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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別說韓世忠,就是從島國來求前程的平清盛都知道,官家登基十年就倆妃子,立志和驕奢淫逸劃清界限。他呂本中當年在平西夏的時候出於政治考慮想給老大介紹一個党項族皇妃都被拒絕了,沒道理這些家都被抄了的燕雲名姝就有啥特別的,值得韓大王冒這麼大風險進獻。

誰知聽了這話,範宗尹那白白胖胖的臉上尷尬之色越發明顯,半晌才道:“此時,倒也,不能全怪秦王........是小宗他”

這事得從頭說起,話說宗潁作為宗澤的長子,又曾被臨終託孤,趙官家不管出於什麼考慮,是一定會好好栽培其人的,不說保證入閣拜相,怎麼也得有份前途事業,所以在他守孝期滿後,先是以輔佐宗澤收復東京的功勞賜予同進士出身出去做了一任縣令,建炎七年,又召回身邊來做中書舍人。

不過,宗潁再是絕頂功臣之後,也沒有了八公山上的前輩胡寅、林景默的艱苦與際遇了。那時趙官家真是無人可用,因此這批人但凡堅持住的,幾年之間扶搖而起官至尚書甚至宰執。可到了這時候,不是文曲星下凡,當官不熬資歷已經是不可能了。但是趙官家在杭州駐蹕期間也發現了宗潁一個優點,那就是善於統籌,做事細心。於是北伐勝利後,趙官家決定遷都後,就把他扔到了燕京,先給胡寅打雜,順便收拾一下殘破的宮殿。

話說燕京自遼朝蕭太后時就營造了宮殿,百餘年下來自然也是氣度不凡,但是這十幾年間屢遭兵禍,禍害的也是不輕。這倒也罷了,畢竟宗潁等都知道這是臨時性工程,真要遷都營建非得相公坐鎮工部出馬,他現在的任務只是先恢復一點人氣規模。但是誰知道潘賢妃母女沒多久就被趙玖送了過來,這下問題就大了。

眾所周知,潘妃自建炎初年就被送去揚、州,等皇嗣夭折回到汴梁時情況已經大為好轉,根本就沒吃過什麼苦,壓根受不了這樣的居住環境,鬧著要排場擺設和奴婢。

可是趙官家不在,你說誰理她?

大宋制度,宰相連皇后廢立都能說上話,何況你一個妃子?呂浩頤、胡寅都算這一級別而且脾氣一個比一個硬,要不是事太多且不值當,信不信參你一個後宮亂政。只有宗潁,職責所在,不免受些氣,但也僅僅是受些氣而已。他畢竟是建炎三十六功臣之首的長子、天子近臣,潘妃除了說幾句能拿他怎麼樣?

宗潁想她那些奢靡享受是不能滿足的,每當看到官家桑樹魚塘他都默默在心中告慰父親,如今真是“王師北定燕雲日”了,可要是他宗潁順著后妃的意搞出什麼花崗岩來再把北方百姓壓榨反了,怕是他家祭老父時宗澤得顯靈抽死他。但讓她這麼吵鬧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宮闈太過荒蕪那也是他失職。

呂本中聽了半天聽不到重點,覺得他這學士真是越當越回去了,不由道:“這些又跟秦王扯上什麼關係,總不會是潘妃要的那些燕雲大族女子吧?”

誰知範宗尹眼色更加古怪,叫他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覺得荒誕無比。

“小弟囉嗦一二,意思是小宗也不容易,他不想理會賢妃......昭容,但是整修總不能停下來,燕京皇宮這邊的宮女內侍不是當日亂中被殺了,就是女真人跟著主子跑了,剩下幾個命大的大都是當年被擄掠來的河北良家子,聽說大量河北人在分田地歸故鄉,都哭著求著要出宮看能不能回鄉,宗潁哪裡能不答應。可這樣一來他除了幾個無處可去的老內侍,就更沒人手了,宮闈之地,再怎麼也不能招來大頭兵進內宮種花砌磚吧?正好那時候韓秦王因為殺戮太多被胡經略好一頓教訓,手裡剩了一大批妙齡女子本來是要充作......反正不知道小宗是怎麼跟他商量的,他就把這些人全送進了掖庭,其實這本也符合規矩,罪人女眷充入掖庭也是有史可尋,可是,昭容見著這些人花枝招展的......”

剩下的話就不用說了,潘妃如今已經快三十了,生有三個孩子,看著臉上能掐出水來的名門之後(哪怕現在已經是罪人),哪怕宗潁再三解釋這些人都是幹粗活的,你說她能不想歪嗎?

呂本中倒是絲毫不擔心韓世忠,誰都知道官家不可能因為一個妃子的無理取鬧和他真計較,不然也不會叫他當樞密副使了,連御營左軍也交給了他的老部下解元和王勝分領(此時韓世忠滿滿懺悔的密信已經寄回來了)。只是苦笑道:“官家最是不羈,雖說這些女眷入了一趟掖庭難免讓混沌之輩造謠,他也不會在乎,無非是看著眼下局面發發火罷了,只是將這些人嫁給宗親,卻真是.......神來之筆。”

範宗尹剛喝了一口熱茶,想到被他套了那麼多話去,道:“呂兄在江南辦報,待了這麼久,宗親的事怎麼也知道些底細吧,難不成還不跟我說說。”

呂本中想到官家臨去北伐時佈置的“一旦不測,處置淵聖”事,臉色不免一僵,可憐他一個四世三公家族自幼飽受儒家忠君思想的公子哥兒,為這事折磨地自己整整瘦了十斤,卻連親爹都不敢說。於私情於大局,他不能也不敢怨怪官家,但不可避免地遷怒了一干“北狩”歸來的皇親貴胄,道:“有什麼可說的,本朝規矩,天子期功之親的宗室嫁娶需要上報宗正寺,大宗正經過宜佑門託孤之後恨不能誰也注意不到他,南陽那邊的遠枝宗室還好,長公主們那邊又有太后做主。至於揚州那裡的都是道君皇帝子孫,他怎麼願意管這些事,只推說二聖還在理都不理,那些人只不過現在無錢了不然不能娶妻還不能買妾。這次大概是因為武威郡王(原御營騎軍統領,大宗正長子)趙不凡殉國,心痛之餘想起總歸是一個祖宗,很多人當年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能有什麼罪過,才跟官家上書提了這麼一嘴,事情趕到了這裡,這不官家就安排了嗎?”

範宗尹聽後也是一笑,其實說心裡話,不是為了忠孝觀念,誰看的起道君皇帝和他那群幹啥啥不行、禍國第一名的兒子們,哦,不對,除了我們英明神武的官家。但眾所周知官家最反感和忌諱的就是這二位父兄,白馬紹興之事鬧得天下皆知。連帶著對那些兄弟也沒個好臉色,宗室改革就是給口飯別餓死,心情好了賞個媳婦暖被窩,要是還敢挑三揀四想回京那好辦,現在女真已經向大宋稱父了,想必不介意在五國城裡重新接待一下各位“叔父”。

兩個在別人眼裡的近臣廢物心裡使勁兒嘲諷了一下真正的皇室廢物,終究不好太過放肆,正準備各自去忙,忽然見了前任湟州知府,現任河/北路轉運使梁佳穎苦著臉過來,三人一匯總才知道,、大同駐守的綏德王德部、真/定府駐守的安陽郡王酈瓊部和滄/州駐守的鳳/翔郡王田師中部都因為軍民關係和軍功授田問題出了些紕漏,部分友軍之間甚至還互不相讓,惹得主帥之間也產生了些矛盾。

他梁嘉穎雖然是分管田地問題的,可這一級別的帥臣他可管不了,只能請官家或者是樞密使張浚出馬。呂本中和範宗尹相視苦笑,封建時代,土地就是人的命啊,只一兩個月間帥臣和地方官間已經出了無數的事兒了,要不官家也不能最近一直不痛快,潘昭容為此受罰,多少也受了些遷怒。但是又不能不報,只好一起勸道道官家還在氣頭上,請梁小弟不如緩上一緩再稟報。

梁嘉穎操著好不容易練好的雅音,感慨道:“不瞞二位賢兄,小弟當年在御營前軍念報紙時就覺得,無怪官家最看重嶽.....魏王,這麼些天了,只有他那裡軍功授田沒有簍子,也沒虧待河北迴來的鄉親。”要是都跟嶽王爺似的軍紀嚴明,他也不用這樣發愁了啊。

呂本中二人深以為然。

結果打臉就是那麼快,才沒過幾天,軍紀嚴明潔身自好的岳飛那裡,就出現了田產爭執問題,還不可避免地鬧到了御前。

趙官家:鵬舉你變了,你也要我操心。朕什麼時候才能去修黃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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