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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東來馬上一揮手道:“天澤,這話就過分了。”隨即又語重心長道:“也怪我剛才沒有給你說清楚,這位自殺的紀檢幹部就是農業局的紀檢幹部,他老婆是農經管理股的股長。你好好想想,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聯絡?何況,專案組一旦進駐農業局,任安波也不會不知道,有很多事情也得落實到他頭上。我們為什麼不提前跟他做個溝通,判斷一下形勢,避免調查過程中踩坑呢。”
陶天澤想了想道:“既然這樣,我同意你的意見。就由你跟任安波提前做個溝通。但是咱們醜話說在前面,只能做大面上的工作溝通,絕不能涉及具體問題,更不能讓任安波牽著鼻子走。”
趙東來嘿笑一聲道:“我雖說年齡大了一些,迂腐了一些,但也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你就放心吧。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說完,趙東來起身告辭,去了農業局。陶天澤也安排朱聰燕和馬國濤準備進駐農業局的事情,心中卻也難免有些一律,按照馬國濤所說,農業局起碼多報了全縣耕地面積的百分之三十。全縣耕地面積大約是八萬餘畝,百分之三十就是約兩萬五千畝,按照每畝耕地農業補貼50元計算,這兩萬五千畝就是一百二十五萬元,這還不算本身不能享受農業補貼的經濟作物耕地,如果全部算在內,起碼要在三萬畝一百五十萬元。
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數字,農業局想要獨吞恐怕也不可能,裡面必然牽扯到村、鎮兩級,而且面也會非常廣,估計每個鄉鎮都存在問題。趙東來以前一直在鄉鎮工作,對此肯定是一清二楚,這就難怪剛才要極力跟任安波溝通了。
“這個線索是你們自己發現的,還是從舉報箱裡出來的?”陶天澤看著馬國濤問道。
馬國濤一邊整理資料一邊道:“這是前幾天整理舉報信的時候發現的。為了核實舉報內容的真實性,我們就去農業局把賬目調過來查了一下,這才發現舉報內容基本屬實,這才給你做的彙報。”
“農業局那邊沒說什麼嗎?”陶天澤問道。
馬國濤想了想道:“我們去了以後,直接找的局長任安波。任局長也沒有說什麼,就說了一些支援我們工作之類的話,之後就讓一個工作人員把農經管理股的賬目給了我們。那個工作人員還給我們說,每年撥付的農業補貼款都是按照鄉鎮報上來的資料下發的。又給我們說了一下,哪些是鄉鎮報上來的資料,哪些是局裡整理的資料。”
“接待你的是個男的還是女的,長什麼樣?”陶天澤繼續問道。
馬國濤笑笑道:“是個女同志,長的……”隨即轉身看了朱聰燕一眼笑道:“跟朱科長挺像的,個子不太高,面板也不是很白,不過看上去很俏氣,就是那種小家碧玉型的女人,年齡大概有三十歲出頭,應該比程局長小點。”
馬國濤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在朱聰燕的臉上巡視,好像唯恐朱聰燕突然爆發,對他拳腳相加。
陶天澤沒心思管他們這種玩笑,點了點頭,又轉身給市公安局經偵隊、工作組成員陳波說道:“程局這幾天不在,你抽時間去一趟刑警隊,瞭解一下跳樓事件這一家的情況,最好是能把照片拿回來,讓馬科長認一下,看那個紀檢書記的老婆是不是在農業局見過的女人。”
陶天澤也沒想到,突然會蹦出這麼個案子,也許正如趙東來所言,河西正值多事之秋,誰也不能確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更不能確定什麼事情跟什麼事情、什麼人就牽扯到了一起。
轉眼就是一週時間,程傑去s市抓捕範美琪遲遲沒有訊息。陶天澤不免有些著急,便給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程傑也知道陶天澤打電話的目的,開口便道:“陶書記,我們來了以後就跟當地公安局取得了聯絡。這段時間正在他們的協助之下全力搜捕,旅店、出租房等地方都已經全部查過了,可是範美琪好像突然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了一點蹤跡。不過,請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把他抓捕歸案。”
陶天澤也知道在外辦案非常辛苦,如果當地公安局配合的好了還好說一些,如果不願意配合或者配合不積極,就更加困難了。程傑在電話裡倒也沒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