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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紀委對陳子衿的審訊並不順利。被留置後,陳子衿就做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管紀委的同志問什麼,他都是三個字:不知道。甚至問他姓甚名誰,都說不知道。
這種負隅頑抗的態度,讓趙東來大為光火,就親自對陳子衿進行了審訊。
“老陳,我們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把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你放心,檢察院那邊我肯定會說話,能從從輕處理儘量從輕處理。可是你要是一直這樣拒不交代,我也就只好公事公辦了。”趙東來說著給陳子衿遞了一支菸。
陳子衿看著趙東來遞過賴的煙,半天才接住了,點了起來,狠狠地吸了一口,馬上咳的厲害。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忘了你已經戒了。”趙東來說著又給陳子衿倒了一杯水。
陳子衿雖然咳的厲害,卻並沒有停止抽菸,一支菸抽完,又向趙東來要了一支,接著出來起來。接連抽了三支,陳子衿才停了下來。
“老趙,你也不要給我說這樣的話,往日座上賓、今日階下囚,這樣的道理我還是能明白的。範明華不肯幫我,不肯替我說句話,我毫無怨言。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我咎由自取。你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要想從我嘴裡再得到什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
面對趙東來,陳子衿雖然開了口,但依然非常的強硬。陳子衿畢竟與範明華夫妻一場,趙東來審訊未果後,就在電話裡給範明華做了彙報。
“他想幹什麼,想與組織對抗到底嗎?”範明華也沒想到陳子衿會如此強硬,想了想道,“這樣,我讓天澤過去。”
“這個……不太合適吧。”趙東來說道。陶天澤並非紀檢幹部,審訊陳子衿顯然是越權。趙東來不得不為此擔憂,又玩笑道:“我當初要把天澤調到紀委,你就是不同意,現在看來,你也有決策失誤的時候。”
範明華卻霸道了起來道:“你不要給我說這些。好不容易抓了陳子衿,要從他身上找個突破口,你卻一無所獲,現在還有臉給我說這個。行了,我馬上讓天澤過去,至於如何解釋,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又安排陶天澤去了紀委。
一路上,陶天澤都在思考如何才能撬開陳子衿的嘴。當然,最關鍵的並不是讓陳子衿交代他自己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而是要讓陳子衿把他所知道的胡倫泰家的事情說出來。作為胡倫泰老婆陳明月的一號情婦,而且兩個人在一起長達四五年之久,陳子衿必然知道胡倫泰很多秘密。以紀委的辦案方式,很有可能是投鼠忌器,並沒有正面詢問過陳子衿關於胡倫泰家的事情,而是旁敲側擊希望陳子衿自己說出來。然而,河西的情況,大家雖然不說,但心裡都有一本賬,範明華這位新任的縣委書記能不能扳倒胡倫泰,根本就是玄而又玄的問題。上任縣委書記孫淦成恐怕也有扳倒胡倫泰的心思,結果卻稀裡糊塗死在了辦公室。官方的說法是死於胰腺炎,民間的版本卻並非如此,大家寧願相信,孫淦成死於胡倫泰之手。既然如此,那麼出賣胡倫泰就等於找死,陳子衿在體制裡混跡這麼多年,雖沒有混個一官半職,但這裡面的道理還是非常清楚的。這恐怕也是他不願意出賣胡倫泰的原因。
到紀委後,趙東來已經安排好了,給陶天澤道:“你不是紀檢幹部,沒有審訊陳子衿的權力。一會進去,你只說跟他談談。如果他提出這個問題,你也是這個說法。那他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明白吧。”
陶天澤點了點頭,推門進去,只見陳子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兩眼看著天花板。陶天澤進來,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陳主任,你好!”陶天澤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候了一句。
陳子衿連嗯都沒嗯一聲,依然盯著天花板發呆。
陶天澤淡然一笑道:“我就不自我介紹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既然你不願意跟我說話,我也就沒必要廢話了。範書記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你跟胡倫泰的老婆的陳明月的事情,陳明月已經都給胡倫泰交代了。胡倫泰的為人,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會怎麼對付你,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所以希望你好之為之,不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