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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是個瘋子!看著吉平上了那輛紅色的賓士轎跑,陶天澤心中不由罵了一句。
回到住處,陶天澤躺在床上,又想起範明華和趙東來剛才給自己說的話。自從擔任這個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組長以來,除了胡倫泰、蘭英傑和王志民這三個首惡分子之外,處理的其他幹部已經不下百人,光關起來判刑的也有二三十個,其他人也都或重或輕地受到了紀律處分,而且這些人又以以科級、副科級幹部為主。一個幹部便代表了一部分人、一個群體,處理一個人就要得罪一片人,範明華和趙東來說幾乎把全縣幹部得罪光了也一點不為過。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陶天澤捫心自問,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卻又忽然想起那天中午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夢中的錢忠來滿臉的血跡,似乎有什麼話要給自己說,可沒等他說出來,自己便從夢中驚醒了。自己雖說並不迷信,可也不由地感到這個夢似乎在警示自己與錢忠來的這場博弈,很可能是一場生死之戰。
前段時間,省裡有事,吳軍書記被省委召回去了。據傳言,錢忠來在省裡的後臺就是吳軍書記,但也有人說是另有其人。但不管怎麼說,想要扳倒錢忠來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甚至想要查清錢忠來的問題,也絕非易事。
想到這裡,陶天澤不由長噓一口氣,不由感慨自己這個市委書記欽封的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組長,已經走到了風口浪尖,甚至可以說已經開始過上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範明華雖然責令劉志遠在自己家門口加強了巡邏,但劉志遠本身就不可靠,又怎麼能保障家人的安全呢。
是拼死一搏,還是妥協?陶天澤難免有所動搖。可事已至此,似乎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自己就此罷手,自己現在這個政法委副書記的身份恐怕根本保護不了自己,甚至很快就會被那些對自己懷有怨恨的人扳倒,甚至送進監獄。
過去總以為開弓沒有回頭箭是一種勇往直前的氣勢,現在才明白其中參雜了更多的是不得已而為之。前面雖然強敵環伺,但身後也是萬丈深淵,拼一把也許可以殺出一條血路,即便不能殺出一條血路,也能賺他幾個墊背的,可退一步便是明明白白的粉身碎骨。
就在陶天澤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賈愛琴打來的。
陶天澤的心情不由地激動了起來,按了一下接聽鍵卻沒有說一句話。
“天澤,你在幹什麼呢?想我了嗎?在河西乖不乖啊?”賈愛琴在電話裡接連的發問。
陶天澤嗯了一聲,忽然感覺喉嚨裡像塞了團棉花一樣,哽咽了一下,淚水不由滾落了下來。
賈愛琴在電話裡似乎聽出了不對,便著急問道:“天澤,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陶天澤不想讓她擔憂,急忙調整了一下情緒道:“沒事,我在洗臉,你還好嗎?”
賈愛琴雖說性格上有些二,而且經常幹一些老六事情,但也非常聰明,何況兩個人早已心有靈犀,豈能聽不出陶天澤的異常,便在電話沉默了一下道:“我馬上回河西!”說完沒等陶天澤說話便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陶天澤這才意識到,自己心理有些過於脆弱了,竟沒承受下來,在賈愛琴跟前哭了鼻子,不由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也覺得心裡暖暖的。
三個小時後,賈愛琴就風塵僕僕站在了陶天澤的面前。
她真的回來了!從河西到省城正好三個小時路程,也就是說,她放下電話,一分鐘也沒有耽擱就開車回來了。
此時的陶天澤正在辦公室跟朱聰燕說農業補貼款的事情,兩個人四目相對,陶天澤就四周看了一下同組的同事,真怕賈愛琴當中將自己哭鼻子的事情說出來,看著她笑問道:“你怎麼就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
沒等陶天澤將話說完,賈愛琴就把手中的包扔在地上就一下子撲到陶天澤懷裡,又抓了陶天澤腦袋看了又看,才問道:“你真的沒事吧?”好像這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一樣。
陶天澤就看了一圈周圍的幾個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家不免覺得尷尬,做出一副假裝沒看見的樣子,低頭強忍著笑,轉身去忙工作了。
陶天澤便拉了賈愛琴,又順便提了她的包,往自己的房間走去。