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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澤淡然笑笑道:“鍾檢,你說很有道理。不過,我覺得不管幹什麼工作,特別是作為一名黨的幹部,首先要把心放在正中間,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我們每個人都失去了起碼的良知,比如說執法者失去了對法律的敬畏,一味地唯上、唯權,你敢想象一下,我們的社會將變成什麼樣子嗎。”
此言一出,鍾如臣的臉上馬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想要發火,卻也知道陶天澤所言不無道理,就忍了下來道:“年輕人嘛,思想上總難免有些偏激,等你到我這個年齡了,你也就不會再這麼講了。中國這個社會,數千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你想憑一己之力改變也是不可能的。再說,就算是改了,老百姓恐怕也會不習慣。”
陶天澤不想再跟他廢話,就乾脆道:“你是檢察長,我本來沒有資格跟你這樣說話的。我只想問你一句,南環路天橋倒塌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鍾如臣道:“當然是依法處理。不過,你也知道,現在基本已經有結論了,我想很快就可以結案了。”
陶天澤本以為胡倫泰在河西的影響已經到了一言九鼎的地步,現在看來自己真的錯了。胡倫泰的影響絕對是有限,而且這種影響拿不到檯面上。範明華這個縣委書記的影響才是巨大的,而且影響的理直氣壯。如果她此次能一舉拿掉胡倫泰,今後在河西才是真正的一言九鼎。
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上班了。陶天澤做好了回鄉鎮的打算,決定最後再見一次範明華。當然,他也知道,憑藉自己一個秘書的身份不可能說動範明華,他只是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
不想走進範明華辦公室,範明華並沒有問陶天澤這些天為什麼沒有上班,而是笑笑道:“你的副科應該馬上就宣佈了,縣委辦副主任,今後還是跟著我。你還滿意嗎?”
陶天澤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謝謝範書記。”沉默了一下接著道:“不過……我已經打算回鄉鎮了。”
範明華低頭想想道:“這樣也好,你看你想去哪兒,我給你安排。安排副書記有點困難……不過你放心,我盡力吧。東王鎮,你看怎麼樣?要不就東王鎮吧。”
東王鎮是全縣排在縣城所在地河口鎮的第二大鎮,經濟體量全縣第一,集鎮建設全縣第一。範明華這樣安排無疑是給了陶天澤頂格的常規提拔。按照河西的慣例,提拔副科都是從武裝部長、組織委員開始,直接提副書記的幾乎沒有。
見陶天澤不說話,範明華接著道:“你要是不願意回鄉鎮,縣局也可以考慮,你看看你想去哪個局?”
如果單說對一個秘書的照顧,範明華的做法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然而他也知道,在坐穩這個縣委書記的過程中,陶天澤立下了汗馬功勞。何況陶天澤在她最孤獨寂寞的時候,還給了他男人特有的關懷和照顧。這一切都會讓銘記難忘。但政治不是簡單的知恩圖報,更不是感情用事。她知道陶天澤想要的是什麼,可那是她怎麼也不能給的。如果給了,她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範書記,謝謝您的安排。不過……我還是想會灣子鎮。我想在那裡做點實事。”陶天澤看著範明華說道。他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更明白什麼叫不識好歹,所以他不想讓範明華難堪,也不想讓範明華說出來或者心裡那樣想。
不管是與領導相處,還是平級或者與下面人相處,言語的傷害是給自己樹敵最快、最直接的途徑。在體制裡打拼了這些年,陶天澤對這一點深有體會。他更希望透過一種更加溫和的方式,結束語範明華這段“緣分”。
“好吧!”範明華長噓一口氣道,“既然你願意繼續回到灣子鎮,那就回灣子鎮吧。”隨即一臉笑容,看著陶天澤接著道:“你想做實事的想法很好,我和縣委肯定會全力支援你的工作。兩年以後,你如果初心不改,我提拔你幹鎮長,好好改變一下灣子鎮的落後面貌。”
從範明華辦公室出來,陶天澤直接回大酒店,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卻在進門的時候就碰到了賈愛琴。
一見面,賈愛琴就一把抓了陶天澤的手拉到自己辦公室。
“給你說,我爸爸已經從首都回來了,我也給他說了你的事情。他也答應了這幾天抽時間帶你去見李叔叔。開不開心?”賈愛琴摟著陶天澤的脖子像連珠炮一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