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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澤同志。”吳軍終於開口說話了,卻是一板一眼非常嚴肅的口氣,“我問你,在你心目中,我還是不是汾江省政法委書記?有沒有資格過問河西的工作?是不是你認為,省委把我派駐南平,就跟你們河西沒有任何關係?”
說到這裡,吳軍停頓了一下,接著發難道:“就算你認為我這個省政法委書記不能直接過問你們河西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首先跟明華書記做個彙報,再向市委彙報?你別忘了,你還是河西的政法委副書記,不是鬧天宮的孫猴子。”
吳軍說完,啪地一聲將手中的圓珠筆拍在桌子上。
範明華便謹慎解釋道:“吳書記,關於王志民的事情,陶組長之前是給我做過彙報的,但是考慮到保密問題,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要說錯,我也有錯。”
吳軍非但不買賬,卻冷哼一聲道:“保密?對誰保密?難道對我這個省政法委書記也要保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一句保密,就把我這個政法委書記也排除在外了?”
範明華急忙道:“吳書記,您別誤會,我怎麼可能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別說了!”吳軍大聲吼道,“如果你們再這樣肆意妄為,我會向省委建議,撤掉你們。”
陶天澤雖說進來之前就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吳軍書記會發這麼大的火,如果跟他正面槓起來,非但會被他扣上一個不服從上級領導的帽子,抓捕王志民事情弄不好也會因此被擱淺,那恐怕就得不償失了。
陶天澤想了想,採用了懷柔的辦法,站起來道:“吳書記,對不起,關於王志民的事情,我事先沒有向您彙報完全是我的工作失誤。我向您和省委做深刻檢討。我在這裡向您保障,今後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不過,我現在有個請求,請在座的各位,立即將手機全部放在桌子上,大家能看見的地方。”
吳軍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陶天澤意思,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立即首先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其他人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見吳軍都按照陶天澤的意思做了,自然也跟著將手機掏出來,放在了面前。
吳軍便語重心長了起來道:“我不得不承認,天澤的工作精神非常值得我們在座的諸位,當然也包括我在內,值得我們大家每個人學習,時刻都不忘工作嘛。但是我依然要批評他無組織無紀律無原則。能連夜跑到市委向李大成書記彙報,卻把我這個省政法委書記晾在這裡。”隨即火氣又上來了,接著道:“我就想問你,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對我這個省政法委書記不信任,還是覺得我這個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做不了你們南平市委的主?”
只要能把這位大爺糊弄住,被他罵幾句,甚至給他說幾句軟話,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陶天澤就陪著笑臉道:“吳書記,您別生氣,別說我們河西,就是南平市的工作也全靠您和省委的大力支援,我們又怎麼會不信任您呢。我也知道,現在給您解釋就是狡辯。您儘管批評,我一定牢記在心。”
這話無疑有了幾分耍賴的意思,明擺了是告訴這位省政法委書記,你要批評隨便批評,想怎麼批評就這麼批評,反正事情已經做了,你批評你的,我聽著就是了。
吳軍豈能聽不出陶天澤的意思,哼笑一聲,指著陶天澤,竟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估計在他的從政生涯中,都很少遇到這樣的幹部。常言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開口不罵送禮人。何況,陶天澤作為市委下派的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組長,向市委彙報工作本身也沒什麼錯。
這種情況,如果跟吳軍硬槓,或者不斷地解釋,反而會讓這位省政法委書記越罵越起勁。最後恐怕會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吳書記,其實昨天晚上,我給李書記彙報的時候,李書記就把我狠狠地批評了一通,說您在河西,我卻跑到南平彙報工作,根本沒有一點政治原則。我給李書記解釋說,我作為市管幹部,如果直接給您彙報,不符合組織原則。李書記這才沒再發火。”
見吳軍不說話,陶天澤這才趁機解釋了一句。當然話裡的意思就是,我無論作為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的組長還是縣政法委副書記,都是市管幹部,而且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組長是李大成親自任命的,本來就應該對他負責、向他彙報。你雖然是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但也是鞭長打到拐彎牛,我不給你彙報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