中犬子求娶府上的五娘子,希望兩家結秦晉之好,締結婚約。”

燕明蕎心中一跳,然後聽沈氏說道:“小女的父親因丁憂守孝,孝期還有一年,人尚在蕭陽,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公爺不在,還請體諒則個。顧家誠心求娶,我便應了這婚事,還望日後兩個孩子安穩順遂,日子和和睦睦。”

燕明蕎很聽章辛媛的話,兩家對坐,她一直在沈氏旁邊,低著頭,什麼都沒說,更沒亂看。

就往前抬眼皮掃一眼,也看不見誰的臉,單看衣服,她能認出來,粉色的那個是顧綿,青色的顧言。

顧綿好像輕輕地挪了挪,大約是椅子硬。

顧言,幾乎可以說是一動不動。

親事本就說好的,提親不過是走個過場,顧家提親,母親應允,這就算成了。

燕明蕎靜靜聽著,而後兩家長輩說些家常話,顧太傅這邊有燕明燁作陪,而沈氏和章辛媛則是跟著陳氏她們說話,一時之間,屋裡什麼聲音都有,倒也熱鬧。

燕明蕎站在沈氏旁邊,靜靜聽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往顧言那頭看過去,只見顧言也盯著她看,兩人對視著點了下頭,又雙雙把目光移開。

屋裡喧鬧,兩人這般看了一眼神不知鬼不覺的。

顧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長輩們說話他不好插嘴,說的也不是和他們有關。

燕明燁跟顧太傅說話,心裡還有些緊張,畢竟顧太傅可是日日能見到皇上的人,官居一品,氣勢和別人都不一樣。但是他說話倒還挺像正常人的,燕明燁這才慢慢把心放下來。

只不過燕明燁年輕,說話未免被顧太傅帶著走,沈氏偶爾分出一絲心神來看。覺得顧太傅雖然久居高位,說話也巧妙,但是對燕國公府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只不過顧言和明蕎在這,兩個人也插不上話,跟兩個小愣子似的,還不如讓兩人去府裡轉轉,說說話得好。

沈氏記著燕明燁明兒就回書院了,顧言應該也一樣吧。

沈氏又一次把女兒支走了,“明蕎,你去看看點心可好了,怎麼還沒送過來?”

燕明蕎見桌上點心齊全,也沒少多少,但心領神會,應了聲是,這就出去了。

等燕明蕎出去了一會兒,沈氏又對著顧言和顧綿說道:“綿綿和顧言,你們若是覺得悶,也出去轉轉。”

顧綿是覺得悶,但是若兩人都出去了,她和兄長總不能都跟著明蕎一塊兒待著吧?

顧綿知道兄長明日就要回書院了,而她有的是時間來燕國公府找明蕎玩。這是燕國公府,又不是在顧家,剩下一個人又不能孤零零地在國公府閒逛,畢竟不是自己家。

那既然如此,顧綿還自認為是個好妹妹,所以她道:“伯母,我倒是不覺得悶,兄長,你悶嗎,出去轉轉吧。”

她都坐了有兩刻鐘多了吧,希望兩人早點回來,帶她出去轉轉。

顧言感激地看了顧綿一眼,這份情誼他會記在心裡的,“屋裡炭火旺,我出去吹吹風好了。”

從屋裡出來,彷彿從一匣子春日走到了冬日,顧言緊了緊斗篷,也不知道明蕎去哪兒了,他只能朝著前方走去。

正巧燕明蕎帶著丫鬟過來,雖說點心是藉口,但她還是拿了一些點心過來,她吩咐丫鬟給點心送進去,然後對著顧言說道:“可是我母親讓你出來的?”

顧言點了點頭,“說屋裡太悶,伯母問我和綿綿要不要出來轉轉,綿綿還在屋裡,我就出來了,我不想回去。”

燕明蕎想了想顧綿這會兒的樣子,低頭笑了笑,“那我帶你去花園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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